沈婼棠準備阻止,卻被井德明了一下胳膊,抬起頭看到玄澈冷冰冰的視線,好像在說:你要是敢心,朕就讓這些宮都去死。
不敢隨意了。
“往後——誰要是敢對婼棠姑姑不敬,這就是下場!都看到了嗎?”
井德明聲音高一點,尖細的嗓音就很明顯。
小宮和小太監們點頭:“看到了。”
“都散了吧。”
沈婼棠看著躺在地上的太監,有點眼,想起來了,之前就是這個太監,到宣揚自己想要爬上龍榻,沈婼棠本就不在意,也就沒怎麽關注,沒想到玄澈竟然還能認出這個太監,好像還是皇後宮裏伺候的,什麽來著?沈婼棠倒不記得了。
又下雪了。
除夕一天下雪,晚上倒是沒有雪,現在又開始下雪了,沈婼棠出手,將雪花接到手心裏麵,抬起頭,看著空中的雪花紛紛揚揚。
玄澈離開,井德明也跟著,沈婼棠沒有繼續跟著,散步一樣走出儲秀宮,順著原路返回,來到長樂宮。
長樂宮院子裏麵的積雪很厚了,玄澈沒有吩咐,沈婼棠存了一點小心思,也就沒人打掃,從殿裏麵拿出自己之前留在這裏的翠紋織錦羽緞鬥篷,穿上之後,一切寒冷都被隔絕在外。
再找到之前專門讓尚局繡的小牛皮手套,沈婼棠穿戴好,興衝衝來到後院。
前院人多口雜,免不了會被人說閑話,後院清淨得很,沒有人,更好。
沈婼棠蹲在地上,開始:雪人。
天氣可真夠冷的,明明已經穿得夠厚了,可雪人的時候還是凍得跺腳。
小牛皮手套也不管用了,沈婼棠摘了手套,手凍得通紅,果然不可信,是從話本子上麵看到的,裏麵的主人公冬天的時候用牛皮做的小牛皮手套就很好,怎麽到了自己這裏,就變了這個樣子?!
盯著麵前的手套,有點泄氣,幹脆連手套都不戴了,空手雪人。
了一會兒,手凍得更紅了。
不過現在沈婼棠已經被凍得有點麻木了,覺不到冷了,有一種的熱。
玄澈從前院走到後院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片白中的一點紅,走近才看到沈婼棠凍得紅紅的手,凍得紅紅的小臉,連鼻尖都被凍得紅紅的。
被明黃的披風裹住,悉的氣味包圍,沈婼棠立馬站了起來,腳下一歪,差點摔倒,玄澈拉著的胳膊,聲音中帶著淡淡的笑:“莫怕。”
沈婼棠連忙調整好自己的站姿,將胳膊從玄澈的手中扯了出來,向天子行禮:“陛下萬安。”
玄澈難得沒有因為刻意回避的樣子生氣,反倒饒有興致,蹲在沈婼棠堆好的雪人跟前,和雪人麵對麵。
“囡囡,你多大了,還和小時候一樣堆雪人?”
“沒有。”
沈婼棠底氣不足,可看不慣玄澈將自己當作小孩子,“奴婢隻是閑來無事。”
“哦,原來是閑來無事啊。”
玄澈起,眼底帶著笑,出手了沈婼棠的頭發。
“雪人可,和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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