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要將太子妃廢了,賜給南樂國國王?”皇帝問道。
肅王又低首,“是的父皇。南樂國與曜國百年間皆友好往來,而南樂國王後剛逝去不久,太子妃又正值子芳齡,將賜給南樂國國王當王後可起到安之意。兒臣認為這樣做有極多的好,一來可不浪費太子妃的芳容年華,二來增強曜國與南樂國兩國的友誼。最重要的是能斷絕七弟與太子妃兩人之間那不清不楚的聯係。”
“父皇你覺得呢?”
皇帝靜默不語,看著肅王,眸流轉似在思忖之中。
“父皇,這是兒臣深思慮過的。”肅王暗暗抬眸,“兒臣是真心實意為七弟與大曜著想才會在臨行鬥膽來見父皇,希父皇您能認真考慮。”
“如今你七弟還在戰場之上,他與太子妃之間的關係僅是那些人胡揣測,現在將這般做豈不是讓他在戰場上分心!”皇帝聲音大了微許,“若是讓他在戰場上分了心,出了什麽差池,你擔得起嗎!”
“父皇。”肅王不提及如何讓皇帝去證實,省得他懷疑自己的用意,於是道,“您擔心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兒臣認為若是父皇不想讓七弟分心,可以不告知七弟,渭南離鵲都是這般的遠.....”
皇帝的目一眼掃視他,肅王頓時噤聲。
“你想要我瞞著你七弟?”皇帝眉眼冷冷。
肅王即刻道,“父皇,兒臣說了隻是提議,父皇也可不聽兒臣的拙見。”
皇帝氣笑,“下去!”
肅王頷首道,“是,兒臣告退。”
一轉時,肅王那平和的神便驟然變了,變得有些冷。他一邊往外走一邊勾冷笑。
這帝王天多疑,他就是要故意挑起,若是他這偏心的父皇真的聽取他的意見去做,而流言又是真的,景灼那廝失去心的人,必定會讓他與景灼父子離心。
若將此事鬧大,景灼的名,將會被世人所詬病,唾罵。
無論皇帝聽取與不聽取他都將拭目以待。
他認為往後的日子將會有一場好戲。
這場戲就當作他送給京都的一場謝禮。
福寧殿中。
皇帝神凝重微怒,想了許久,他不能容忍景灼背上與兄嫂通倫的罵名,景灼是他驕傲的兒子,他一定不能讓他沾上半分汙點。
他要景灼幹幹淨淨地坐上他這個位置,不能像他一樣。
“來人!”皇帝大聲喝道。
宮人即刻從外麵小跑進來,“陛下,是有何事要吩咐奴去做?”
皇帝冷聲道,“去打聽打聽一下外麵有關太子妃與景王的流言,朕倒要看看是怎麽一回事。”
“是。”
皇帝又道,“還有,你要保去做,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聽見了嗎?”
“是。”宮人領了旨意立即出去辦。
皇帝臉極沉。
景王府。
段白薇小憩了一會兒,便被月見與高越明的爭吵聲吵醒。
“小姐在午睡,最近睡得不安穩,別來打擾。”月見的聲音很不近人。
高越明耍皮賴臉,“怎麽能說是打擾呢。殿下寄信給太子妃了,我要親自將信給太子妃,你先讓一讓。”
月見依舊不肯,很倔強。
高越明來了興趣也跟倔,逗弄逗弄這個冰人,“行行,我在這裏等太子妃醒來給,順便陪陪你,怕你在府中煩悶。”
“滾。”月見道。
高越明嬉皮笑臉的。
“......”月見握了手中的劍。
段白薇此時站在殿中看向殿外的兩人,輕喚道,“月見,讓他進來。”
月見極不不願地瞥了高越明一眼,放行讓他進去。
高越明走到段白薇麵前,恭恭敬敬的,“太子妃,這是殿下讓人快馬加鞭送回來給你的信。”
段白薇看了那信件一眼,手接過。
“信已經到太子妃您的手裏,希太子妃認真看殿下寫給你的信,屬下告退了。”高越明很快就從殿中溜走了。
聽著高越明的話,讓人覺得似乎信裏麵寫了什麽很重要的話一般。段白薇坐上榻,將手中的信件拆了,目便是一句:白薇今日安否。
第一句話便讓段白薇覺得心中有難以言喻之。
很有人這般親地喚。
信很短,一首直白骨的相思豔詩,卻讓段白薇覺得手中的信極燙。
段白薇雙頰不自覺地漫上了微許緋紅,顯了一抹之。
這人……
沒想到景灼遠在千裏之外的戰場,生死拚搏的之地,還能有些不正經。段白薇暗自腹誹,沒打算回景灼這封不正經的信。
為了不節外生枝,段白薇決定還是將信件燒掉。
看著手中的信燒掉了之後,段白薇的臉亦恢複了正常,被攪的心思也平靜了下來。
正褪去披風,繼續小憩一下,殿外來了急切沉重的腳步聲。
很快便聽到高良的聲音。
“太子妃,陛下突然去了太子府,現在已經到太子府裏了。”
段白薇臉一頓,形微。
太子府。
吳公公,雲曇與太子府一眾人跪在地上,座上是當今的天子。
一副不怒自威的神,睥睨著一眾跪在殿中的奴婢,“太子妃呢?怎麽不出來見朕?”
吳公公穩住氣息,維持著冷靜與座上的帝王道:“回陛下,太子妃今日外出了,要等到落日才歸。”
皇帝垂眸看向吳公公,“外出了?去哪了?有什麽事需要一個人親自去做?”
吳公公額上很快便出了汗,他咬了咬,不能讓自己出半點破綻,要不然不僅太子妃整個太子府都會遭殃。
“回陛下,皇後娘娘的生辰快到了,太子妃與婢去了華清寺向大師討要幾本佛經,打算當作賀壽禮送予皇後娘娘。”
“是嗎?”皇帝輕笑。
吳公公的心一沉:“回陛下,是的。”
皇帝向一旁的侍衛示意,那侍衛將一名婢拖了出來,那婢慌張哭喊。
“從現在開始,如果不與朕說一句實話,朕便讓這侍衛殺一個人。”
吳公公頓時抬頭向冰冷無地帝王,心中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