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段時間,戚錦年倒是真的有了一種圖暴發戶的覺,不過這石頭也不能吃,還不如給折現呢,權當的小金庫,不過這事兒也隻敢想想,是不敢說出來的。
豈料顧天擎隨後就說:“很快就能用上了。”
聲音不大,讓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緒路的戚錦年並未聽清,問了一句:“什麽?”
手機卻響了。
戚家的電話,總是讓猶豫和遲疑。
但一直響著也不是辦法,而且打電話來的是戚敬業,最終,還是接起了:“喂,爺爺。”
“錦年,晚上回家吃飯吧。”老爺子也不廢話,直接說,“你好久沒回來了,回來吃飯吧。”
“可是我……”上次戚家的事,讓戚錦年對那裏充滿了厭惡和恐懼,一點也不想回去。
然後又聽到戚敬業說:“其實今天是你忌日,一起回來吃頓飯吧。”老爺子的聲音裏充滿了沙啞和滄桑。
戚錦年一時語塞。
那是戚錦年在戚家,唯一真心疼過的人,隻可惜老太太去得早,戚錦年的記憶也因為年月的增長也日益消淡,但始終有一個老太太溫暖的雙手留在的記憶深,縱然音容笑貌已經模糊不堪,可那種溫,還是一脈相承的流了下來,流淌在的心間。
那是戚錦年對戚家唯一的留和牽掛。
今天是的忌日,都忘了,真是不孝啊。
然後對答應了老爺子:“好,我會回去的。”
“哎……”老爺子言又止,似乎有話想說,但又不知從何說起,知道他們一直打顧天擎的主意,不過是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的,所以直截了當,“沒事我掛了,我回去再說吧。”
結束通話,收好手機,安靜的坐在那裏,一時有點猶豫,但還是側轉目看著他:“那個……今天晚上我可能不能給你做飯了,我得回去一趟。今天是我忌日,是戚家唯一對我好的人,所以我得回去。”深怕他不同意,戚錦年趕又補充了一句。
好在顧天擎也真的沒有那麽不通達理,嗯了一聲,問:“那現在送你過去。”
戚錦年有些驚訝,不過看看時間,也是差不多了:“那你把我放的遠一點就行,不要讓他們看到你,省的上來糾纏你。”
戚家人不要臉的本事,已經見識太多了,實在不想再來一次了,所以提前給顧天擎打了預防針。
顧天擎聞言,極淡的扯了下角,若非他願意,還沒有人能找他麻煩,但還是順了的心,把車停的有點遠,下車走過去,但臨走前,不知為何,心裏突然生出了一點依依不舍的覺來,眼見著夜幕低垂,便不放心代了一句:“你吃了飯再回去吧,回頭我會自己打車回去的,我走了啊。”
轉往前走去,顧天擎沉默的坐在車,倒並未馬上離去。
————————————
戚家擺了簡單的齋飯。
因為不是什麽巨大的忌日,所以一般都是自己在家裏祭拜一下的。
氣氛倒也不是太凝重,反正都習以為常了。
隻不過才這麽點功夫,就又跟李婉蓉母兩打了照麵,戚錦年這心裏也別扭的。隻不過現在也不需要懼怕什麽,坦然的走進去。
李婉蓉和戚錦繡都坐在沙發上,戚惜也在,還有一些家裏的親戚,戚錦年都認識,但也不算,就簡單的打了個招呼,索去廚房幫忙。
戚錦繡的目落在戚錦年上,目中啐滿怨毒的,但最後還是默不作聲。
沒多久,簡單的祭拜儀式就開始了。
眾人魚貫上場,唯有戚錦年,在看到老太太擺在正中央的那張黑白分明的照時,眼眶微微潤。
最後是老爺子,鄭重其事的給自己一輩子的伴上了香,又倒了酒,還絮絮叨叨說了一些話,這才算完。
等坐下來吃飯的時候,菜也有些涼了,保姆又拿進去熱了下,大家先開始喝酒喝飲料。
戚錦年拿著筷子,沒有要飲料,默默的吃跟前的菜。
本來就是個不太重要的人,管飽肚子即可。
不過今天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李婉蓉格外熱,明明下午還鬧了個老大不愉快,現在居然還能這般不計較。33小說網
事出必有妖。
不過戚錦年並不打算接話茬子,多說多錯,指不定還挖了什麽坑等著跳呢。
還有戚惜,雖然進門之後一句話都沒跟戚錦年說過,不過那雙眼睛,卻一直滴溜溜的轉在戚錦年的上,似乎在提防著什麽。
戚錦年冷笑一聲,原來著人把柄的滋味這麽好。至現在戚惜已經不敢明目張膽的針對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戚錦年也懶得挑起事端,稍微吃了一些,就覺得沒什麽胃口,放下了筷子說:“我吃飽了,爺爺爸爸你們慢吃,我先回去了。”
“等等,錦年,你先別著急走,來書房一趟,爸爸有點事跟你說。”
該來的總是要來,也許的忌日不過是一個將召回家的由頭罷了,肯定還有什麽事等著的。
沒說話,戚錦年就沉默的跟著戚正昌進了書房。
戚錦年低眉順目站著,乖巧聽話的樣子。
戚正昌如今見著戚錦年的,還是十分的複雜。
所以清了清嚨,才開口:“咳咳,錦年,坐下來,別站著。”
這還是戚錦年進書房第一次有坐著的待遇,難免,讓人唏噓,當然也知道,這是沾了誰的。
不過有的坐還願意站,還是從善如流坐了下來:“爸,你找我有事?不妨直說好了。”
“你這孩子,我們父兩難道不能單純的說說話聊聊天嗎,你也別有力。”
“恩,我沒有,好像是你力重重的。”
戚錦年一語道破,戚正昌的臉上出現了幾分尷尬,這要換了以前,他肯定是要訓斥戚錦年的無禮了,不過今天,竟然生生的住了火氣。
嘖嘖,戚錦年慨,還真是今時不同往日啊,不由得覺自己的背脊都直了幾分,但還是靜靜的等待著戚正昌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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