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呢!”溫言回頭,笑看著顧辰安。
顧辰安盯著溫言看了一會兒,收回目,淡淡地說道,“至還在一起。”
話音落下,顧辰安取下吹風機頭,去了浴室。
目送著他的離開,溫言好半天才收回視線,垂下眼睫,笑了。
真奇怪,以前是自欺欺人,怎麽現在,顧辰安也開始自欺欺人了。
這算是風水流轉了。
*
和顧老爺子的一番談話之後,顧母憂心忡忡一夜,到底是坐不住了。
一早,顧母吃過早飯後,見顧老爺子也吃的差不多了,猶豫了一會兒,看著顧老爺子道,“爸,今天有什麽安排嗎?”
顧老爺子沒什麽安排,就想睡覺,“是有什麽事嗎?”
顧母自然不會告訴要去找顧辰安,商量到底要不要讓溫言坐羊水穿刺的事,於是,回道,“也沒什麽事,就是想問一下你的安排。”
顧老爺子點了一下頭,“嗯”了一聲,接過傭人遞給他的消毒巾,幹淨手,看向顧母道,“你要是就先去忙事吧!家裏還有管家和書他們。”
“我早些回來。”縱使家裏有管家還有書他們,顧母還是有些不放心顧老爺子一個人在老宅。
畢竟,自打上次手之後,顧老爺子的就變得越來越差,差到幾乎是走兩步,就可以十幾分鍾的程度。
顧老爺子打了一個哈欠,又想睡覺了,“早晚都無所謂,先把辰安理好了,在談其他的。”
他一想到顧辰安和溫言的事,就發愁,主要是,顧辰安從小在他邊長大,自然也把他和顧老太太的生活方式學了個七七八八。
以至於,他現在想把顧辰安隨了他的觀和家庭觀糾正回來,也是難於上青天。
顧母沒想到顧老爺子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有關於顧辰安和溫言的事,這讓聽的不免有些心虛。
沉默了一會兒,顧母回道,“爸,我會看著理的。”
顧老爺子“嗯”了一聲,“去吧!”
顧母應答了一聲,起,去了後院和管家代了幾句之後,就讓家庭司機,把送去顧氏公館。
老宅,客廳裏。
書見顧老爺子若有所思的樣子,忍不住上前,關心道,“董事長,是有什麽事嗎?”
顧老爺子微微攆眉,想了一下,看著書,“你讓人去看看,他們在做什麽。”
“董事長,你的意思是?”書不太確定顧老爺子想做什麽。
顧老爺子沉默了一下,看著書,“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這顆心,這幾天慌的不行,總覺得,他們在瞞著我做什麽事。”
他也不是不相信顧母,他就是怕顧母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不小心被有心人給利用,到時候釀無法挽回的大禍。
真等到那時候,顧家的天,恐怕得大變了。
書聽完顧老爺子的擔憂,連忙應答了一聲,“我現在就去。”
顧老爺子“嗯”了一聲,“有消息,就馬上回來告訴我,”
“好的,董事長。”書連聲應答後,轉,離開老宅。
顧老爺子坐在椅子上,沉沉地歎了一口氣,忍不住慨道,“都是一群不省心的孩子啊!”
顧氏公館。
溫言從床上起來的時候,顧辰安已經離開房間,放在沙發上的被子,被他疊的有模有樣。
可還是掩藏不了,疊被子的主人,在疊被子這一塊,技法完全不悉的笨拙樣。
想來也是好笑,幫人吹頭發的技這麽好,怎麽到了疊被子這一塊,就這麽笨手笨腳了呢!
溫言想不通,自然也沒多想。
掀開被子,直接下了床,洗漱完,換好服,推開房間,走出去的時候。
就見,王姨手頭上端了一壺剛沏好的龍井茶,朝書房的方向走去。
路過的時候,王姨給溫言打了一聲招呼,“夫人,你醒了?”
“家裏有客人來嗎?”溫言注意到兩個紫砂茶壺杯。
紫砂茶壺杯是顧母最喜歡用的茶杯,為此,特意在顧辰安帶去的慈善拍賣會上,拍下這一組價值上百萬的紫砂茶壺。
不過這錢是刷的顧辰安的卡。
“是母親來了嗎?”溫言心頭有了答案,又問了一句。
“是啊!”王姨連忙回道,“老夫人剛到不久,現在在書房和顧總談事呢!”
談事。
溫言想到了做羊水穿刺的事。
顧母特意過來這一趟,大概率也是為了這件事來的這一趟。
沉默了一下,溫言手去接王姨手中的茶,“我送過去吧!”
“這怎麽行?”王姨想著溫言肚子裏的孩子,“夫人,你現在還懷有孕呢!”
溫言“嗯”了一聲,“你剛才不是說,母親正在和辰安談事嗎?如果他們談的是公司上的重要事,你這一過去。”
後話,溫言到底沒說,王姨也知道,如果顧母真的在和顧辰安談公司上的重要機。
這要是闖進去,搞不好得惹的一。
沒想到,溫言居然考慮的如此周到。
王姨連忙應道,“那就辛苦,夫人您了。”
“沒事。”溫言接過王姨手中的茶,“應該的,王姨,你別這麽客氣。”
王姨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那夫人,我現在就去準備早餐,你想吃點什麽?”
“隨便吧!”溫言這會兒也沒多心吃早飯,和王姨簡單地涉一會兒。
見王姨下樓後,溫言端著茶去了書房,還沒推門進去,就聽到裏麵傳出的說話聲。
“要不,不做這羊水穿刺了?”說話聲很有辨識度,溫言一聽就知道是顧母。
“確定?”顧辰安看著顧母。
顧母坐在沙發上,沉默了一會兒,看著顧辰安,“你是怎麽打算的?”
“如果不做這羊水穿刺檢查,你會無條件相信嗎?”顧辰安懶得兜圈子,他直正題,問顧母。
顧母沒法無條件相信,因為這不是一件小事,這是有關於顧家未來繼承人的大事,看著顧辰安道,“那你呢!你相信嗎?”
他當然相信,因為就算那個孩子不是他的,最後的檢查結果,也一定是他的孩子。
當然這話,顧辰安沒有說出來,因為他清楚的明白他的母親在想什麽,“既然已經決定的事,為什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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