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我會堅定不移的選擇

    讓人意外的不僅是蔣聿的出現，還有他那張麵慘白的臉以及沙啞的聲音。

    薑且一愣，周衍看見快步走過去，“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沒事，”他再次道歉，“讓大家久等了，實在對不起。”

    有人嗅出不對，“蔣組長上好大的酒味啊。”

    蔣聿臉一僵。

    昨晚戚許走後，他折騰了許久，一直吐個不停，差點連膽都出來了，本不記得自己怎麽睡過去的，迷迷糊糊就到了今天早上。

    也來不及洗澡，換了件服就出門了。

    “貪杯影響工作，害的公司上上下下都在等你一個人，這樣的員工，哪個公司用的起？”

    薑廣濤開始借題發揮，不放過任何一個奚落薑且的機會。

    的人犯了錯，一樣逃不了關係。

    不罰對公司沒代，罰了傷及和蔣聿的分。

    他倒是要看看會作何選擇。

    “對不起各位，是我的錯。”

    蔣聿知錯就改，誠懇致歉，但薑廣濤卻不依不饒。

    “一句道歉就算了？明知道今天開早會，卻還故意喝那麽酒，你這是明知故犯，不把工作放在眼裏。”

    薑且忍了薑廣濤很久，在這一刻發了，“我一句話都沒說，薑副總倒是振振有詞，這公司究竟是誰在做主？”

    “蔣聿是薑董的人，你當然維護他。”

    “我怎麽維護了？從他出現到現在，我有機會說話嗎？”

    薑且半點不讓，“我竟不知這公司什麽到薑副總當家做主了？”

    周衍一言不發靠在一邊看戲。

    薑且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訓斥薑廣濤，到底是為了維護董事長的尊嚴，還是單純護短，恐怕隻有自己清楚。

    他聽到緩和了口氣，轉過頭問蔣聿，“你有什麽要解釋的嗎？”

    蔣聿越過薑且看了一眼後置事外看好戲的男人，他了後槽牙，最後選擇搖頭。

    薑且沒有包庇，當眾罰了蔣聿，但他的狀態不容樂觀，所以會議隻好改到了轉天。

    薑且給了蔣聿半天假，讓他去醫院好好檢查下，和周衍肩而過的瞬間，一言不發瞥了他一眼。

    隻這一眼，周衍就知道‘紙裏包不住火’了。

    一整天他都在等著薑且找他算賬。

    找兄弟‘陪’蔣聿喝酒的時候，他就料到了結果。

    薑且肯定會生他的氣。

    隻不過不給蔣聿一些教訓，此人實在沒有分寸。

    他的人，也是隨便什麽人能肖想的嗎？

    然而直到下班薑且也沒有出現，十分能沉得住氣。

    反而收到了柳士早產的消息。

    說是老宅的保姆拖地，地下留了灘水，沒留神，了一跤，以至於了胎氣。

    隻是，世界上真有這麽巧合的事嗎？

    勤勤懇懇在周家做了二十年的保姆，會出現這樣低級的紕？

    周衍沒麵，隻派了人過去留意向。

    稍晚一些的時候，他去了一趟周母所在的監獄。

    隔著一道玻璃牆，滄桑的周母緩緩的走了出來。

    有一瞬間周衍差點沒敢認，他拿起對講機放到耳邊，本不知道該說什麽。

    “兒子，你還好嗎？”周母的眼淚卻是立馬就冒了出來。

    周衍下翻湧的緒，“我一切都好，倒是你，為什麽不吃飯？這裏不是周家，沒有你挑三揀四的份兒，打算把命留在裏頭？”

    周母自嘲一笑，“像現在這樣活著，還不如給我個痛快。一個人，跟生不如死有什麽區別？”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他說，“等你出來，我在B市給你買一房產。到時候咱們還是分開住。”

    “你也不要媽媽了？”

    周母傷的神像是被人捅了一刀。

    周衍也沒瞞，直接說，“你覺得薑且那個脾氣，你們能在一個屋簷下生活？”

    周母像是不可思議，又像是無可奈何，歎道，“繞來繞去，你怎麽就非不可了呢？”

    “決定娶那一刻，我這輩子就沒想過分開。”

    周母怎麽都沒想到兒子會‘固執’到這個地步，試探，“你爸他們…也同意？”

    周家對薑且的態度，沒人比更清楚了。

    想重新娶進門，簡直是天方夜譚。

    “我自己的事，用不著征求無關要的人同意。”周衍回答的不假思索。

    “無關要？”周母一臉茫然，直覺告訴這裏麵有問題。

    “媽，我爸有兒子了，”周衍也不瞞，開門見山的說，“七斤二兩，各項指標都很正常。老爺子也很高興，聽說百日宴的時候，還準備把周氏百分之十的份轉到他名下。”

    周母雙眸一下子瞪大，“你說的都是真的？”

    周衍也不過多解釋，隻把餘承拍到的照片亮出來給看。

    嘟嘟的孩子，頭發也茂盛，眉眼之間像極了周父。

    周母頭一滾，又哭又笑。

    木已舟，所有的希冀都然無存了。

    “姓周的一家，真是好狠的心啊，把我趕走就算了，連屬於你的東西也分給了那個賤人，這是要把我們上絕路啊……”

    “既然是屬於我的東西，就沒有被人搶走的道理。”

    周衍聲音雖輕卻擲地有聲，“我今天來，隻是想告訴您，不要再執迷不悟，對周家和我爸心存幻想了，我和周意會等著你出來。到時候希您，真心實意向薑且認錯。老太太的死，對打擊很大，我不奢求能原諒，但在你和之間，一旦需要做出抉擇的時候，我會堅定不移的選擇。”

    聽到最後，周母已經泣不聲。

    能理解兒子的左右為難，但是就這樣直白的被放棄，還是抑製不了的難過。

    如果不是一時鬼迷心竅了，去害老太太，現在不知道會過的有多幸福。

    眼下遭的這一切，都是的報應。

    不等探視時間到，周母就已經無麵對周衍，匆匆撂下對講機緒失控的走了。

    周衍也做不到無於衷，到底是濃於水，周母的眼淚就像是隔著玻璃窗掉到了他的心上。

    火燒火燎的難。

    但讓周衍沒想到的是，他不去醫院探視，周家的人居然主上門來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