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太丟人現眼,事后裝傻充愣,阿疇不提也不提,反正除了那幾個侍衛沒人知道。
現在想明白了,鬧是不能隨便鬧的,不然白白丟人。
當下也就嘆了一聲:“他的子你也知道,那是油鹽不進的石頭人,我若鬧起來,他生氣了,那可怎麼了得?”
希鈺連連嘆息,痛心疾首:“這個時候你必須拿住他,要挾他,姐,你得哭哭啼啼和他鬧啊,咱們人家一哭二鬧三上吊,這招數雖說老,但向來是管用的,他如果不給你當皇后,那你就鬧著不走,他能怎麼著,最后還不是應了?”
希錦聽著,沉片刻,倒是有了一些心思。
肯定是要使一個法子的,但是怎麼樣,還沒想好,現在希鈺這麼說,倒是拋磚引玉了。
而希鈺從旁屏著呼吸,等著希錦反應。
卻見希錦沉默了好半天,難免提起心。
結果希錦卻終于道:“倒是可以試試。”
反正有棗沒棗打一桿,這大娘子的位置,怎麼也得多試試。
希鈺聽這話,心中大喜,這就對了,鬧吧。
當然知道那阿疇確實是個油鹽不進的冷清子,如果希錦鬧得太狠,說不得一氣之下,兩個人就鬧崩了。
就算不鬧崩,好歹也讓阿疇越發明白,希錦這種商賈子難登大雅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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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疇即將啟程過去燕京城,希錦也鑼鼓地籌劃著。
因為打算最后關頭給他來一個大的,是以這兩日格外順乖巧,反正多對他笑笑說幾句甜話并不會死,如今的他份地位高,他高興了自己才能得更多好。
對于這些,希錦想得很清楚。
這麼哄著他時,也趁機提了一些無傷大雅的小要求。
比如過去燕京城要帶著這個那個的,依然要帶著這個那個的仆人,阿疇自然應著。
希錦又要求,把那一匹六重緯也帶著,再挑一個伶俐妥帖的伙計,要在燕京城賣。
阿疇卻并不許:“燕京城不缺六重緯。”
希錦自然不會輕易被拒絕,笑著道:“那我們帶一些汝城土儀吧,帶著過去,可以用這些打點關系,就算燕京城里皇親國戚眼界再高,可這是咱們家鄉的特產,帶過去好歹也是一個心意,你覺得呢?”
阿疇看著希錦的笑:“有道理。”
他們過去燕京城,初來乍到的,他自然沒什麼,但是畢竟需要有些際,皇親國戚以及勛貴家眷,總要有一個圈子。
希錦又道:“二則,這些土儀也可以拿來賣嘛,好歹多一些進賬。”
阿疇打量著希錦:“你這是打算把買賣做到皇城去?”
希錦卻很理直氣壯:“這也沒什麼吧,我聽舅父說過,皇城里那些家相公,就連韓相爺那里,手中都是有買賣的,那憑什麼我們不能趁機做個買賣,一路過去皇城,只節省了稅賦這一項,那就不知道多銀子。”
阿疇:“韓相爺手中的買賣?”
希錦:“難道不是嗎?舅父去歲供給南粵的一批貨,那主顧就是韓相爺拐彎的親戚,人家那貨從汝城運過去,一路暢通無阻運到南粵,從南粵出海下南洋的!”
分析道:“為什麼他們不怕稅賦,他們掙了大錢,就是因為有韓相爺在那里護著,你是皇孫,難道你還大不過那韓相爺去?”
阿疇神默然,過了片刻才道:“希錦,這事以后提。”
希錦不太服氣:“為什麼?”
阿疇:“皇城里的事,涉及到朝廷命。”
希錦想想也是,他如今不比以前,以前他們閑著說說,頂多算是坊間傳聞閑磕牙。
可以后他在其中,說不得這些就是他日日接的人,如果傳出去,必然對他不好。
當也就道:“好吧。”
阿疇:“至于你說的土儀,實在想帶,那可以帶一些,不過我們此去皇城,一路上難免招人注意,所以還是適可而止,六重緯就算了。”
希錦:“嗯嗯。”
他既然答應了一樣,那自然可以安排別的,他還能一直盯著不?
反正不聽不聽就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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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阿疇即將啟程了,這到底是皇太孫離開汝城,汝城當地員,以及附近州府員,并當地鄉紳土豪,還有寧家人等,也都來相送。
甚至聽說戒臺寺的高僧也都過來了,說是要為殿下送行祈福。
這浩大陣勢難得一見,不過希錦對此卻不興趣,開始向阿疇提議,臨走前要去看看昔日寧家的院落。
“我還有一些東西要帶著呢。”希錦這麼說。
阿疇聽此,便道:“好,讓秋菱和穗兒陪著你過去。”
希錦:“嗯,我知道!”
一時希錦離開,阿疇便先和寧家族長并眾人說話,這對于族長等人自然是天大的榮耀,一個個寵若驚。
眼看著該出發了,阿疇想起希錦,命人去問。
誰知道這時候,侍衛匆忙過來了,卻是面有難。
阿疇:“怎麼了?”
侍衛神無奈:“后院傳來消息,說,說大娘子不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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