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錦便了二堂兄過來幫著查,二堂兄素來和希錦要好,聽著這個,自然也趕過來幫忙了。
過去接貨的路上,希錦說起自己的種種經歷,難免疑心,覺得這次辦事順利得詭異,生怕其中有詐。
不過提起阿疇和那些員外一起吃酒的事,到底瞞下來了。
畢竟是芒兒的親爹爹,真萬一有個什麼,傳出去,總歸不好,能瞞還是瞞著。
二堂兄聽,也是狐疑,他們寧家經商多年,許多花招都見過,有些事不得不防。
這時候貨到了,兄妹二人陸續打開一些箱子查看,等看到布料,希錦的心便徹底放下了。
果然是六重維的上等錦料,華麗,那布料括厚實,但卻又有著不可思議的,這種布料,尋常是不輕易能買到的,以眼下這個價格拿到手,那真是大賺!
就算不趕上什麼特殊大事,希錦相信,這也是能賺的。
一時不免慶幸,想著自己果然賭對了,這是一批好貨。
當下心花怒放,笑著招呼了掌柜和伙計,請他們搬時務必當心。
大家伙一起將那貨搬到了牛車上,足足裝了三大車,裝好后趕車回城,二堂兄因還有別的事,就先離開了,希錦自己看著那貨搬回去店面倉庫,又因為貨太多,店面庫房放不下,其中一車便運回來家里。
牛車到了家外面廊道時,自然引來族中人觀看。
二伯娘抱著孫子看那伙計忙進忙出的,便問希錦:“我還以為這貨回不來了,你這是一口氣辦妥了?”
希錦笑著說:“是,辦妥了,全都搬回來了。”
東西往下搬時,二伯娘以及底下兒媳婦那眼睛便直勾勾地往那貨上看,希錦覺到了,笑著說:“二伯娘,我瞧著這六重緯真好,等回頭拿出一匹來,給咱們娘幾個做裳吧,找個好裁,做出來一定好看。”
二伯娘聽著,卻是不大樂意,知道希錦這是討好,但卻覺得這是添堵。
笑著說:“哎呀,哪能沾你這個便宜,再說了,如今天氣就要轉暖了,六重緯到底厚實了一些,要說輕便涼快,還是五重緯吧。”
于是便問邊兒媳婦:“家里不是還有一些提花五重緯嗎,等回頭給孩子做夏天裳吧。”
那兒媳婦自然應著。
希錦從旁聽著,虛應了幾句,便也回自己院子,指揮著大家伙搬貨。
這搬貨也不是一件簡單事,家里才騰出來的這房間到底不是庫房,里面地面雖然墁了磚,但朝的房子到底是有些泛,希錦生怕那珍惜的六重緯了氣,便先讓人用壘了青磚,上面鋪了一層木板,之后才將那些貨往上面碼。
這其間又要招呼著大家伙輕拿輕放,又要喊著丫鬟給伙計們端茶送糕點的,這自然是心累的,以至于等終于把貨安置好,又把掌柜伙計送走后,希錦累得口干乏。
長嘆了一聲,越發覺必須給自己找一個男人了。
那落魄的秀才,如果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怕是也不行,還是要找一個板壯實的,這樣好歹能幫著持家里這一攤子事。
但是轉念一想,板壯實能持,又希是讀書人,人家還愿意贅的,這更不好找了吧!
思來想去,還是得多出一些彩禮吧。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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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妥善安置下來,希錦又匆忙找上族長,拿了自己休書,再次問過族長,如今族長那里留了底,也畫押過了,只需要阿疇按手印,過去府報備一聲蓋個大紅子,從此后兩個人再無瓜葛了。
至此希錦總算松了一口氣,就想著等那阿疇回來,就要和他掰扯清楚。
誰知道忙了這一整天,一直到傍晚時候阿疇依然不見回來。
希錦惆悵,想著這男人怕是不能得自由了,這是吃人家飯,人家管,被人家栓床上了嗎?
若真是有什麼,那壞名聲怕不是很快就要傳出來了。
當下也就傳出去,說自己是打算休夫的,休夫之后只想著再找一個贅婿,讓家里族長幫忙著,看看有什麼落魄的窮秀才最好是強壯的來贅,自然可以給厚的彩禮。
這日回到家中,一回去就見媽正陪著芒兒在院子里玩。
芒兒看到希錦回來,高興得撲閃著兩只小手要抱抱。
希錦忙過去,抱住了阿芒在懷中,芒兒摟著自己娘親好一番親昵。
希錦看著這樣的芒兒,心里也起來,覺得自己這一番忙碌也是值了。
媽從旁笑著道:“今天看著有神頭了,想來這病是好了。”
希錦頷首:“是,不過也得仔細養著,可不要再著涼寒了。”
媽忙點頭:“那是自然,都注意著呢,不敢讓他隨便吹風,也是看現在天兒好,想著出來氣。”
這時候,秋菱從那邊拎過來木馬,笑著問芒兒要不要騎。
芒兒一見,兩眼放,于是媽扶著芒兒騎上去,芒兒騎上木馬,便高興起來,口中發出駕駕駕的聲音,興頭高得很。
旁邊媽便笑著道:“咱們小郎君以后怎麼也是一個大將軍了,瞧這威風的!”
希錦聽了自然高興,不過上卻道:“哪能呢,我們這種人家,長大能做個安生買賣就著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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