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剛說如果要見神婆,那上山的時間就得往後推一天。
但是赫連珩他們的時間實在有限,於是又加了兩千,將人約在早上。
午飯後就出發先趕往淵山的淵山村。
趙剛他們從來沒想過賺錢這麽容易,當即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墨子淵先給了他一半的錢,事辦完才付尾款。
趙剛他們拿上錢,喝夠了酒非要拉著沒有對象的赫連珩去廉價的“洗腳店”。
赫連珩再三推辭,但趙剛特別苦口婆心:“兄弟,你別看我們這裏地方小,但裏麵極品可不,你喜歡什麽樣的人給你按都行,隻要有錢,什麽中年豔婦,清純大學生,白瘦蘿莉。”
“你快拉倒吧。”墨子淵瞧著那塊散架的二層破舊小樓,輕嗤道。
“你別不信啊,跟我們進去看看?”趙剛說著,掃到顧南音臉冰冷,嘿嘿一笑:“你不行你不行,你這有對象的,不過你看不上很正常,你這對象……”
“趕走!不管你們按多晚,不要耽誤明天的事。”墨子淵皺眉道。
“放心兄弟,我辦事一向靠譜。”趙剛會意,勾著六子的肩膀,三個人頭也不回的紮了進去。
路邊,顧南音的眼睛死死盯著進了紅燈區的三個男人,冷冷道:“真不要臉。”
墨子淵不解:“男人正常的消遣,有什麽不要臉,又不是不掏錢,你我願的事。”
“你沒聽他說的這些汙言穢語嗎?除了那個什麽六子,他們都是有家室的人吧?他們老婆孩子都在家裏等著他們,他們卻在外麵風流,你跟我說正常的消遣?”顧南音甩開墨子淵的手,嗤弄道。
“不過也是,墨就是這種人,自然沒什麽底線可言。”
墨子淵一臉無辜:“我可沒媳婦。”
“這跟有沒有媳婦沒關係,這種產業背後就是齷齪的易,不是所有在裏麵的人都是自願的,我現在也就是沒有時間,有時間一定把這個窩端了。”顧南音義正言辭道。
豔的臉嚴肅起來時格外姐。
原本該是魅人,但說這種一本正經的話時又別有一番風味。
“顧大小姐還有這等覺悟呢,這種事沒幹吧。”墨子淵揚道。
“你不心我,明早我會去找你們,再見。”顧南音說完,扭頭看向站在眾人後的孩。
“朱韻,我們走吧。”
朱韻點點頭,跟在顧南音後離開。
赫連珩的目重新聚攏到朱韻上,他抿了抿,長眸瞇了一條線。
“脾氣還不小,我發現慕念別的本事沒有,慣人的本事真是一絕,的手下個個鼻孔朝天,別說顧南音這樣的刺頭,就是蘇清都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墨子淵道。
“行了,走吧。”赫連珩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剛走兩步,突然心口一疼。
他膝蓋一彎就單膝跪在了地上。
“阿珩!”墨子淵急忙蹲下將他扶住,酒意也被驚醒了。
顧南音和朱韻走了沒幾步,聽到墨子淵這聲驚呼,下意識的回頭趕回來。
“怎麽回事。”顧南音問。
“沒事,就是有點胃疼。”赫連珩冷聲道。
借著路燈,他們能看到赫連珩的腦門上瞬間冒出了一層細細的汗。
左右換右手,墨子淵的眉頭越蹙越:“胃炎。”
朱韻從口袋裏掏出一顆像麥麗素一般大小的藥丸,俯塞進了赫連珩裏。
“能暫時緩解你的疼痛,你們車上有沒有配胃藥?”
的聲音沙啞低沉,像了八十年的老煙腔。
這聲音著實把墨子淵驚到了:“兄弟你這嗓子……”
這是啥聲音啊,好好的小姑娘這……
“年遭遇過火災,嗓子那時候就壞了,後來自己研究醫給自己治了許久才得以能夠開口說話。”顧南音低著頭解釋道。
赫連珩微微抬起頭,卻看不到朱韻的臉和眼睛。
戴著帽子口罩,運棉服領口拉著,完全把自己遮擋的嚴合。
的手一直踹在兜裏,被捂得溫熱。
剛才給他塞藥丸的時候指尖有一清淡的,悉的香味。
這淡香,就算赫連珩化灰也能認出來。
他心中波瀾大起,盯著朱韻的眼神又深邃又專注。
“阿珩,好點了沒?”墨子淵問。
“扶我起來,先回去。”赫連珩盯著朱韻道。
墨子淵以為他在跟自己說話,於是想用力將他扶起來。
但赫連珩卻依舊盯著朱韻:“你來扶我。”
“珩爺,還是我……”顧南音總覺得赫連珩的眼神有點奇怪。
的心裏莫名有點慌,急忙道:“還是我來吧。”
“你和墨子淵去查一下這個店,我不覺得趙剛在吹牛皮。”赫連珩低聲道。
他的話頓時讓幾個人愣住了。
“阿珩你這是什麽意思?這裏麵還真有失足的大學生?”墨子淵驚愕道。
這怎麽可能呢,這種地方,別說什麽大學生,就是高中生都見。
上得起學的,高中就努力的考出去了,不上學的,高中就開始胡混。
而且大學生一旦考出去,誰還這個節點回來啊。
不年不節不假期的。
除非……
“去查。”赫連珩冷聲道。
墨子淵咬了咬牙,這才抬眸看向朱韻:“把他照顧好,房車上有藥,你懂醫應該看得懂。”
朱韻微微抬起頭,朝對麵的紅燈區看了一眼,心中也是波瀾萬千:“好。”
知道赫連珩的意思,隻要查證出來這個店有貓膩。
他就能派人來解決,也算是做好事。
畢竟關於大山的傳聞也聽過不,隻是赫連珩願意在這個節骨眼上惹事也是沒想到的。
墨子淵和顧南音離開後,朱韻將赫連珩扶起來。
赫連珩就像個沒有骨頭的殘廢,修長的胳膊摟著的脖頸,半截子靠在上。
恨不得把死死抱在懷裏。
他上很涼,但呼吸滾燙。
他微微俯著子,灼熱的呼吸噴在的耳際,讓的心跳不自覺的加快。
“我聽顧經理說了您的事,您現在的況最好不要飲酒。”朱韻提醒道。
赫連珩角卷著淺淡的,幾乎讓人察覺不到的笑意:“你倒是膽大。”
朱韻不說話了。
知道赫連珩的意思,隻是一個剛進銀衛的小卡拉米。
按道理說,沒有資格給他這種份的人進言。
赫連珩半抱著朱韻慢慢的在這條無人的街道上走著。
突然,從兩人後傳來一陣急促的托車聲。
兩人回頭的功夫,便有兩輛托車將橫在了他們前。
騎在托車上的兩個男人都帶著花麵罩,似乎是從哪個床單上扯下來的。
“站住,把錢出來。”
赫連珩:……
朱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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