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念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俊容,心髒咣咣跳得劇烈。
正要開口,赫連倩倩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念念姐,你來了。”
沈慕念陡然回神,從赫連珩修長的手臂下鑽出去:“嗯,聽媽說你心不好,你怎麽了?”
剛才刺目的一幕讓赫連倩倩抓心撓肺的難。
沈慕念以前的做小伏低,乖巧懂事到底是裝不下去了。
竟然不要臉到在的門口跟赫連珩打罵俏,當這裏是他們的婚房嗎!
還問怎麽了,不知道怎麽了?!
但礙於赫連珩在場,赫連倩倩拚命忍著心中怒氣,換上一副可憐模樣,聲道:“念念姐,李茵穎真不是故意要誣陷你的,今天跟我哭了很久很後悔,也答應會向你親自道歉,你能不能給哥哥說說別追究了。”
沈慕念屬實想笑。
這麽多年,對赫連倩倩掏心掏肺,百般溺縱容。
但赫連倩倩卻對從未有過半分真心,慫恿李茵穎針對不說,還要讓忍氣吞聲。
“對不起倩倩,現在恐怕不行了。”沈慕念抱歉道。
赫連倩倩似是沒想到沈慕念會反駁得這麽快,不由一愣:“你說什麽?為什麽!”
沈慕念微微一笑:“倩倩,並非我不給你這個麵子,而是我不能看著你被李茵穎這個壞孩子汙染,李茵穎私下做的事都是你不敢想的,跟咱們不是一路人。”
“這次沒有證據就誣陷我,就是仗著是你朋友,既沒有給媽媽麵子,也沒有想過會讓咱們家陷輿論風波,這樣真的是把你當朋友嗎?”
赫連倩倩張著,竟然被沈慕念說的,一句話都反駁不出來。
“而且,哥哥已經在校長和老師麵前把話說死,要追究這件事了,如果咱們就這樣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哥哥的麵子往哪裏放,赫連家的麵子往哪裏放。”
赫連珩寒冽的目挪到沈慕念臉上,長眸輕瞇。
好個小頭,竟然把他搬出來。
赫連倩倩沒有想這麽多,見赫連珩臉不好,當即委屈道:“哥哥,我不是……我沒有想讓你沒麵子,我隻是覺得李茵穎不是無心的。”
赫連珩掃了一眼,淡淡道:“倩倩,你要分清楚朋友和鞋布,老揣著一個髒兮兮的抹布,會掉了價,明白嗎?”
李茵穎於他們來說,給他們鞋都不配,隻是鞋人手上髒兮兮的抹布。
為了這樣一個垃圾求,還不惜駁了沈霜和赫連珩的麵子,是一件很愚蠢的事。
赫連倩倩這次聽明白了,咬了咬,點點頭:“知道了哥哥。”
赫連珩別有深意的看了沈慕念一眼,轉邁步離開:“下樓吃飯。”
沈慕念上前牽住赫連倩倩的手,聲勸道:“倩倩,你也別難過了,既然沒拿咱們當朋友,咱們再新的朋友就是。”
赫連倩倩討厭極了沈慕念這幅裝腔作勢的模樣,不痕跡的掙了的手,冷聲道:“趕下去吧,別讓媽久等。”
沈慕念看著嫌棄離開的背影,聳聳肩沒當回事。
演戲嘛,誰不會。
飯桌上,沈霜明顯的心思不寧。
沒有辦法下決定,狀似無意地問:“阿珩,念念想去夙城A大,你怎麽想。”
赫連珩頭也不抬道:“不同意,太遠了。”
沈慕念著筷子的手微微一頓,抬頭目複雜地看著他。
他不是說不把話說死嗎!
“夙城?夙城好的啊,山清水秀,而且媽媽不是說咱們在那邊的子公司還不穩定,有些事要經常關注嗎,念念姐在那邊正好能幫到媽媽。”赫連倩倩第一個舉手同意。
恨不得沈慕念去國外才好,離這裏越遠越好!
“那邊的子公司還沒,念念什麽都不懂,去不去都一樣。”赫連珩麵不改地潑冷水。
“那倒是。”沈霜附和。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聽得沈慕念的心像過山車一樣。
不過君晏楚的種子已經埋進了沈霜的心裏,會考慮的。
吃完飯,沈霜對沈慕念道:“念念,媽媽前麵給你挑了一條項鏈你拿走。”
沈慕念跟著沈霜上樓。
沈霜拿出來一條別致的寶石項鏈:“這條雖然不比倩倩那條,但媽媽覺得很適合你。”
這麽貴重的禮,看來沈霜心裏有想法了。
“謝謝媽媽。”沈慕念彎著眼睛笑得歡愉。
沈霜給戴上,看了半天才幽幽道:“念念想去夙城,媽媽是支持的,但這也就意味著你要和阿珩分開了,異地,向來考驗人心。”
沈慕念心中不安:“媽媽,我和哥哥不是關係,我們已經訂婚了。”
“訂婚又不是結婚,你們可不是三五個月不見,你大學要上四年,這中間會有多意外本無法預估,這樣吧,隻要你能說服阿珩先跟你把證領了,媽就同意你去。”沈霜道。
沈慕念怔住。
領證?!那不就是說結婚!
前世,他們雖然也是隻領了證沒有辦婚禮。
那也是在大學畢業後,而且還是赫連珩心不甘不願的況!
現在,要說服赫連珩跟領證怎麽可能!
“媽,哥哥不是始終棄的人,我也不會……我們就等到我畢業,在好好辦個婚禮不行嗎?”沈慕念心裏慌了。
沈霜眼神陡然一變,嗓音冷下來:“你還小,不懂這些,事就這麽定了,你去吧。”
沈慕念咬了咬牙,出了房間。
一路出了正廳,上車的時候,赫連珩正坐在主駕上煙。
寶石項鏈在暈下散發著璀璨的芒,將整個人都襯得分外驚豔。
“項鏈不錯,有分量。”赫連珩眼底冒出幾分諷刺之意。
沈慕念訕笑一聲。
確實,這個分量,屬實有點承不起。
赫連珩丟掉煙頭,啟車輛離開。
一路上,沈慕念都在失神,連什麽時候到的家都沒有反應過來。
“不下車?”赫連珩問。
沈慕念回神,迅速解開安全帶:“下。”
進屋的路上,沈慕念一直低著頭思考怎麽解決這件事,冷不防赫連珩會突然停下,一頭撞到了他的背上。
“嘶……”沈慕念捂著腦袋,疼得皺眉。
他是鐵做的嗎?這麽!
赫連珩回頭,一雙漆黑的冷眸詭譎地鎖著:“在想什麽。”
沈慕念了手,笑得訕訕:“在想怎麽求你同意。”
赫連珩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嗓音又沉又玩味:“人求男人,能有什麽求法?”
沈慕念腦子嗡的一聲炸了,口而出:“床上?你要睡我?”
赫連珩冷嗤:“不,是你求我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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