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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今天破戒了嗎》 第97章 沒有我死他活,隻有他死我活。

兩人的背影徹底消失在後院的廢墟中,顧宴禮才不得不收回視線,轉頭落在那兩上,蹙眉,若有所思。

    “王爺,奴才現在去去把薑老夫人和陳夫人送到相府去?”

    “不著急。”顧宴禮薄輕啟,“把陳飛過來,還有,讓裴知聿從刑部帶仵作過來。”

    兩都已經被燒得麵目全非,顧宴禮又不許仵作損傷切開管,便拖了很久,才有結果:

    “回王爺,臣已經仔細檢查過了,兩名死者手腳卷曲,口中有煙灰,確實是生前被燒死的無疑。”

    “兩都是子,雖然眼部都被燒損,無法判斷年齡,但臣檢查了左邊牙齒,腐壞程度較為嚴重,應該是年過五十的老婦人,至於右邊那,大致年齡在二十有六,是位年輕子。”

    陳飛形一晃,酒意頓時醒了一大半,目眥裂,不可置信地看著地上的兩,又看向仵作:

    “你是說,就是阿榮?”

    顧宴禮麵沉沉,看了他一眼,揚揚下

    “陳將軍可以上前去辨認一下。”

    陳飛耷拉著腦袋,無盡頹唐,兩隻腳像是灌了鉛一樣,了拳頭一步步上前,每一步都走得格外沉重。

    他停在右邊那旁邊,仵作站在裴知聿旁,在此時招了招手,跟過來的一個小後生端著個木托盤呈了上來:

    “臣方才在右邊那位年輕子的上,發現了這個。”

    一塊魚型玉佩,底下的流蘇和玉佩頂部的掛繩都已經被火燒焦了黑,黏在魚上。

    顧宴禮認得,當初他做薑清榮和陳飛的主婚人時,贈給他二人的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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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魚是一對兒,為比目魚,一隻給了薑清榮,一隻給了陳飛。

    證據都擺在了眼前,將這兩份都錘得死死的。

    顧宴禮一時沉默無言。

    陳飛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捂著頭,匍匐在地上,抖,泣不聲:

    “阿榮……”

    從兒時相識到婚後的相濡以沫,二十餘年的相識,真正能相守的時卻寥寥無幾,每次匆匆一見,又要匆匆分別。

    臨別前總說著來日方長,到今天全了泡影。

    明明差一點兒,就差一點兒他就能帶想過的生活了。

    卻還是,都沒了,什麽也沒了。

    陳飛哭得悲愴,聞者傷心落淚,不忍地偏過頭。

    顧宴禮輕歎一聲,讓人去扶他起來,轉頭對抹眼淚的劉管事代道:

    “你去差人打兩口上好的棺材,帶老夫人和陳夫人回左相府,再去庫房挑選些禮送過去,聊表本王心意。”

    陳飛卻不肯離開,失神落魄,執意要跟劉管事一起過去。

    東西送到左相府的時候,薑清慈仍舊是那被燒焦的裳,灰頭土臉坐在前堂,茫然若失。

    直到柳如煙以袖掩著口鼻,搭搭地提醒

    “大人,劉管事和您說話呢。”

    薑清慈這才眼神聚焦,回過來神,頷首道:“多謝劉管事。”

    見這樣,劉管事更擔憂了,將顧宴禮讓他準備的禮呈上:

    “發生了這種事,王爺也很自責,這些是他托奴才帶過來給您的,還請大人節哀順變。”

    靜靜地看著那匣子裏琳瑯滿目的珠寶翡翠,每一件拿出去都是價值連城的至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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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的會因為沒保護好的阿娘和阿姊而愧疚嗎?

    未必吧,大概率也隻是擔心阿娘和阿姊走了之後,以後再沒有把柄可以拿了。

    太了解他了,顧宴禮這個人啊,哪裏會有什麽愧疚心?

    薑清慈擺擺手,柳如煙會意送客,同時也帶走了前廳中伺候著的下人。

    陳飛卻仍舊呆愣愣地站在原地,視線從那兩口紅木棺材上,緩緩挪到上:“為什麽?”

    像是在問薑清慈,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他想要兵權,我分明已經給了他,他為什麽還要對阿榮下手?”

    王府是他顧宴禮隻手遮天的地方,他不相信沒有他的吩咐,薩楚日一個胡人,敢放肆到這種地步。

    偌大的後苑著了火,卻偏偏隻沒了兩個人。

    但是為什麽呢?

    他想要的東西都握在了手裏,為什麽還要對阿榮下手。

    他想不明白。

    隻能將求救的眼神投向薑清慈。

    後者單手撐著下頜,收起眼中的茫然,搖搖頭:“我也想知道,他想坐的高位我已經送他上去了,為什麽還要把我貶到南蠻?”

    這話一出來,陳飛就像是找到了共鳴的摯友,熱切地看向

    “那你就沒想過離開嗎?”

    “他能貶你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直到你永無翻的可能。”

    “我知道啊。”薑清慈眸中一閃而過得逞的狡黠,很快又轉歸於無奈,歎了口氣,“但是我得先送阿娘和阿姊離開王府,離他的掌控。”

    陳飛一愣,有些沒反應過來話裏的意思。

    薑清慈屈指在桌麵上輕叩,發出“噠噠”的清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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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清榮攙扶著薑老夫人,一步一挪地從薑清慈後的小門中走出來。

    陳飛呆若木,徹底僵在原地,瞳孔因為震驚而不自覺地睜大,方才縈繞在心頭的悲戚和絕被震驚和欣喜取代。

    大悲大喜沉下又浮起,陳飛有些不敢相信地掐了自己一把,被疼得直皺眉,才知道這一切都不是幻覺。

    那雙飽經沙場風霜洗禮的眼睛漸漸浮現水,上前兩步握住薑清榮的手:

    “阿榮,你還活著?”

    然後是不解,轉頭看向薑清慈。

    “葬禮之後你就帶阿姊和阿娘離開,我已經托人在冀州買下了宅子,你們可以直接住進去。”

    想起來薑清榮昨日夜裏和自己說的,陳飛定了定神,問:

    “你早就知道他今日會這麽做?”

    薑清慈點點頭。

    “那你不走?”

    “我走不了。”

    薑清慈搖搖頭,還有在意的人在這裏,還有野心未實現,“我也不想走。”

    陳飛頗有些不讚地皺眉:

    “你要和他鬥下去?”

    但這句話一出來,就立刻被他否定:

    “不行,這太危險了,你鬥不過他的,究其結果隻有你死他活。”

    “我意已決,將軍請不要再勸我了,這是我和他之間的糾葛。”薑清慈眼神清明,止住陳飛勸阻的話頭。

    又在心裏補充了一句:“沒有我死他活,隻有他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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