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武功雖然比不得大哥和二哥進,但只要勤加練習,肯定會好起來,殿下若是不信,可以親自考校。”
江云騅想找借口讓太子從屏風后面出來。
太子知道他在懷疑什麼,角上揚,抬手在蕭茗悠背上一劃,繡著鴛鴦戲水的緋肚兜也如落葉般墜下。
太子滿意的欣賞著蕭茗悠的鎖骨,漫不經心的說“忠勇伯府是武將世家,阿騅的手本宮自然是信得過的,只是忠勇伯曾說你子不定,不是做武將的料,不許你從軍,本宮怎好違他的意?”
江云騅聽到這話就皺眉頭。
這話的確是他爹親口說的。
在他爹眼里,忠勇伯府那麼多兒郎,個個都是錚錚鐵骨,偏偏生了他這麼個不的玩意兒。
剛開始有殷氏寵著,江云騅覺得不也好的,不用每日辛苦練武,不用風里去雨里來的奔波,可時日一久,和兄長們的差距拉大,又聽到外人奚落,江云騅就開始覺得不得勁兒了。
他也曾試圖好好練武讓父親對自己改觀,但得到的永遠是貶低打。
好像從他一出生就注定只能做個窩囊廢。
多年的不甘在心底翻涌,江云騅堅定的說“忠勇伯雖然久經沙場、閱人無數,但也難免有看走眼的時候,而且我現在并不是問殿下要將帥職位,只是想要一個軍歷練的機會,請殿下全。”
江云騅說著掀開擺,隔著屏風朝太子跪下。
之前在瀚京,江云騅雖然也叛逆不羈,但骨子里還是有些怕忠勇伯的,家里又看管的很嚴,所以干不出投軍的事。
蕭茗悠的事徹底刺激了他,他意識到沒有權勢在手,就算他是忠勇伯府的爺,也還是護不住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他需要一個機會證明自己。
江云騅這一跪也刺激了太子,他掐著蕭茗悠的腰強勢的攻掠,沉沉道“阿騅說的也有道理,那本宮就準你以普通人的份進校尉營,若是阿騅吃不下這個苦,隨時都可以離開。”
“我既向殿下開口,就不會后悔!”
太子已不滿足這般遮遮掩掩的隔靴搔,命令花容“送客!”
殷還朝告辭,拉著江云騅離開。
花容關上房門跟著后面送他們,出了院門口,江云騅停下來看著花容問“太子把齊王妃安置在何?”
他明明有所懷疑,卻不肯相信,想聽花容親口回答。
殷還朝立刻沉著臉呵斥“阿騅你簡直是中邪了,齊王妃的消息也是你能打聽的嗎?你好不容易才求太子同意你去校尉營歷練,再想著這些兒長只會害死你!”
江云騅不為所,執拗的看著花容,花容反問“爺既然如此好奇,方才為何不直接繞過屏風親眼看看?”
在江云騅邊伺候這麼久,花容知道他不是沒有繞過屏風的膽識,他只是怕破壞蕭茗悠在他心里的完形象。
要是繞過屏風看到蕭茗悠真的在被太子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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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后要如何看待蕭茗悠?
江云騅下顎繃,終究什麼也沒說,和殷還朝一起離開。
花容回到院子,屋里已熄了燈,太子沒有傳熱水,花容便在屋外站了一夜。
接下來幾日蕭茗悠都很配合,花容喂吃什麼就吃什麼,太子力旺盛,假意推辭一番,也會順了太子的意。
如此將養了七八日,蕭茗悠總算能說話了,只是聲音很沙啞,有些噶難聽,和婉的形象反差很大。
這天午后,太子來陪蕭茗悠吃飯,蕭茗悠親自給太子布菜,見太子眉宇間有些倦,好奇的問“發生何事,殿下怎麼不高興?”
這次地死了很多人,因道路阻,消息閉塞,朝廷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派人來,城中糧草和藥材都開始不夠用了,下面開始人心惶惶,太子也有些焦頭爛額。
但蕭茗悠只是個婦道人家,跟說不上這些。
太子搖搖頭說“沒什麼,就是太累了有些頭疼。”
蕭茗悠立刻上前幫太子按,的說“殿下為了百姓持,實在是辛苦了。”
蕭茗悠的聲音不好聽,但按的手法還算不錯,太子的眉心舒展了些,蕭茗悠又說“這次地災的百姓實在太可憐了,妾想親自去城中施粥,也算是盡一些綿薄之力。”
“不行,這太危險了!”
太子當即拒絕,把蕭茗悠拉到自己上,蕭茗悠堅持道“妾已經聽府里的人說了,城中糧草和藥材支撐不了多久,百姓已經人心惶惶,妾親自施粥,可以安他們,讓他們相信朝廷不會放棄他們。”
郴州現在和外界斷了聯系,太子只帶了一百親兵隨行,這些親兵雖然都是以一敵十的好手,但潛伏的危險實在是太多了,他不能親自現,蕭茗悠這時提出施粥確實是個辦法。
太子陷沉思,明顯有些搖,蕭茗悠抓著他的胳膊撒“殿下,有你派人保護妾,妾肯定不會有事的,妾保證,施完粥就回來,絕不多管閑事,行嗎?”
蕭茗悠臉上都是祈求,太子想了想還是答應下來。
第二天一大早,花容陪著蕭茗悠去粥棚施粥。
為了安全起見,除了十名親兵,太子還從郴州校尉營調了三十名士兵來維持秩序,花容一下馬車就看到了江云騅。
他穿著普通士兵的甲,戴著頭盔,手里拿著一把長矛,明明和其他人是一樣的打扮,站在人群里卻格外顯眼。
災民早早的涌到這里等著施粥,見有馬車停下,立刻圍過來,江云騅和其他人忙著維持秩序,只匆匆掃了兩人一眼便去忙了。
花容扶著蕭茗悠來到粥棚。
粥棚的環境很差,地上全是污垢,裝粥的木桶瞧著也不干凈,粥熬的很清,浮著油綠油綠的菜葉子,看著就讓人沒胃口。
那些等著施粥的災民卻一個個眼冒,鬼投胎一般盯著這里。
蕭茗悠被嚇到,只撐著施了幾碗粥便對花容說“我有些累了,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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