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書記道:“別人要都像你那麼想,世界還太平了呢。”
周曼婷無所謂的笑了笑。
“沒關系,用不著太往心里去,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反正咱們也沒做虧心事,有什麼好怕的,不管誰來查,咱們都有證據,而且要不是咱們這幾個廠子,冰刀廠的倒閉得影響多人家吃不上飯,他們看到點蠅頭小利,就覺得眼紅了,我的場子一下子安置進去那些人,開工資都問題,怎麼沒人說道說道呢。”
王阿姨點頭道:“曼婷說的沒錯,咱們又沒做虧心事,有啥好怕的,不說這個了,趕吃飯。”
娘幾個干飯之際,一戶人家也正在商量。
這家人姓秦,老輩上是闖關東過來的,后來就在北方定的居,祖太爺那輩還當過皇商,也算是個經商世家。彡彡訁凊
后來趕上改革,私人做買賣為投機倒把,秦家人值得放棄生意,投到工廠。
秦老大正好就在冰刀廠。
他雖然是安市人,卻沒什麼集榮譽,反到一直和寧西人混得不錯。
他自然也是認識陸宇深的,當年這些人被他管的厲害,寧西人基本全都被剔除了,秦老大這幾個酒朋友也在其中,從那時他對陸宇深就心有憤恨,只可惜他就是個普通工人,本不敢跟廠長干。
眼下聽說陸宇深又回來辦廠,而且一連半了三個廠子,效益都還不錯,不起了心思。
去省里舉報的,正是他。
他們全家都是職工,這些年攢了些錢,如今終于等到了推舉私企,正想擼胳膊挽袖子大干一場,誰知看好的廠子卻被陸宇深弄去搞流了,后來又看好了一個,又被周曼婷弄去開了化妝品廠。
接連兩次被截胡,秦家人不僅心生怨言。
之前他們也聽說過陸宇深是梁守義調到安市的,和劉書記的關系,似乎也好,于是就想了這麼一招。
你不想讓我們好,那你們也別想好。
他就不相信這三個廠子會沒有一點貓膩,再一個恨的就是,不冰刀廠的人都給安排了活,偏偏他沒有,原因是他們家全部都上班。
看著昔日的工友都有班上,秦老大更是憤恨,這回說啥也要弄垮陸宇深。
秦老頭對大兒子言聽計從,除了口旱煙問:“省里的領導得多長時間才能過來?”
“他們說三天過來。”
“那咱們是不是得讓他們看到點什麼?”
秦家老二問。
秦老頭沒反應過來,問:“看什麼?”
秦老二嘿嘿一笑道:“比如他們是怎麼易的,還有賄,怎麼也不能讓人家領導同志白跑一趟,說啥都得查出點東西來。”
“這玩意怎麼弄?”
秦老大典型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他們家的老二才是秦家的智慧擔當。
秦老二道:“咱們可以給兩個領導寫信,周曼婷家不是開個飯店嗎,就說陸宇深約他們去吃飯,只要他們進了飯店,保證他們說不清。”
秦老大一拍大道:“你說的有道理,就這麼招,只是寫信似乎不靠譜,畢竟都在本市,找個誰去告訴一聲吧。”
“找誰呢?”
秦老頭問。
秦老大想了一會兒道:“找焦震吧,他和陸宇深關系好,領導班子也認識他。”
“行,你和焦震,這件事就你去辦。”
一家人商量之際,周曼婷已和陸宇深回了家。
兩人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便早早休息,第二日又是各種忙碌的一天。
流公司這業務已經拓展的差不多了,陸宇深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教王大力開車,梁守義那邊已經打過招呼,這兩天那邊的廠子收完尾,就能把大貨車開過來。
王大力學會開車,就可以出去跑貨了。
八零年代,對于駕照要求的也沒有那麼嚴,多數都是沒有的,而且人們到車的機會也不多,會開車的人都算是高尖的人才了。
得知司機賺的不,王大力自然下了苦心的學習,只要有功夫,就用許大東那臺車來練習,而許大東現在已經是廠長了,雇了兩個司機都靠譜。
從陸宇深回來到現在,他一直都沒問過蘇瑤的事,心里也憋的慌。
瞧著陸宇深下了車,終于忍不住走了過去。
“今晚上有事嗎?咱倆找個地方喝點酒去。”
陸宇深瞬間就明白了許大東的心思,點了點頭道:“行,想吃什麼你說吧。”
許大東經常在周曼婷那邊吃飯,已經沒什麼想吃的了。
就說道:“隨便吧,我就是想跟你嘮嘮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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