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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晏白薇用過了晚膳,才和娥嬸告辭回來。
夜微朦,但還瞧得見路,主仆兩人剛出了巷口就見著一架馬車停在街頭。
嚇得晏白薇心一,仔細瞧了一眼,這才發現是青鋒。
青鋒從馬車前室上跳下來,拱手道,“夫人,爺讓我來接夫人回家。。”
晏白薇一愣,令沛是通了天神了?如何知道在此的?
朝著馬車裏看了一眼,小聲地問道,“三爺也在車上?”
青鋒連忙搖頭,“沒有,爺隻吩咐了我來接夫人。”
這般說,晏白薇心裏更是覺得詫異了,令沛怎麽會讓人來特地接自己?
是晚膳沒有安排好?還是說耽擱太久了?
眼下猜不明白,也隻得和雲夏匆匆上了馬車,不出半個時辰就到了令府。
一進園子就見著元伯打正堂出來低聲道,“夫人,事可是理好了?三爺可等你多時了。”
說罷就朝屋裏的方向努了努。
晏白薇往裏探了探子,見屋子裏亮著燈,問道,“三爺在屋裏?”
“正是呢。”
晏白薇將娥嬸塞的一籃子蛋遞給雲夏,這才邁步進去。
一進屋就見著令沛坐在靠窗的雕花藤椅上,似乎是在翻看東西。
輕輕往前走了幾步,輕聲喚道,“三爺,今日稍微耽擱了些,是我沒估量好時辰,你可用過晚膳了?”
令沛沒接這話,而是問起來,“祖母為難你了?”
晏白薇一愣,沒想到他怎麽抖出這麽一句話來,垂眸道,“也沒有,不過是祖母子不爽利,我自己沒眼力見兒,叨擾了老人家罷了。”
“那令宜奚落你又是怎麽回事?”
晏白薇不知道他這話是何意,想了想才道,“也不算是奚落,想來也是我有做得不好的地方,惹了二姑娘的不痛快。”
碼不準他是何意,小心翼翼得回著,卻不知令沛的臉卻是越發地捉不了。
見著人不說話,晏白薇心裏打起鼓來,可想想自己剛剛說的話,似乎也並無不好之。
於是,也就這般立在原等著。
半晌之後,令沛站起來,朝著晏白薇走過來,“祖母是個極嚴謹的人,對人難免也苛刻一些,你不用放心上。至於令宜,原先的時候因為父親娶母親便一直心生不滿,這些年別說對你,就是對我母親也是見針的冷嘲熱諷,不過好在嫁了人,並不常在府上,你也不必與計較。若是真有什麽無法理的事,自來告訴我。”
晏白薇沒太懂這話的意思,這是在安自己?還是在敲打自己惹是非?
可他開口的是“令宜”,如何看都不該對自己的姐姐直呼其名。
但不論是哪種,這自然是要承的。
於是福禮道,“嗯。我記下了,三爺放心,我會安分行事,不給三爺你添煩擾的。”
令沛原本是聽元伯說了這幾日的事想著給解釋一下,但聽著這話好像是會錯了意,眉頭又攏了起來。
看了一眼晏白薇一眼,還是那般乖順又自持的模樣。
好似你使了勁頭,卻打在棉花上一般,多有些勁使錯了地方的覺。
他本來還想再說些什麽,可如今,怕是想來無論再多說什麽都是眼下這般況吧?
令沛雖是氣悶,卻不知如何說了。
手將手裏的《鐵論紀要》還給,“還有些事務要理,你早些歇息吧。”
晏白薇剛剛隻略看了眼,並沒發現他手裏一直拿著的是自己的書,慌忙接過來,“是。”
待令沛出了屋子,才低頭翻看著那《鐵論紀要》。
他什麽時候看的這書?
-
翌日。
晏白薇一覺醒來就來了癸水,一時肚痛難忍,雲夏打了水進來,遞了一個暖水婆子到被子裏。
“姑娘,早膳已經備好了,隻是你這般如何能伺候姑爺用膳?不若我去說一聲?”
晏白薇搖搖頭,“不必了,你去給我煮一碗甜水來吧。”
雲夏無奈隻得聽了吩咐。
等一碗熱絡的甜水下了肚,晏白薇這才覺得好些。讓雲夏給更了,才往飯廳去。
一如既往地按著時間布好早膳,等著令沛過來。
隻是實在站不住才尋了張椅子坐下來,攏了攏衫,饒是屋子裏多添了炭火還是覺得冷得很。
令沛一早是打了拳過來的,一進屋就覺得有些熱,看著晏白薇臉略白地坐在椅子上,腳步一頓,“子不舒服?”
聞聲,晏白薇趕站起來,“三爺過來了?也沒有覺得不舒服,就是見著今日天氣貌似又寒涼了幾分,總覺得冷得。”
令沛看了看天兒,今日比起昨日也沒覺得就冷了些,繼而轉頭看向一旁的雲夏。
雲夏見著這般,一下就紅了臉,可見著令沛盯著自己,周圍又沒有其他人,這才福禮小聲道,“姑娘,姑娘是子不爽利。”
令沛一愣,隨即明白過來,跟著也略有幾分局促,他可從沒經曆過這樣的事兒。
微咳了兩聲,慢慢坐下來,隨即才道,“我瞧著你臉不大好,不如喝些熱粥興許能暖和些。”
說著就舀了粥遞過來。
晏白薇哪裏需要他來替自己張羅,趕接了過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令沛見慌張的模樣隻好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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