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蕪也不計較,裝作什麽也不知道,想了想,問:“爸,究竟發生什麽事那麽急?雖然城北的項目黃了,可是應該也在我們立德的風險控製吧,至於貸款的償還方案,這還是能和銀行談的。”
沈德仁撇了撇,他當然不會說他為了炒欠下一屁高利貸,人馬上追到家裏來。
於是不耐煩道:“幫不上忙就別問那麽多,走走走,趕走。”
沈清蕪悻悻然準備離開,突然似乎想起了什麽,頓住步子,手仍然搭在門把上,轉頭提了一:
“對了,章阿姨那應該有錢吧,我昨天聽見說電話,好像讓人幫在曼哈頓一套房子。爸,既然公司出了問題,要不你和章阿姨商量一下,讓暫時先別買房了,反正咱家也不缺房子。”
沈德仁愣了一下,“你真聽見說要在曼哈頓買房子?”
“嗯。”
沈清蕪不再多言,默默退出書房。
沈德仁聽著外頭的腳步聲走遠,這才拿起手機給他的書撥了一個電話。
“幫我查一下太太手裏的持數,還有名下所有賬戶的態。”
剛掛掉電話,手機鈴聲接著響起。
沈德仁接通後,一道沉穩的男聲從聽筒裏傳出。
是淮城那家投資公司的林總。
“沈總,上次給你的幕,一周時間,今天收市已經幫你賺了1000萬,這投資報酬率足足達到了20%。改天我過來京州,你可得好好謝我呀。”
剛才的霾一掃而清,沈德仁臉上浮上笑意:“林總,你真是我沈德仁的貴人,唉,都怪對手公司紅眼病,連累了林總你做了一單虧本生意。”
“那些都是小錢,你也知道,我們公司一向喜歡投資各類生意,有賺有賠很正常。我們不指這些小打小鬧的投資賺錢的,我們公司一向靠著狙擊市獲利。”
想到對方虧了兩個億卻一點也不心疼,沈德仁心裏更是確信他所謂幕的的那套說辭。
“林總,你看我還能加杠桿嗎?”
“沈總不打算?”林總似乎很意外。
沈德仁三天需要拿出2000萬,現在林總讓他看見了希,他當然不願輕易放過這個機會。
“林總,要是我追加十倍,能不能三天賺到2000萬?”
“如按照目前的走勢應該是沒有什麽大問題的。”
林總猶豫了一下,語重心長勸道:“可是沈總,十倍的風險實在太大,以你目前的況本承擔不起。”
“你這不是幕嗎,隻需要三天,三天後我立即拋售。”
林總思忖片刻,仍不鬆口:“還是不行,沈總你的票抵押借的已經是最高限額,你要加到十倍的杠桿,本沒有證券公司願意借出這筆錢。”
沈德仁可管不了那麽多,他隻看見一隻票短短一周讓他獲利1000萬,再也沒有比這更容易賺的錢。
“那就找場外配資公司。”
電話裏默了默,似是考慮,半晌過後林總才答應他:“好,醜話在前,市這東西從來沒有一直紅的,這風險……”
沈德仁打斷他:“所有風險我個人承擔。”
……
二樓。
章雅舒敲開沈羽窈的房門。
沈羽窈一愣,“媽,你怎麽了,眼睛怎麽那麽紅?又和爸吵架了?”
章雅舒把門關好,扯著沈羽窈來到床邊。
“羽窈,我們離開這兒吧,我讓人訂了後天的機票,我們帶上小言一起去國。”
“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你聽我說,羽窈,立德很快就要進行破產清算,據我所知,你爸他欠了銀行一屁債,可是真正投到項目裏的資金才不到一半,剩下的那一半,他究竟用來做什麽了,我也不知道。很有可能,他還欠下不債務是我不知道的。”
沈羽窈不解:“那就破產好了,媽你不都打算離婚了嗎,我們沒有必要走呀。”
章雅舒盯著沈羽窈看了一瞬,深吸一口氣,說:“沈清蕪那死丫頭似乎知道了那個人。”
“什麽?”沈羽窈斂起神,想了想,又輕蔑道:“嗬,憑能查到什麽,媽你別被誆了。”
“陳曉麗死了,那個人的手。”章雅舒繼續勸道:“也許那死丫頭一個人查不出什麽,可是你別忘了背後還有陸厭行。”
“他們連陳曉麗都能找出來,也許哪天就揪出所有真相,要是你爸他知道……”
“媽,”沈羽窈皺起眉,“我不走。”
章雅舒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你想什麽,可是陸厭行都已經娶了那死丫頭,你還留在這也沒用呀。”
沈羽窈對此嗤之以鼻,“結婚了又怎樣,爸他一樣離婚了,媽你也不正準備離婚嗎?誰就能保證他以後不會離婚娶我。”
章雅舒也急了,推了一把,恨恨道:“天底下男人那麽多,你說你為什麽就非他不可?”
沈羽窈咬著不說話,眼眶紅了一圈。
“行了行了,你不用走。”章雅舒對著兒始終是心的,“我先把小言送出國,我怕你爸他知道真相後會傷害他。”
沈羽窈怔了怔,說:“媽,你越來越仁慈了。”
“其實你沒必要這樣張,你看,陳曉麗的事,他由始至終沒有把消息給我們,一直把我們保護得很好。”
“羽窈,你怎麽知道這消息不是他的,你還在和那個人聯絡?”章雅舒警惕起來。
沈羽窈頓了頓,低聲說:“沒有。”
章雅舒仍然不放心,囑咐道:“記住,不能再和他聯係,會讓人抓到把柄的。”
“知道了。”沈羽窈低頭喏喏應道,眼裏卻滿是不屑。
章雅舒離開房間後,乖巧的表瞬間從沈羽窈臉上褪去,麵無表地拿起手機,撥通電話。
“叔叔,知道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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