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聞璟果然坐下了。
冰冷的聲音順著聽筒劃過,他冷嗤,“傅硯初,你終于不裝了。”
“勞宋總費心。”他慢條斯理地勾,“這次是特意來謝你的。”
宋聞璟落在臺面的手瞬間攥,死死盯著對面。
傅硯初從頭到尾都沒有對他的反應做出什麼表,淡淡道:“本來還沒想到該怎麼跟月月解釋,有你推波助瀾,我們已經說清了誤會。”
“不可能。”宋聞璟冷然打斷,“月月最恨的就是欺騙,你別以為把我設計送進來,就能真正得到的心,就算不喜歡我了,也不會徹底相信你。”
傅硯初眼皮微掀,沒急著回他。
探視廳開了暖氣,他從容地解下圍巾,頸側一抹淡淡的吻痕分明顯眼。
雖然只是一小塊,但明眼人都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宋聞璟的眸子猝不及防一跌,翻涌的悶痛像是尖刀,一刀一刀地挑開這些日子他有意逃避不去想的場景。
“拿別人手機發信息這種事,你好像不是第一次干了,就是這麼多年過去,還是沒有半點長進。”
宋聞璟沉沉地吐了口氣,微涼的笑意帶著最后的偏執,“就算沒有那條信息,當年的你們也不會在一起。”
“傅硯初,我和月月相伴了二十多年,我見過從小到大不同時期的模樣,也見過最喜歡我的時候。”
“最開始學,關于我的速寫就畫了整整幾十張,你們在一起了又怎麼樣,你得到的永遠都沒有我的多。”
傅硯初打開手機推了過來,“對于生來說,速寫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但我有的,你終其一生都得不到。”
片頭的視頻開始滾播,是他們求婚那天的記錄。
天文臺欄桿上一張張的彩畫,還有被無盡的藍鋪滿的草甸,和亮眼到本無法忽視的莫比烏斯環。
他淡然一笑,“而我和的以后只會越來越多。”
第120章 臉皮乘了二次方
從拘留所出來,傅硯初手掌在方向盤上,繞過一條條長街,踏著傍晚的霞去接沈聽月下班。
這是今年最后一天的工作時間,說下午沒什麼事,估計會和大家一起喝點下午茶,不用再幫忙帶糖水。
停好車后,從地庫的電梯一路上行。
梯門打開時,公司只剩下保潔阿姨。
他邁步進去,沈聽月剛收拾完拎著包往外走。
對上的視線,面前的人不自覺綻出笑意,把包遞了過來,“辛苦你啦,小助理。”
傅硯初一手提著包,另一只手騰出來牽。
“黎叔打了電話過來,明天小年,問我們是今晚回去還是明早。”
沈聽月說:“都可以,這事你決定就行。”
傅硯初勾,“不是說過你才是一家之主,聽你的。”
沈聽月想了想,“明早吧。”
輕輕撓著他的掌心,像是小貓,“我怕兩晚的話,你忍不住。”
傅硯初攬懷,聲音低低沉沉地落在耳畔,“沒人在我們房間裝監控,誰規定回老宅就不能了。”
沈聽月糾結的擰眉,“我有點放不開,有種高中抓早的既視,逛場,一不留神就會被打著電筒的教導主任逮住。”
傅硯初道:“知道為什麼爺爺要分別院住嗎?”
沈聽月后知后覺,聽見他說:“就是為了防止給下一輩帶來這種覺。”
如墨的長發垂順,一半鋪在他前,一半落在自己的頸側,的,勾的的心像是被一長長的羽輕輕撥。
剛想整理一下,藏在大口袋的手驀然到一涼意。
沈聽月拿了出來,是枚幣。
笑著給他看,“今天收拾東西的時候發現的,上面的時間和你出生是同一年,是不是很巧。”
“送我?”
沈聽月大方地塞進他口袋,“送你。”
很快發現了不對勁,這個作怎麼……
二人默契使然,傅硯初拿出來看了一眼,垂目睨著,“時候不早了,早點回家。”
沈聽月剛以為他不會想到那層時,攬在肩膀的手落腰間,不輕不重地了下,后背瞬間繃。
傅硯初低聲道:“收了沈總的小費,晚上一定讓你盡興。”
這幾天的場景歷歷在目,有時候甚至不是晚上,他不知饜足,樂在其中,沈聽月從來沒對自己這麼坦誠過。
解下另外半張面的傅硯初,讓更加喜歡,也更加能夠正視自己的所求,包括那方面也是。
但第二天就笑不出來了。
要在老宅過夜,在家里就沒必要穿太厚,可是帽間無論哪條子上,都無法忽略脖子和鎖骨上的紅痕。
更折磨的是,傅硯初頸側也有。
忽然想起,這是前天晚上被他埋在深時不自覺留下的,昨天沒仔細看,今天哪怕淺了一點還是很明顯。
他昨天一整天該不會都這麼……招搖過市?
傅硯初被人按在凳上,沈聽月勤勤懇懇地幫他上遮瑕。
“還好你最近不用去公司。”長吁一口氣。
他站著夠不著,他坐著又太矮,沈聽月沒想太多,哪個高度合適就怎麼來。
直接坐在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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