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實喜歡姜臻，也憐惜，但從來沒想過珩兒和……

為了避免橫生枝節，老夫人深覺自己應該盡快為臻丫頭尋一門合適的親事了。

楊嬤嬤看著老夫人神不斷變化的臉：“老夫人，快別想了，要奴婢說，大公子是個拎得清的，您老別心了……”

老夫人點點頭：“許是我想多了，且再觀察觀察。”

***

姜臻心煩意地回到菡萏院，一時頭疼不已。

這顧家大房兩個公子，怎的都是這樣不著調的？

姜臻心里暗自苦，若是讓老夫人誤認為攀附顧珩，可是有也說不清了。

顧珩霸道無賴，又不是個什麼好東西，才不稀罕呢。

可是上京人卻不會這樣想。

不管怎樣，顧珩在人前就是人模狗樣的存在，外在的條件實在是太優越，上京的閨秀爭相嫁，誰會相信一個世卑微其實恨不得離他遠遠的呢？

大家只會罵恬不知恥，那到時候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含珠兒正在門口用小藥搗在一個盆里搗著什麼，見姜臻走進來，興沖沖道：“姑娘，我今日摘了幾株仙花，等我搗碎了給您敷指甲用……”

卻見姜臻臉沉沉，忙住了。

金釧兒和含珠兒相視一看，眼里皆有疑問，又不敢多說什麼。

最近，姑娘的緒是越發不好了。

亥時剛過，含珠兒又戰戰兢兢地站在姜臻閨房門口：“姑娘，那…北辰又來了，讓您現在…隨他一起過去呢。”

姜臻正對鏡散著頭發，聽聞后，手一頓，深吸了口氣。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姜臻再一次隨著北辰穿過地道，來到了竹屋里。

竹屋里沒有人。

姜臻略帶疑地看向北辰，北辰低著頭道：“姜姑娘先坐片刻，世子現在正和人相談要事，一會人就到了。”

姜臻點點頭。

北辰退出后，姜臻一個人在樹樁上坐下，樹桌上竟然擺著一碟子櫻桃，顆顆都呈暗紅，又大又飽滿，看起來人極了，賣相都和長公主送來的那盤櫻桃一致。

姜臻盯著那櫻桃好半晌，見顧珩人還沒來，到底是忍不住。

手拿出一顆吃了，竟和白日里吃的味道一致。

吃了一顆自然想吃第二顆，第三顆。

姜臻剛開始還有點心虛，后面愈發心安理得。

他在自己上吃了多豆腐，還把自己的銀票莊子鋪子都要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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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他幾顆櫻桃不算什麼吧。

一碟子櫻桃很快見了底。

顧珩還沒有回來，姜臻想一走了之，又怕他去菡萏院再尋自己。

一向于亥時就要睡的，現在過了一個時辰了，早就扛不住了，又不敢去室的那張床上睡。

幸好樹桌的底下鋪著干凈的葦席子，散落著幾個枕。

便歪下子坐在席子上，抱著枕，靠著墻，淺瞇了起來。

直到覺到臉上一陣微，才緩緩睜開眼睛。

顧珩見醒來，笑了一下，將著臉頰的手收回，“困了？”

能不困嗎？

姜臻盯著他看：“你找我何事？”

顧珩沉默了一息，看了看那盤幾乎空了的櫻桃，眼里有著一笑意：“櫻桃好吃嗎？”

姜臻：……

“我……”姜臻無語，只能著頭皮道：“好吃——”

“那我也嘗嘗？”

姜臻琢磨著他是什麼意思，那碟子櫻桃還剩幾顆，他要是想吃，自己去拿就是了。

總不是要自己喂他吧。

姜臻只能順著他的話說：“那你吃啊——”

“這可是你說的。”顧珩盯著的，吃完櫻桃的，水潤飽滿極了。

櫻桃的紅似乎染在的上，像晶瑩剔的果凍，著人采擷一般。

姜臻被他盯得極不自在，不自然的咬了咬，那的舌尖就像開合的蚌一般，出了一點，又怯地了回去。

這是不經意的作，卻被做的極是人，卻不自知。

顧珩目晦暗不明地盯著那點絳紅的蚌，恨不得一口含住，將那點子鮮一點點拆解腹。

他也是這樣做的。

將摟懷里后，先是用力吮吸上酸甜的櫻桃，然后再攻城略地……

的口中除了櫻桃的甜味，還有櫻桃的冰涼。

他的炙熱與的冰涼混在一起，顧珩到了一種的歡愉。

這個吻長得不可思議，等到兩人的齒分離，姜臻只能綿綿氣了。

他好整以暇得看著泥的人兒，見雙目失神，還

未回神的模樣，發出了一聲輕笑。

不得不說，顧大世子到了一種莫大的就。

他喜歡這種覺，自己的人在自己懷抱里失魂的覺。

姜臻聽到這聲輕笑，腦海里才打了個激靈，回過神來，臉上有種尷尬、懊悔、惱恨相織的神。

瞪著他，這可恨的人還猶自回味道：“我吃了，櫻桃確實很好吃。”

姜臻敗下陣來，論耍流氓，沒人能贏過顧珩。

顧珩心知玩笑不能過度，于是一把拉起，推坐在樹樁上。

又給倒了杯溫水，淡淡問道：“白日里……可是惱了？”

姜臻裝作不知道他問的是什麼事，抿道：“我因為何事而惱？”

顧珩哂然：“阿臻，我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怎麼在我面前頻頻裝傻。”

姜臻皺眉看他，直覺他是想敲打，“大表哥想聽我說什麼？還請大表哥今后自重，莫讓他人瞧出端倪來，以免讓阿臻承擔莫須有的罪名，阿臻可擔當不起。”

顧珩手頓了下，停下斟茶的作，看向：“是老祖母怪罪你了？”

姜臻緩慢搖了搖頭：“并無。”

顧珩繼續追問：“那是你說了什麼？”

姜臻有些心虛，在老夫人面前亮明了絕不敢覬覦顧珩后，又適時賣慘，引得老夫人開口為介紹夫婿的事，是絕不敢顧珩知道的。

姜臻很自然地搖了搖頭：“我沒說什麼，只是向老夫人保證，對您顧大世子絕無覬覦之心罷了。”

顧珩一聽，臉忽地沉了下來。

姜臻詫異，看著他突變的臉，不知道他又有哪筋不對了，喃喃道：“你怎麼了？”

顧珩又忽地笑了。

他莫不是有病吧。

姜臻覺得這笑里藏著怒，總之這子氣勢很是攝人。

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說錯話了，但總歸對他的翻臉到不快：“你何必跟我置氣，當我是泥人的，就合該承你這怪氣的脾氣，你要怪就怪你弟弟去。”

又嗤笑一聲，拿撒什麼氣，真是夠了！

“你若無事，我就回了。”

冷冷道，又忙站了起來，穿好鞋子，就要往外走。

卻被顧珩猛地拉住手腕。

顧珩也站了起來，他形高挑，遮住了屋里多半的燭，影子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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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向姜臻傾覆而來。

姜臻一直就知道，自己為何不在他邊，有一部原因就是因為他的量，給人的迫太強。

他將一直堵到墻角，直至退無可退。

姜臻一直盯著他，帶著倔強勁。

顧珩看著的眼睛，忽地心里長嘆一口氣。

怎的就遇上這麼個人！真真是他命里的魔星啊！

他心里堵得厲害，著聲音道：“那我送你回去吧。”

兩人一前一后出了小竹屋。

夜深了，外面繁星點點，彎月如勾。

二人踏著星行走在竹林間，姜臻在前，顧珩在后，并無言語。

二人的這番行徑被躲在角落里的南星琢磨出不一樣的味道來，他踢了踢一旁的北辰：“就是你說的來自滇地的姜姑娘？”

北辰“嗯”了一聲。

南星到有點不可思議：“我從滇地調查出的那份販私鹽和軍械的名單中，就有這位姜姑娘的名字。公子一向眼睛里不得沙子，那日還以為公子要怎麼呢，如今看，公子分明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了。”

北辰低聲道：“公子一向護短，心其實是偏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南星抓了抓頭：“照你這麼說，這姜姑娘算的上是公子的短？”

北辰乜了他一眼：“你以為呢。”

南星疑道：“我剛從滇地回上京，可就聽見有人議論呢，說公子要和謝家二姑娘定親。照你這麼說，這位姜姑娘難不是……小夫人？”

北辰恨不得用子堵他的：“你可長點心吧，小心在公子面前說，到時候又罰你去其他地方，你半年回不了上京——”

南星忙捂住了。

北辰到底是跟在顧珩邊時間長一些，公子的心思就算不準十分，但六七分總是有的。

那天也是在竹屋，夜里起了點風，竹屋的一扇窗牖的簾子被風吹開，開了一隙，竹屋的狀便瞧得分明。

公子抱著那姜姑娘，口勿得難舍難分，瞧公子那架勢，就像是……就像是要把命都渡給那姜姑娘一般。

而那姜姑娘，腰被公子掐著，下只能被迫抬起承公子的吻，那腰背的弧度，就像是一韌極佳的柳條。

他哪里還敢看下去，就怕眼睛長針眼。

他咂了半日，得出了個結論：這個姜姑娘怕是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