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照常送池鏡到門前來,看那天果然是要下雨的樣子,又吩咐珍娘去取了傘來,因問道:“二有沒有找你的麻煩?”
“昨日找我興師問罪,鬧了幾句,不過老太太吩咐下的,也不敢違抗,聽說今日就先打發兩個丫頭出去了。”池鏡趁勢催回家,“罵已罵過我了,又在打發人,想必是不會和你鬧了,你幾時回去?”
過兩日偏是大伯做壽,索再耽擱兩日,“等給我大伯賀完壽我就回去,我大伯娘從前待我還算不錯,我既在家,不好不去。”
池鏡把腳向上悠閑地墊一下,笑道:“你再晚回去,錯過了好戲,可別怨我。”
“什麼好戲?”
他只神神地一笑,“你回家去就知道了,也算為夫給你報了仇。”
不知道他又弄什麼鬼,上回砒霜的事玉還心有余悸,他這個人使起壞來,比誰都歹毒。
如此惴惴地在這邊過了兩天,回府那日早上,就聽金寶說池鏡給老太太出了個主意,說因為裁那院的丫頭恐怕得罪了二哥二嫂,要做個人,把青竹送給賀臺做姨。
玉臉不由得一變,原來他知道青竹和賀臺暗通款曲?或者只是想戲耍一回絡嫻,打撞到了青竹上?
“可不得了,二昨日到這屋里來和三爺鬧,還提了剪子要殺三爺。”
“啊?傷著沒有?”
“二到底是弱子,三爺連還擋不住?”金寶把一撇,不以為意,“他還像沒事人,還嬉皮笑臉跟二說:‘二嫂生氣裁了你院里的丫頭,我送你一個,你還不愿?我這一個丫頭可抵你五個丫頭能干。’氣得二在這屋里哭了好一陣。”
是他能干得出的事,玉想著一笑,“那青竹呢?”
金寶忙拉著踅臥房,嘁嘁喳喳的,怕青竹聽見,“青竹起初是高興,因為二昨日大鬧,今日也不高興了。我看也未必是因為二,終究還是因為二爺有些不愿的緣故,才剛我還看見躲在屋里哭。”
玉想起來,這兩人雖然暗通,卻不是投意合,相較之下,賀臺和絡嫻才算恩。青竹在賀臺又不是什麼新鮮人,犯不著為傷了他們夫妻間的分,有些不愿,也是有可原。
“那這事就算了?”
“算了倒也有一頭能太平了!”金寶兩眼一翻,“偏我們這爺在老太太跟前講得頭頭是道,說二爺子常日不好,正好封個姨沖一沖,興許就能好了。又說二爺二婚兩年多還沒有子嗣,雖說他們年輕不急,可二爺的子,就怕撐不過,還是先打算子嗣要。老太太一聽是這道理,這兩日正忙著勸說二爺呢。”
玉坐在榻上吃茶,看著拾掇包袱皮里的東西,笑道:“你們三爺也真是缺德。”
恰逢池鏡歸家,在小書房聽見這話,打簾子進來,“好嚜,背地里說我。”直著玉笑,“你怎麼自己回來了?我還想著下學后去接你,誰知聽你娘說你一大早就雇馬車走了。”
“我想著橫豎沒事,就先回來了。”
正說話,見有個小丫頭急急跑進來道:“二鬧著要上吊呢,老太太傳話來,過去瞧
瞧。”
也不知老太太究竟是懶得理,還是樂得玉去瞧笑話,偏去勸。玉只得丟下午飯不吃,往絡嫻這邊來。進到臥房,果見梁上懸著條白綾,絡嫻踩著凳子拽著那白綾將腦袋往里鉆,虧得幾個丫頭死死抱著。
玉忙又幾個丫頭進來,趕著拉下絡嫻,扯了那白綾,收了那凳子。絡嫻坐在床上直哭,也顧不上和玉算賬,玉一時也怕唐突,沒說話,只吩咐著丫頭將一應利都收撿起來。
這工夫,翠華也趕到了,過玉直奔床前去,“唷,二,多大點事呀你就想不開。二爺呢?”
藍田那丫頭道:“二爺在老太太屋里,沒回來呢。”
“這時候他不回來勸勸?”
哪里曉得賀臺是給老太太故意絆住不他回來,他聽說屋里的事,自然也是心急如焚,一急便在那椅上咳嗽不止,兩三個丫頭忙著在他跟前端痰盂遞水的。
老太太正好說:“你回去瞧見了更要急,病又不好了。你放心,我大三過去勸了,人家的話倒比你的話管用,你只管在我這里坐著。”
如此這般,賀臺也不敢走,他一向比兆林池鏡還要怕。
老太太端起茶吹吹,又嘆著氣把茶蓋子落下,道:“還不是給你慣壞的,自進門,什麼事你不依著護著?按說夫妻間恩和睦自然沒什麼不好,可你也太過了些。原是個小姐,在家做姑娘時就給母親哥嫂縱著,倒咱們家來,你看看,論莊重嚜不如你大嫂,論才干嚜不及你弟妹,就得個氣,比們兩個都厲害。如今有這事,我看也不賢德,好吃醋使小,不如趁機扳扳的子。”
賀臺漱了口,擺擺手使周圍丫頭下去,歪在椅上向榻上欠道:“雖有些小,也不算過分,從前從沒這樣鬧過。”
“是麼?”老太太一壁呷茶,一壁從那茶碗上提著一邊眉眼睇他,“那是因為不出事你看不出來。就說前些時裁去院里多余的丫頭,你看,又怨又罵的,從前也算辦過幾件事的人,我還當很識大呢。”
小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
那婚前就放話不會把她當妻子看待的夫君,八成犯傻了,不然纔剛摔了交杯酒要她滾出去,怎麼一見她的手腕就變了,還是他真如傳言「生意做到哪,小手摸到哪」那般有戀手癖?要不爲何一眨眼就對她又是愛憐呵護又是纏綿求歡的……寵她之餘,還連所有她在乎的人也都一併照顧了,他說唯有這樣,她纔不會分心去擔心別人,能好好被他獨佔,他說不許她哭,除非是他的愛能寵她到令她流出幸福的眼淚,他說了好多好多,讓她甜上了心頭,也被他填滿心頭,然而也因爲他說了好多,讓她忘了問他爲何對她這麼好,纔會由上門「認親」的公主那兒得知,其實他寵的人不是她,他愛的是前世妻子,而自己手腕上的胎記讓他誤認了……而同時擁有胎記和記憶的公主,似乎纔是他尋尋覓覓的人,她想,他曾給了她那麼多幸福,這次,爲了讓他也得到幸福,即使已懷了孕,即使再痛苦,她都要將他還給他真正愛的人……
賀思慕在戰場上撿人吃,沒成想被人撿回去了。撿她回去的那位少年將軍似乎把她當成了戰爭遺孤弱質女流,照拂有加。賀思慕于是盡職盡責地扮演著弱女子——哎呀血!我最怕血了,我見血就暈——水盆好重我力氣好小,根本端不動——你們整天打打殺殺,好可怕哦暗戀小將軍的女武將氣道:“段哥哥才不喜歡你這樣嬌滴滴的姑娘!”賀思慕一偏頭:“是麼?”某日少年將軍在戰場上馬失前蹄,被人陰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見血就暈的賀思慕松松筋骨,燃起一盞鬼燈:“讓我來看看誰敢欺負我們家段將軍,段小狐貍?” 段胥想過,他不該去招惹鬼王。他花了好幾個月的時間才知道她的真名叫賀思慕。但是或許他用一生的時間,都不能讓她在她四百年漫長的生命中,記住他的名字。“我叫段胥,封狼居胥的胥。” —————— 日常裝柔弱超強鬼王女主*狡詐專兵少年將軍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