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走了。”秦烽火說道。
一群今朝村村民著一道黑袍青年帶著兩名眷走出帝京,眨眼就消失不見蹤影。
朝臣們早有預料,特意等候在城門口,目送著帝君邁時空長河。
“帝君孤前往佛國,以犯險,我等更不應該懈怠。”
“回去吧!”
“憑借大晉今日之氣運,再加上取之不盡的資源,爭取在帝君功解救首輔時,再添十位朝暉!”
說著,秦烽火回首,看向那些月耀境巔峰,距離朝暉隻差一步的修士,說道:
“國庫資源,任爾取用!隻要能夠突破朝暉,哪怕浪費百倍千倍資源,都不嫌多!”
這些人,是大晉王朝僅剩的餘蘊,世宗聯盟一戰盡管死傷嚴重,但好在鎮國神和帝頂住大部分力,得以保留二十位月耀。
當帝君離京那天。
大晉二十位月耀境後期、巔峰修士,同時宣布閉死關,不再見客。
國庫被開啟,盡數向這些人傾泄。
窮盡一國之力,供養百位月耀破朝暉!!
...
...
瑯琊國。
毗鄰極西之地邊境線,越過界碑,前方是茫茫赤荒漠,後則是沃黑土,綠水青山不勝收。
瑯琊國是一座邊壤小國,最高戰力乃瑯琊國主,月耀境巔峰修為。
此時。
瑯琊京城。
一行三人,其中一名容貌普通男子,背負一柄黑劍,遊覽城中景象。
“老爺,瑯琊國家家戶戶都供奉著佛陀誒,路上還有一些禿驢,這在大晉都是看不見的。”蘇清秋目充斥著新奇之。
“什麽禿驢,他們是禪道修行者!”午蝶糾正道。
背負黑劍男子自然就是改換容貌的孟輕舟。
沒辦法,自從世宗聯盟一戰結束,劍聖孟勤相貌早就傳遍荒域,可謂天下誰人不識君。
不改變容貌的話,恐怕還沒走出大晉疆域,劍聖訪西的消息,就要傳遍荒域了。
孟輕舟擔心西方佛國因此狗急跳牆,故而掩飾麵目。
至於蘇清秋和午蝶,前者僅僅在大晉帝京有些名氣,後者更不用說,趙構一家覆滅,就隻有孟輕舟和東方琉璃知道真實姓名,也從未在外麵拋頭麵過。
“佛國修士,依靠香火供奉,汲取眾生願力修行,佛國將極西之地徹底掌握,自然想要朝外界滲,不奇怪。”孟輕舟淡然道。
街道兩側。
偶爾經過一兩位披僧袍,撚佛珠的和尚,但凡他們走過,路上人自覺分開,人們還會恭敬的稱呼一聲:“大師”。
甚至,孟輕舟聽午蝶介紹起,有一頭覆海境大妖,被一位騰雲境小和尚牽著繩子遛,名其曰:馴化孽力。
那頭靈智已開的覆海境大妖低眉順眼,恭恭敬敬的不敢齜牙咧一下,眼裏滿是畏懼。
“佛國修士的地位,竟如此尊崇。”午蝶驚歎道。
不止如此。
就連瑯琊國旗幟,都是以禪道卐字符為國旗。
傳聞中,瑯琊國主每日吃齋念佛,頒布法律,宣稱佛國修士是瑯琊國最尊貴的客人,無我佛祖就是瑯琊國的神明!任何人但凡冒犯禪道修行者——死罪!
孟輕舟一路聽聞而來,麵愈發冷峻。
佛國還真是一顆毒瘤,表麵宣揚避世出塵理念,實則將條條框框束縛眾生,奴役生靈為工,好讓他們無憂無慮修行,追求更高境界。
孟輕舟隨便尋到一間客棧,開三間房,暫時落腳休息。
午飯時間。
三人圍坐在客棧酒桌上吃飯。
同時也在豎起耳朵,聽酒客們的聊天。
一名虯髯大漢喝酒喝的滿臉通紅,醉醺醺道:“嘿嘿,我跟你們說,我家二兒,上個月被一位大師看中,說是頗慧,帶到佛國參悟大乘佛法!說不定,未來會為一名禪道大修行者!”
說話間,虯髯大漢言辭中滿是驕傲,有著憧憬和盼。
同桌幾人聞言,滿是羨慕。
其中一人不歎:
“老黃,你運氣真好!不老婆、大兒都相繼被帶去佛國參悟佛法,如今就連二兒都有一番機緣,未來你就是三位佛法大家的家人,與有榮焉吶!”
虯髯大漢笑瞇瞇擺擺手,故作謙虛道:“說不準的事呢,指不定哪天被大師嫌棄,覺得愚鈍,然後給趕回家了。”
幾人說說笑笑。
忽然,一人跌跌撞撞闖進門,呼喊道:
“老黃!老黃!大事不好了!”
“你家二兒出事了!”
聞言,虯髯大漢酒意消退,猛的驚醒過來。
漸漸地,有人將事傳開。
說是這位虯髯大漢的二兒死了,被一個路人在山林裏發現。
不著片縷,死相極其恐怖,皮包著骨頭,像是被某種邪法活生生榨幹。
...
...
孟輕舟食指敲擊桌子,輕聲道:“午蝶,走一趟,調查此事。”
“是,老爺。”
午蝶站起,轉出門。
不消一炷香功夫,午蝶就回來了,俏臉沉,嗓音冰冷的輕聲說道:
“果然有貓膩!”
“那個孩是被幹元而死,而且渾遍布傷痕,神識海徹底破碎,應該是經曆了長達幾十天的慘無人道折磨,最後被吞噬...”
“從孩上傷痕,我發現了佛法的影子...”
孟輕舟歎息一聲,道:“不出所料。”
至此,他對西方佛國終於有了一個模糊的印象。
邪佛惡僧!
真正的禪道修行者,豈會割據一方,雄霸天下?!
他們不是佛,是魔!
倘若是真佛,修行真正的大乘佛法,孟輕舟或許會心懷敬意,但此刻...
他的心隻剩下無窮殺意!
午蝶繼續說道:
“還有,我在回來路上,聽說瑯琊國主擒住一位天使族孩,準備敬獻佛國。”
聞聽此言,孟輕舟猛的攥拳頭,道:“打聽到那名天使族孩的名字嗎?”
“打聽到了。”
“說!”
“憐月...”
嘭!!!
孟輕舟氣息稍微泄一,頃刻間,整棟酒樓四分五裂,地麵皸裂遍布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