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妥協

    薑且全程閉著眼睛，注意力都在控製自己不要發出聲音上，也分不出多餘的力去注意時間。

    待‘風平浪靜’，薑且癱倒在床上，渾上下如水洗一般。

    始作俑者卻意識不到自己的惡行，高的鼻尖上的，作勢要吻下來。

    薑且不假思索就別開了頭，躲過他水漬未幹的。

    見狀，男人悶笑，“嫌棄自己嗎？”

    薑且麵紅耳赤。

    這下更不知道說什麽了。

    他卻不依不饒，啞著嗓子，“喜歡嗎？”

    “你閉。”

    “怎麽比小姑娘還害？”

    手去捂他口無遮攔的，明明過程中一沒，卻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反而是他神采奕奕，輕而易舉就將抱在了懷裏。

    薑且上氣不接下氣的靠在他膛，隻要一閉上眼睛，眼前就全是那些不可描述的畫麵。

    連帶著房間裏的空氣，都跟著不好了。

    “欠你的人，我還完了。可以走了吧？”

    “著什麽急，”他把玩著未經染燙的長發，漫不經心了一眼鍾表，說，“還有一個小時。”

    “你是不是想出爾反爾？”驚覺。

    他對的質問置若罔聞，“你和蔣聿到哪一步了？”

    話題跳轉的幅度太大，薑且差點就沒反應過來。

    一愣，隨後解釋道，“我和他就是同事，你犯不著總是針對他。”

    男人觀察著臉上的神，倒是沒看出什麽破綻。

    不過一個人的演技，卻也不容小覷。

    尤其護短的時候。

    “同事也分三六九等，他是哪一種？”

    不想答，他卻不容置喙掰過的臉，強迫與自己對視。

    薑且實在閃躲不過，胡編造了句，“最末等。”

    以此打消他的顧慮和多疑。

    他卻不信，繼續刨問底，不許敷衍了事，“我要聽實話。”

    他一頓，幹脆直白的問出心中所想，“蔣聿是你喜歡的類型？”

    攏了蓋在上的被子，“怎麽，我若說是，周總打算去模仿他嗎？”

    “我會讓他直接消失。”他沉下臉，骨子裏的霸道無遁形。

    薑且當然知道他不是說說而已，想到兩人在辦公室商量的計劃，手心就不由得微微出汗。

    周衍向來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薑廣濤就是最好的例子。

    沉默片刻，“你說喜歡我，是真的嗎？”

    這個話題他繃的臉微微緩和不，“我剛才都力行了，還不能證明？”

    說罷他一個翻上來，“不然再驗一次？”

    雙手抵在他前，“那你知道什麽是喜歡嗎？”

    他瞇眸，不懂所謂何意。

    薑且一本正經，“你說喜歡我，可你給我的覺就是，除了你，我邊不能出現其他男人！”希他明白，“我也有朋友的權利不是嗎？”

    他一不懸在上方，“即便明知道對方對你有好？”

    “你敢說舒寧和文瀾，對你一點意思都沒有？”尤其舒寧，“一個人把人生最好的幾年搭在你上，除了錢，當真一無所圖？”

    他沉默了，眼中的最後一戲謔也隨之褪去，“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們離婚了，我有重新選擇的權力，不是你上來說喜歡我，我就要回應的，我怕了從前的日子，即便你現在有所改變，我也不可能把之前的事一筆勾銷。”

    紅著眼眶，“如果你做不到的話，我們連做同事的機會都沒有了。”

    “你要什麽我不能給？”他不用手背去的臉，不忍難過，“你不想讓薑廣濤留在薑氏，我明天就可以讓他滾蛋。”

    “可我不想靠你一輩子，這事誰說準？今天你喜歡我，十年之後呢？我人老衰，你能保證不變心？”

    他勾，果然溫了不，“你連嚐試的機會都不給，又怎麽知道我做不到？”

    卻不肯相信他的保證，固執己見的說，“我不會再上你的當。”

    “那你要怎麽才肯給我機會？”

    “一年為期，如果不到合拍的，再說我們的事。”

    “你倒是會趁機勒索，”他氣笑，“讓我做你的備胎？”

    將臉扭到一邊，“你也可以不做。”

    “薑且，”他盯著，“說來說去，你就是在給自己找退路。”

    他一針見的破了這層窗戶紙。

    一僵，幹脆承認，“不然呢？再相信你一次，讓我自己傷的無完嗎？我已經沒有什麽可失去的了。”

    不是指控，也不是抱怨，而是平靜的闡述事實。

    想到過世的老太太，和引產過後需要大把吃藥才能維持健康的，以及視為命子的兒，他終究還是覺得虧欠。

    “我給你想要的自由，但我的底線你不能，你應該明白是什麽！”

    他隻能妥協到這一步。

    要是和別的男人做了剛才的事，他殺人的心都有了。

    薑且明白，按照周衍的脾氣秉，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可製於人的覺還是覺得憋屈。

    從遇到他開始，的生活就注定無法再隨心所。

    憤恨咬牙，直接給了他一拳，“下去，你就是個流氓。”

    他縈繞在心頭的那口氣，在經過推心置腹的一場談之後，終於散了。

    他最見不得用那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對付。

    “男歡，不是很正常？”

    他翻下去，看到一的汗珠，輕笑，“抱你去洗一下？”

    薑且太了解他的德行了，進了浴室，就等於羊虎口。

    再有一次機會，可就保證不了周衍會‘手下留’了。

    一口回絕，拖著疲憊的子，在樓下客房衝了澡，回到了兒的房間。

    然而躺在床上直到天亮，也始終都毫無睡意。

    ——

    周一在東大會上，薑且宣布了任職周衍為項目部負責人的消息。

    他無論能力還是份占比，都是數一數二，因此東們雖然意外，卻也沒人反駁。

    哪怕嫉妒如薑廣濤，也隻有敢怒不敢言的份兒。

    當晚周衍訂了包廂，邀請了公司的員工聚餐。

    薑且等了戚許差不多一個小時，才姍姍來遲。

    正要上前過來，卻在看到後的孩時，薑且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