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男人，就知道說這種話！”

剜了眼自家丈夫，對他的就地躺平到十分不滿。

可又實在沒有辦法，知道，若非是為了重新上族譜，重新親，瑜珠本連上周家這座宅子都不愿意，又怎可能讓同意將來把孩子送到跟前來帶呢。

幽怨地看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背影，覺得的確是有些般配的同時，又憋著一口氣，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而瑜珠同周渡上了馬車后，便順勢靠在了他的肩上：“你適才說，有了孩子，我們便自己照顧，也不用回周家？”

周渡攬住的腰，不明所以，以為是還在在意母親的話，便鄭重其事地點了下頭。

哪想瑜珠旋即便漾起直沁眼底的笑意，攀上周渡的肩膀，與他咬起耳朵道：“那爹爹你可以準備起來了，娘，嬤嬤，還有接生的穩婆，將來教導的先生……”

周渡一時僵住了脊背，反應不過來。

向來聰明到什麼都是一點就通的人，聽到這番話的時候，卻是遲疑了許久。

“瑜珠，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突然，他的目變得炯炯有神，前所未有的明亮。

瑜珠將他的大掌落到自己的小腹上：“他你爹爹，你聽到了嗎？”

周渡終于徹底地咧開角：“聽到了。”

他將瑜珠圈在懷里，又呢喃了一遍：“聽到了。”

是他們有孩子了。

是他和瑜珠的孩子。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來表達自己的欣喜，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吻著瑜珠的額頭，眼里不知不覺，竟染上了細碎的淚花。

“聽到了。”他又默默重復了一遍，著瑜珠的耳垂，親昵無間。

秋日的暖依舊高照，馬車里的人影好事雙，瑜珠溺在周渡懷里，到他滾燙的意，終于也在這一刻，覺到人生的圓滿。

苦盡甘來的人，總該一直這樣圓滿下去。

（正文完結）

第83章 番外一

瑜珠同周渡的第一個孩子, 出生在嘉二十一年的夏日。

第一胎沒有經驗，懷孕的時候瑜珠過的格外艱難，每日上吐下瀉, 吃不下一頓完整的飯，別人懷孕都是增，懷孕卻是消瘦。

周渡看不過去，托人在宮中請了一位太醫, 為開了幾劑調養子的藥方。太醫熱心腸，還告訴他家中可以多備幾樣孕期開胃的小菜，餐前食，或許于進食有益。

于是送走太醫后, 周渡便開始自己忙碌起來，也不要廚娘們手, 獨自占據了廚房，給瑜珠和肚子里的孩子做餐前開胃的小菜。

瑜珠是正宗的錢塘口味，吃不得辣, 什麼東西都要講究鮮和清淡。周渡給做的酸蘿卜酸甜適中, 端上桌的時候，滿心以為會很喜歡，不想，嘗了一口便搖了搖頭。

“太淡了。”

周渡愣住, 不可置信地自己嘗了嘗。

他萬分確信，這就是瑜珠平日里的口味。

“那要不加點辣子提味試試？”一旁的廚娘問道。

瑜珠也說不上來想不想吃辣, 但既然面前這蘿卜味道太淡，加些辣子試試便試試吧。

遂點了點頭。

又過一日，廚娘將加過辣浸泡的酸蘿卜再次端到的面前，嗅著味道, 頭一次覺得，這些辣并不沖鼻，倒也是香的。

夾了一筷子試試。

酸的甜的辣的一齊在的舌尖跳舞，給帶來與從前完全不一樣的。

竟一點想吐的覺都沒有了。

試著又吃了一塊，發現當真如此，便又自己去舀了一勺湯。

這幾日只要見到湯上那幾滴清油，胃里便翻江倒海的難，但是不**湯，周渡又怕萬一想喝沒有，故而如今的飯桌上，總是有一盅滋補清淡的湯，擺放的離最遠。

瑜珠這日出乎意料的，整整喝了兩碗湯，飯后不知是熱氣熏的，還是被蘿卜辣的，臉上帶著一抹不尋常的紅暈。

周渡陪回到屋中午休小憩。

自從發現瑜珠懷孕并且胃口不佳之后，他原本每日午時都在京兆府用飯的規律變了在家里，午飯過后，他還得陪著瑜珠在榻上休息片刻，才能放心地回去辦公。

他知道瑜珠放不下鋪子里的生意，從前便總是在鋪子或者布莊里頭一待便是一整天，算賬、待客、檢查布料、查看刺繡……有的是事忙活。清早出門，傍晚才歸，午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吃的，布莊三樓那間用來休息的小靜室，也只有累極的時候才會躺一躺。

周渡見不得這樣，尤其如今肚子里還懷著孩子，必得每日都回家來，當著自己的面用飯休息才行。

他坐在床沿邊，俯哄著瑜珠閉眼。

瑜珠推了推他：“你去吧，我今日胃口不錯，睡醒后估計還能再吃點，這幾日辛苦你了，你往后都可以不用再每日來來回回地監督我用飯了。”

周渡不走，只是問：“今日那辣蘿卜，當真好吃？”

“好吃。”

“我聽坊間傳聞，說是酸兒辣。”周渡深沉的目帶有十足的鉆研神，“瑜珠，你從前向來是不吃辣的，是不是？”

瑜珠怔了下，似乎，好像，的確是這樣的。

不自上自己尚未有什麼明顯孕相的肚子：“那真的會是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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