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鳧水出逃的人,總沒有人會認為們會隨著軍隊明正大地離開。
瑜珠同樣也瞧著眼前人的模樣。先前況危急,都不曾仔細觀察過婦人,如今見也儼然換好了裳,一瀟灑利落,雖然是同母親一般無二的年紀,但挽起的發髻簡單高貴,面容堅毅有神,人輕而易舉便可看出,這是位將軍,還是位份與地位都相當高貴的將軍。
心下越發明白,自己不能同牽扯太多。
安靜思索片刻,問:“敢問夫人的軍隊是往何方向?”
對方道:“上京。”
瑜珠微微睜大了瞳孔,不再做任何思考便迅速地搖起了頭:“我不往上京。”
那夫人的眼神何其敏銳,一眼便看出門道:“你害怕去上京?”
瑜珠不再回答,抱著湯婆子同云裊在馬車一角:“還請夫人隨便捎我們一程,而后直接將我們放在路邊即可,之后的事,我們自己會做打算。”
“作何打算?”單手支著下,炯炯有神的目顯然來了興致,“我倒是忘了問,你們究竟是為何才從揚州遁河出逃?殺了人?犯了事?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我若就此將你們放在這明正大的道上,可是不妙。”
“我們不曾犯事!”瑜珠糾正道,“我們只是,只是……”
“只是想從哪位達貴人手底下出逃?”對面之人眼神促狹。
揚州瘦馬的名聲由來已久,端看瑜珠的容貌,又觀此番行徑,實在很難不人往這方面想。
瑜珠漲紅了臉,氣道:“夫人,是我們救了你的命!”
夫人笑開了:“倒還有幾分氣,我的確敬你們是我的恩人,所以才留你們至今,只是適才你們也看到了,沿河道尋你們的人是兵,尋常落水之人,哪里需要這麼多的兵搜查?你沒有點份,我不信。”
瑜珠深吸了口氣,自己也知道,若只是尋常百姓落水,不可能會有兵這麼積極迅速地搜查,只怕是周渡也早同揚州的老爺們通過氣,告訴了他們是他的夫人。
沒有辦法,只能順著先前的話道:“我的確是從達貴人邊出逃,只是貴人如今正去了上京,我尋得機會,才從水道逃走,還夫人能網開一面,看在我們救了你的份上,放我們自行離去。”
“貴人姓甚名誰?”
瑜珠倔強帶著的水眸著,顯然不想再說。
夫人搖搖頭:“告訴我,我才好幫你解決掉他。在上京,除了天子,便沒有我不了的人。何況區區一個揚州的員,稍微查出點什麼,扔進詔獄關個一年半載便是。”
這是什麼話。
瑜珠從未聽過如此膽大妄為的言論,著的神越發驚恐,只覺自己是剛出了狼窩,又進了虎窩。
“你,你究竟是誰?”終于鼓起勇氣問。
“啊。”好似也終于恍然大悟,“說了這麼久,倒是忘了告訴你我是誰。”
只見揚著高傲的眉峰,同瑜珠颯爽道:“我姓沈,當今皇后是我家長姐,當朝皇帝是我的姐夫,我沈何云,出北威侯府,現任的北威侯是我嫡親的兄長,我的丈夫是魯國公,你可以我沈夫人,也可以我,魯國公夫人。”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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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回京吧
我幫你和離
瑜珠聽完這位夫人的話, 已經不是簡單地呆愣在原地。
難怪,難怪敢如此自信地說出要幫解決掉人,這樣顯赫的家世, 這樣高貴的份, 莫說是周家, 便是黎容錦出的黎侯府,恐怕在的眼中, 也不過爾爾。
沈何云開簾子, 任嚴酷的寒風吹進來,指著外頭嚴陣以待的黑鐵騎軍, 繼續道:“我在西北待了五年, 如今外頭你看到的這些,便是隨我同我夫君在西北征戰多年的親軍, 如今我們正奉陛下之命回京, 你要是隨我回上京,榮華富貴, 聲名地位, 我都斷不會你。”
若是常人,這怎麼說也該能打了,可是瑜珠還是默默搖了搖頭, 道:“夫人的心意, 我領了,但我還是不想去上京。”
“為何?”
瑜珠垂眸, 弱的眼神中寫滿了故事與滄桑,不必再多說, 也能沈夫人看出, 還有別的難言之。
靜等了會兒, 便聽瑜珠似終于肯敞開心扉一般道:“既然夫人與我這般坦誠相待,那我也沒什麼好瞞夫人的,我其實并非是揚州人,也并非是做適才說的那種活計,我是從上京逃出來的,我夫家……待我不大好,我不想再繼續過下去,便私自帶了丫鬟逃到揚州,我本以為在揚州能重新開始自己的日子,可是我丈夫卻趁著年節休沐的空當追了過來,我沒辦法,只得趁他如今又不得不回京的功夫,再次出逃。”
沈夫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如此說來,你丈夫是個京?可是既然過不下去,為何不和離?”
“他不同意。”
短短四個字,便足夠說盡人的心酸。
男人不滿意自己的妻子,可以寫休書,可以提和離,人不滿意自己的丈夫,除卻和離,卻再沒有別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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