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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女官秦鳳藥,從棄兒到權利巔》 第450章 內有隱情

現在想起當時靈芝說自己喜歡涼地——這裏樹多,離那池碧水也近,喜歡清幽之地。

    那池碧水,就是元儀掉的荷花池。

    這件事過了許久,對雲之產生巨大打擊,直至胭脂過來,才敢回憶整件事,並完整講給胭脂聽。

    講完半晌,胭脂沒作聲,兩人相對而坐,風搖著窗子,發出寂寞的“嘩嘩”之音。

    屋的炭火發出“劈啪”聲,紅照亮一隅。

    胭脂烤著手,慢悠悠問,“小姐不覺得……元儀死得奇怪嗎?”

    雲之腦袋中發出轟然巨響,一直堵在心中的疑雲豁然開朗。

    怎麽沒往這方麵想呢?

    元儀那樣的人,以那樣的方式死去,本就很奇怪啊。

    會水,這是府裏上下都知道的事。

    夏日晚上,兩人遊船,打發了下人,元儀穿了興起時就會跳水中,如魚兒一般靈活戲水。

    那時,所有想法都在那條係死的大氅帶子上。

    皮大氅,沾過水重得如在上墜上石塊。

    那日風大天寒,雲之以為元儀怕冷,才將帶子係得太,在水裏人慌張不小心,想解卻搞死扣。

    現在想來,著實太匪夷所思。

    元儀習武會水,潑辣大膽,並非遇事慌張之人。

    可是,府中沒人與有仇,大家都喜歡,不可能有人害

    雲之隻怪那帶子,卻沒想過有人害

    將自己的疑說出來,胭脂也沒接話。

    混跡宮廷,見過許多齷齪骯髒之事。

    害人,有許多機,有些機可以說是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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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隻要手,就不會無跡可尋。

    剛來宅子,不了解其中人事,是以隻是懷疑元儀之死有蹊蹺,並不能推斷誰有機。

    “也許,是我多想了。小姐也知道,我這些年經過的事太多,人也變得多疑,你不要放在心上。”

    雲之懂得意思,胭脂並不是放過這件事,這是麵上的話。

    點頭,同時也慨,數年過去,最簡單直爽的胭脂,也學會了迂回和多思。

    胭脂以姑份住下,不再是從前說話不留又直接的那個青子。

    不再那麽說話,見人總是樂嗬嗬的。

    這院中丫頭、男仆、管家、家丁到馬房的小夥計,廚房的大嬸,都喜歡這個笑又大方的姑

    閑不住,在偌大的府裏來回遊,很快便將府裏一切,乃至犄角旮旯都得清清楚楚。

    一個人引起強烈的興趣。

    那就是靈芝。

    家裏有男人當家時,人出個門都難得不得了。

    現在沒有李琮,雲之當家,是極願意家中姨娘出門玩耍的。

    梅姍日日都要出門。

    元儀在時,更是往外跑,誰讓外麵有那麽多好玩的東西呢?

    泡酒館聽書,也男裝去戲園,給自己喜歡的角兒打賞,包宴請角兒吃喝。

    還反串生角上臺唱戲給戲子們聽。

    胭脂自己也喜歡出門,哪怕隻是坐著馬車兜風。

    街麵上的熱鬧與煙火氣沒人不

    轉上一圈,帶著小玩意兒與吃食回了府,準能讓小小姐與小公子尖著撲到上,在臉上狠狠親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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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芝不出門,長日呆在房中,每日隻有早晨丫頭為開窗換氣。

    其他時候,即使在房間,也關門閉戶。

    胭脂去過一次的房間,屋中擺著佛龕,供著藥王。

    靈芝呆呆看著胭脂。

    胭脂正出神地打量佛龕中的菩薩,突然一個幹的聲音自後傳來,“這是藥王菩薩,我每日都抄佛經燒給菩薩,保佑夫君快些好起來,姑說會管用嗎?”

    的聲音如被熨燙過,沒有一點起伏,又直又幹。

    胭脂經過見過許多不堪的畫麵,卻覺得靈芝比之所見所聞都要怪異得多。

    轉過頭,靈芝的眼睛直勾勾看著胭脂。

    胭脂強笑了笑,問道,“姨娘不出門逛逛去?”

    “整日悶在房中,神不好,散散心人也能開朗些。”

    “夫君病中,誰能沒心沒肺整日玩樂。”

    走到菩薩麵前,在鋪墊上跪下,給菩薩上香。

    “菩薩會教訓那些不遵綱常心眼惡毒之人。”

    上了香,回頭盯著胭脂問,“姑說,這世間有報應嗎?”

    胭脂在下渾發冷,幹笑兩聲沒理會,走出房見了大太方舒展了些。

    這姨娘,心智仿佛不正常。

    走出幾步回了頭,卻見那暗乎乎的窗子開著,像張沒牙的,等著吞人。

    裏頭浮出靈芝慘白的臉,仍在盯著背影看。

    穿著翠,袖口竟然用的老嫗常用的壽字紋,說不出的別扭。

    胭脂走了許久,才想到一個合適的形容,靈芝是個住在活死人墓裏,披著年輕外皮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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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沒一活人氣與生命力。

    與元儀形鮮明的對比。

    可惜了,胭脂歎息,同時心中升起一團疑雲。

    方才說什麽來著?

    …………

    胭脂等到晚間見了雲之,隻餘兩人在,將白天所見說與雲之聽。

    雲之生了疑心,所有事做的機,按理最不知的就是靈芝。

    梅姍對李琮毫不關心,李琮出事時,一眼沒瞧過這個掛名夫君。

    也沒過問過一句關於李琮的事。

    元儀死後,梅姍於悲痛中想起李琮不曾善待元儀,提著李琮名字罵他罪有應得,老天有眼。

    還有一人,知道自己手段的。

    該不會鶴娘不嚴實,說出了什麽?

    自己可待不薄啊。

    雲之突然後悔,給鶴娘的房與鋪子,都已落了對方的名字。

    不然,可以拿來

    第二天起個大早,喊上胭脂,去了鶴娘所住小宅院。

    鶴娘養了一個門房,一個管家,四個家丁,兩個丫頭,兩個婆子。

    共十個下人,在京中也是舒適的中等之家。

    那些鋪子生意都穩定,賬房夥計都是雲之使出來的人。

    雲之竹,今天不管怎樣,都要問出點什麽。

    拍拍門,門房本是幫忙找的,為人實誠可靠。

    此時開了門,卻是張生麵孔。

    門房見雲之著華服,珠翠滿頭,眼睛一轉,移到馬車上,隻見車子車巨大,鋥瓦亮,三匹黑高頭大馬拉著。

    世向來是先敬華服後敬人,見一個子氣派這樣大,他不敢怠慢,點頭哈腰,亦步亦趨跟在雲之後,“請問是哪府上的夫人?找我們夫人有何貴幹?咱好著人快點給您通報。”

    雲之見換了門房也不和自己知會一聲已有了兩分氣,懶得理他,直向便走,“我是老宅主母,鶴娘出來。”

    胭脂猜到鶴娘未吱聲換了雲之的人,不客氣嘲諷道,“這才是正經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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