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爾鈷雖然看到自己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但是,他並沒有任何後退的念頭。
因為杜爾鈷很清楚,從城牆缺口衝出去,這才是他唯一的生路。
後退隻能是死路一條。
因為他後的宣川城大火依舊在熊熊的燃燒。
火焰足以摧毀一切,杜爾鈷別無選擇,隻能在炮火中向前衝鋒。
“衝啊!衝上去,殺明狗!”
杜爾鈷大喊著,手中揮舞著長刀,繼續帶頭衝鋒。
杜爾鈷帶領的都是建奴八旗的銳,無論是戰鬥力,還是戰鬥意誌都是驚人的。
在杜爾鈷先士卒的帶領下,他們衝過了親衛營炮火覆蓋區域。
可是,這樣他們就安全了嘛?
當然不是,親衛三道防守線,他們僅僅邁過了半道。
火炮因為角度問題,覆蓋不到的區域,迫擊炮卻可以輕鬆覆蓋。
在看到建奴衝過火炮覆蓋區域後,範能仁沒有任何慌。
一切都在計劃之中,隻需要按部就班的進行便可。
“迫擊炮,自由擊!”
範能仁的命令下達。
接著,數十門迫擊炮也加了戰鬥,它們以驚人的度和火力,將炮彈向衝鋒中的杜爾鈷等人。
一時間,城牆缺口再次硝煙彌漫,火衝天,炸聲此起彼伏。
杜爾鈷雖然勇猛無比,但在這樣的火力麵前也不得不暫時躲避。
他眼看著邊的親衛一個個倒下,心如刀絞。但他知道,此刻不能退,一旦退,就再也沒有機會突圍了。
這一刻的杜爾鈷心是絕的,他現在似乎悟到,屬於他們大清的騎時代已經過去了。
火炮、火槍的出現以及突飛猛進的發展,敲響了他們大清國的喪鍾。
心裏雖然明白,但是杜爾鈷的心是十分不甘的。
這很正常,就像人們常說的,道理我都懂,但是就是做不到一樣。
杜爾鈷也是如此,他不甘心的進行著最後的掙紮。
“跟著本將衝!”杜爾鈷怒吼一聲,再次揮舞著手中的長刀,率領剩下的親衛向城牆缺口衝去。
他知道,這是他們最後的機會,也是他們唯一的希。
不得不說,杜爾鈷的運氣很好, 他再次躲過了迫擊炮的炮彈轟炸。
雖然邊的手下又了一些。
衝出迫擊炮炮擊的區域後,杜爾鈷的心再次燃起了希的火苗。
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心也有了前進的力。
“衝過缺口,我們就可以直奔定州,衝啊!”
杜爾鈷再次大喊,鼓舞著邊的人馬。
“衝啊!殺明狗!”
一眾建奴士兵如同杜爾鈷一樣,也似乎看到了希一般。
聽到遠出來的建奴鬼哭狼嚎般的聲,範能仁一臉嫌棄,同時臉出了戲謔的笑容。
想跑?做夢呢?
這一切絕不可能!
“火槍戰鬥隊列準備,排排擊,殺!”
範能仁繼續下令。
“砰!砰!砰!”
“砰!砰!砰!”
“…………”
火槍聲響起,無數的火槍的槍口噴著火焰,將子彈向建奴人群。
杜爾鈷等人雖然心懷希,然而,城牆缺口的明軍並沒有給他們任何機會。
當杜爾鈷等人衝到火槍的程範圍之後,早已準備好的火槍隊列開始了擊。
集的子彈如同暴雨般傾瀉而下,將杜爾鈷等人淹沒在彈雨中。
杜爾鈷雖然勇猛善戰,但麵對這樣近距離,無數火槍擊的火力,他也無法抵擋。
他的長刀在揮舞中被一顆子彈擊中,瞬間手掉在地上。
手上傳來的震麻提醒著他,這顆子彈的威力。
如此近距離的到死亡的氣息,讓杜爾鈷的後背不驚出了一冷汗。
如果剛剛的那顆子彈中的不是他手中的長刀,而是他的腦袋,他的心髒,甚至是他上的任何部位,恐怕會直接奪走的他的生命。
任何人對於死亡都是有恐懼的。
有的人不怕死,並不是他真的不怕死,而是心中有某種信念,幫助他戰勝了對死亡的恐懼。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任何生是不怕死的。
杜爾鈷也不例外。
手中的長刀被子彈擊飛,這讓杜爾鈷一時間的愣神,就這樣直的站在原地。
在這樣槍林彈雨中,這種狀態無疑是致命的。
這一次,幸運天使沒有再眷顧杜爾鈷,也有可能是杜爾鈷已經將自己的運氣耗。
在杜爾鈷愣神的這一瞬間,他本人也在數顆子彈的擊打下倒在了地上。
“將軍!”剩下的親衛看到杜爾鈷倒下,紛紛發出了驚呼聲。
杜爾鈷的親兵衝過去救援,但是也被接二連三的擊中到底。
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杜爾鈷的親衛才將杜爾鈷拖到了一個蔽的地方。
這個時候的杜爾鈷還沒有咽氣,但是口中已經不斷的冒出鮮。
杜爾鈷的眼神中充滿了不甘。
“將軍!將軍!”
杜爾鈷的親兵拚命的搖晃杜爾鈷,大聲呼喊,似乎這樣就能挽救杜爾鈷的命一般。
然而,一切都注定是徒勞的。
杜爾鈷躺在泊中,用盡最後的力氣抬頭向城牆缺口。
他看到了明軍的旗幟在風中飄揚,似乎看到了明軍將士們臉上勝利的笑容。
他想到了睿親王多爾袞,想到了大清國,想到了自己的家人兄弟。
杜爾鈷想到了很多,他的一生如同放電影一般在他的腦海中閃過。
無論如何,杜爾鈷知道,他們失敗了,他們再也沒有機會突圍了。
“衝…衝…衝出去!”
杜爾鈷說完這句話,指著城牆缺口的手無力的垂下。
就這樣,杜爾鈷走完了自己罪惡的一生。
隨著杜爾鈷的倒下,城牆缺口的建奴士兵也徹底崩潰了。
他們失去了主心骨,開始四散而逃。
然而,明軍的火力並沒有因此而減弱,反而更加猛烈了。
他們知道,這是消滅建奴的最後機會,絕對不能放過。
看著建奴衝鋒的隊伍變得混,有種群龍無首的覺。
建奴的這種狀態很快就被親衛營士兵察覺發現。
範能仁看到這種況後,上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