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坐這邊?”
盛夏的話音落,任彥東也抬頭看去。
“任總,恭喜啊。”厲炎卓別有深意的笑著。
任彥東眼睛半瞇,“你坐蔣百川位子干什麼?”
厲炎卓:“他樂意跟我換。”然后幽幽道:“你欠他一百塊,他讓我捎句話,你什麼時候把錢給了,他才決定要不要跟你同框出現。”
任彥東:“......”
盛夏聽的一頭霧水,問厲炎卓:“什麼一百塊錢?”
厲炎卓:“任總只給蔣百川發了一百塊紅包,群里其他人是兩百。”
之后兩人聊起來,說說笑笑。
任彥東一直盯著盛夏側臉看,也不給個反應。
他覷了一眼厲炎卓,哪哪都有他。
任彥東今天是第二位演講嘉賓,第一位是金融界的老前輩,到了任彥東時,盛夏拿出手機,給他拍了不照片。
這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他在會議上的狀態,和他工作時差不多,嚴肅、冷靜、沉穩。
他站在那,便是全場的焦點。
臺上的聲音傳來,盛夏收起手機,專注聽著。
任彥東的演講有十多分鐘,即便是拿了稿子上去,之后他也沒看,前兩分鐘他不在狀態,后來才慢慢調整到最佳。
不悉他的人自然是看不出哪里不一樣,站在主席臺上,他還是不怒自威,氣場強勢。
不過群里來參加會議的那幫人,一眼就瞧了出來他張。
這種況,史無前例。
和婚姻,讓盛夏有了盔甲,讓任彥東有了肋。
這是后來,閔瑜給他們的總結。
演講結束,任彥東微微欠致謝。
盛夏也不知道任彥東能否看到,對著他做了手勢,左手出三手指,右手則輸了個大拇指。
三哥,最棒。
任彥東看到了,寡淡的臉上,多了一抹似有若無的笑。
第七十章
開學后, 盛夏一切步正軌。
除了學校那邊的一些課程, 其余時間, 都在蔣百川的投行待著,跟著團隊做CE這個收購項目。
能獨立做的事并不多, 大多時候給團隊里的同事打打下手, 即使這樣,也是益匪淺。
遠東那邊的項目團隊是由任彥東負責, 項目細節他不過問, 只督促進展, 偶爾, 也會看看資料。
那天看完資料,需要投行補充調整。
原本是CFO打這個電話,不過他代勞了, 直接打給了盛夏。
盛夏正在辦公室,上班期間接到任彥東電話, 都是稱呼:“任總。”
任彥東:“今天忙不忙?”
“還行。”盛夏把資料保存, 頸椎,“在校對項目計劃書。”早上開會,VP把他們其中一個同事罵了,罵的那個慘。
因為項目計劃書里錯字很多,標點符號也用錯了不。
那個同事同時參與了兩個項目,分乏,就幫忙校對改錯。
盛夏拿著水杯,趁接電話的工夫去茶水房倒水, 問他:“找我不是公事?”
任彥東:“是。你們再把EBITDA調整一下,下班前發到我郵箱。”
剛出辦公室,正好迎面走來同事,他們正討論事,聲音有點大,就這一瞬間,最后兩個字母沒注意聽到。
“調整EBIT,下班前發到你郵箱是嗎?”
任彥東:“DA呢?”
盛夏笑了笑,“被我吃了,昨晚沒吃飽。”
任彥東:“......”
大白天的,還敢開這個玩笑。
這里的沒吃飽,不是吃飯。
“我今晚沒應酬。”他說:“也不加班。”
這次是盛夏無言以對。
“盛夏?”
盛夏對著電話說了句:“忙著呢。”就把電話給掛了。
這段日子,他每天都想著生閨。
倒了杯水,盛夏站在窗口歇了會兒。
閔瑜的電話進來,約晚上吃飯。
投資電影的錢到賬了,這次小賺一筆,閔瑜讓請客。
盛夏最近忙,也快有兩個月沒見到閔瑜,兩人就約了老地方面。
下班時,給任彥東發了消息,說晚上可能要晚歸,和閔瑜出去玩。
冬去春至,但春天太短,眨眼幾天,就聞到了初夏的味道。
盛夏把車窗降下,夕的余暉落了半,風吹過,著長發肆意飄起。
前幾天,岳老師到家里給任彥東上課時,帶來了好消息,說他朋友那邊已經著手在給寫推薦信,還不止一個朋友。
其中就有那個音樂學院的教授,聽過的演奏會。
被錄取應該是沒問題的,不過進去后力不小,也很辛苦。
任彥東說沒問題,反正他陪讀。
他還打算,要是能在今年把孩子生了就好了,明年這邊畢業了,去音樂學院那邊,孩子也有半歲,他帶著,就可以心無旁騖的學習深造。
說:孩子跟父母都是有緣分的,萬一今年就來不了呢?
任彥東的意思,如果今年懷不上,那近幾年就不打算再要,等學再說。
:這樣的話,那你不是要中年得子了?
任彥東來了句:我看著不像二十多歲?
當時笑了,后來被收拾的慘。
今天下班路上分外堵,盛夏到了餐廳好一會兒,閔瑜還沒到,說是把車找地方停好,走路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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