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慕承看了眼手表,已經很晚,他讓姜特助回去休息。姜特助走到門口時,他又喊住:“等一下。”
姜特助駐足轉:“蔣總,還有什麼吩咐?”
蔣慕承:“你聯系過袁穎了吧?娛樂公司的事。”
姜特助點頭:“聯系過了,我已經打過電話給娛樂公司那邊的負責人,剩下的事袁穎說自己找那邊的負責人理。”
蔣慕承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恩,你明天再去問下怎麼理的,葉晴嵐被打這事,也不會像袁穎說的那樣無辜。”
姜特助心神領會,“好。”
姜特助離開后,蔣慕承又打開手機,還是沒有任何回應。他打開檔案袋,整整四張紙,全部是蘇家的近況。
看完后,他拿著煙來到臺。
心里有點堵得慌,蘇世凱神志不清,蘇韻外婆突然離世,蘇韻那幾年的遭遇,一件件,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
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
他怎麼就沒有早幾年立藥品研發中心?
怎麼沒早點去找蘇世凱?
如果一切提前五年,結果會怎樣?
一煙燃盡,他又點了一。
他多年前剛醫藥這行時就認識了蘇世凱,蘇世凱是不可多得的藥品研發奇才,對醫藥行業的未來發展也有獨到的眼,他們曾有過多次流,很談得來。
c城離上海不到兩小時的車程,他去上海時,還去蘇世凱家里做過幾次客。
聊天時他還跟蘇世凱開玩笑說,哪天他有了大型研發中心,一定聘他做所長,一錢都不給他。蘇世凱當時說過這麼一句話:“你要不怕被我家韻丫頭打,你一分不給,我也沒意見。”
后來他才知道,韻丫頭是他的外甥,沒有父母,跟著他長大,正在上海某大學醫學院讀大一,格野蠻。
當初查那個傳聞半真半假資料時,他就多帶著查了的家庭況,沒想到舅舅是蘇世凱。
七月份他和林樾去c城,除了新項目選址,他也是專程拜訪蘇世凱,因為他在上海的的藥品研發中心即將建,他有意高薪聘請蘇世凱。
沒想到蘇世凱家里沒人,之前留存的號碼也沒打通。
當時北京這邊的公司有急事,他就趕回來,想著下回有時間再去拜訪。
沒想到在服務區就遇到了蘇韻,如果不是蘇世凱的外甥,他當時豈會輕易放過在網上掀起的那場風浪。
…
直到前幾天,中川制藥上海那邊的研發中心已建,他再次讓姜特助聯系蘇世凱,他要親自去拜訪。
結果姜特助多方打聽也沒聯系上,說蘇世凱早就不在恒利制藥,好像是幾年前發生了什麼大事。
他約到不對,又不好直接問蘇韻,便差姜特助去c城調查,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兜里的手機震了下,他激的掏出來,結果是條系統消息。
蔣慕承盯著屏幕片刻,兀自一笑。
他什麼時候開始變的患得患失?
而蘇韻什麼時候在他心里開始不一樣?
細想了下,大概是從服務區借打火機給開始吧。
他有潔癖,所有的東西除了陶然能,其他人是不得的,可他卻把打火機借給了。
再到后來一次次的不期而遇,就這麼走進了他心里。
他記得林樾以前矯的說過一段話:
男人這輩子,總要不問緣由,不問時間不管地點,不顧一切的去喜歡上一個人,而這個人好像也不咋地,可就是看對眼了,非不可,別的人就是不行。
他當時對這段話嗤之以鼻,覺得酸到家了。
沒想到他也有丟盔棄甲的這天。
他點開手機,又發了條信息給:【睡了沒?】
第十八章
蘇韻在湖邊待到快十二點,馬上就要去班,先回宿舍洗了臉,又把頭發梳理了下。
趙晶今晚也是夜班。
宿舍冷冷清清的。
蘇韻坐在床邊又開始發呆。
急促的手機鈴聲將的思緒拉回,是急診那邊打過來的,說來了個病人,急闌尾炎,指定要醫生手,讓趕過去。
蘇韻到了急診才知道,原來急闌尾炎患者是陶然。
陶然疼的服都了,蔣慕承把西裝下來裹在上。
“舅舅,一定要醫生嗎?”陶然疼的不了。
想不明白,在國外生活好多年的蔣慕承為何還會這般古板。現在有誰還介意手的醫生是男是?能救命就行。
蔣慕承回答:“必須醫生。”
陶然又問:“舅舅,在死亡和醫生的別之間選擇,你選哪個?”
蔣慕承:“急闌尾炎死不了人。”
陶然:“…”疼的人又不是你,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
還是執拗問道:“撇開我患的什麼病不說,就是在死亡和醫生的別之間選擇,你選哪個?”
蔣慕承的話簡單明了:“你活著。”
陶然心道,原來也沒那麼不近人,要怪就怪這個急闌尾炎實在算不上什麼大病。
半開玩笑:“舅舅,明天醫院肯定傳遍,商界翹楚蔣慕承不僅高冷還是個老古板。”
蔣慕承的面依舊嚴肅認真:“然然,你就像是我兒,我很自私。”怎麼能讓男醫生給做闌尾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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