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璟川又把后面排隊的一杯酒端給他:“以前又不是沒跟人分過手,每次都是見你松了一口氣,就是路遙當時跟霍遠周在一起,也沒看你頹廢,怎麼這回不按常理出牌?”
蔣遲淮手里握著酒杯,像是自言自語:“不一樣。”
周璟川冷笑一聲,覺聽到了一個國際冷笑話,“哪里不一樣?”
蔣遲淮沒吱聲,又喝了一口酒。
哪里不一樣?
好像哪里都不一樣。
這麼多年,冬米不是第一個為他這麼瘋狂的人,可卻是他唯一一個搭理的人。
不管以前是不待見,還是覺得反,可的手機號碼他始終存在手機里,所以不管什麼時候都能打通他的電話。
而他的私人號碼,除了家人和幾個要好的朋友,誰都打不進來,他設置了拒接任何陌生來電,可他卻把冬米的電話存了進去,為什麼要存,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而此時城市另一邊的西餐廳。
冬米正在跟男人吃飯,是上個月家里介紹的,對這個男人沒有任何覺,但也不反,冬寅初說,不反就能下去,而總要結婚,除了蔣遲淮,大概所有男人都差不多。
趙連洲把切好的鵝肝輕輕放到冬米跟前,“吃過飯,我們去聽鋼琴演奏會,你喜歡的那個鋼琴家今晚有演出。”
冬米一怔,喜歡的鋼琴家?怎麼都不知道。
趙連洲看出的疑,淺笑說:“你忙傻了?你畫室里循環播放的那首曲子不記得了?”
原來如此,只知道蔣遲淮就那首曲子,至于這曲子是誰演奏的,沒上心過。
笑笑:“最近是有點忙,票買了?”
趙連洲點頭:“前天就訂了,怕你今晚沒空,明天的也訂了,你要是喜歡,我們明晚再去聽。”
冬米心頭一熱,“謝謝。”
演奏會上,一直聽的那首曲子,是軸曲目,聽到悉的前奏,就忍不住流眼淚。
所有年時的懷和執著,在今晚就該封存了。
回去時,趙連洲問明晚還要不要來聽,搖搖頭。
趙連洲又問:“要不明晚看電影?”
冬米淡淡一笑:“行啊,你安排吧,我都有時間。”
趙連洲側臉看了眼,“那我明晚接你下班。”看有些意興闌珊,問:“是不是累了?累了就睡一會兒,到家我喊你。”
冬米點點頭,說好。
轉過臉,靠在椅背上瞇眼假寐。
到家時,冬寅初正在等,“趙連洲沒跟你一起進來?”
冬米搖頭:“他說還有事。”
冬寅初問晚上玩的開不開心,冬米想了想,“沒什麼開心不開心的,還行吧,本來就沒基礎的兩個人,能有多開心?”
也知道趙連洲找只是為了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妻子,跟無關,他說不定外面還有很多人,但不會娶們。
冬寅初嘆口氣:“別勉強自己,要是不開心,就早點跟趙連洲分開,他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別結了婚你再后悔!”
冬米笑笑:“我決定的事就不會后悔。”除了蔣遲淮,跟誰過日子不是過呢,況且趙連洲也算不錯,長得還行,對也算。
翌日下午。
蔣遲淮忙完手上的工作,已經四點半,他對著手機發怔,思忖著要不要打個電話給冬米,半晌后,他收起手機,抄起桌上的鑰匙下樓去。
到了冬米畫室樓下,靠近門口的那個停車位上有輛黑世爵,他以為這輛車是等樓上其他人,也就沒放心上。
把汽車又停在稍遠點的停車位上,他想給冬米打個電話,又怕影響作畫的思路和靈,就坐在車上等下班。
冬米接到趙連洲電話時正在趕雜志社的畫,“我還要大概半個小時才能結束,要不你上來等我?”
趙連洲說:“不上去了,還影響你,我在樓下等,不著急,你慢慢畫。”
四十分鐘后,冬米才完工作,又去更室換上干凈的子,簡單補了個妝,這才提著包下樓。
蔣遲淮一直看著畫室的一樓大廳,看到冬米從大廳走出來時,正準備推門下車,就聽到冬米說:“等著急了吧!”
“不急,正好理了幾個郵件。”
蔣遲淮的手放在門把手上沒,看向那邊,只見一個材高大的男人手接過冬米的包,遞給一束紅玫瑰,還又在額頭上親了下。
昨晚周璟川說冬米有了男朋友,他其實潛意識里一直不信,總覺得不會,就算找也不會那麼快,所以抱著僥幸心理,他過來問問,如果還不高興,不想原諒他,就換做他去追,可眼下,好像他所有的想法都是多余。
趙連洲把鮮花放進后座上,“我們先去對面那家餐廳吃飯,吃過飯再去看電影,午夜場的。”
冬米詫異:“這麼晚?”
趙連洲:“嗯,今天新上線的一部電影首映。”
冬米笑說:“我還沒看過午夜場的電影。”
趙連洲牽著的手邊走邊說:“要是喜歡,以后都陪你看午夜場的。”
冬米側臉看他,剛要說話,臉上的表全部僵住,的視線與蔣遲淮的目在空中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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