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悉的二選一。

大半個月前的澳城，王老板也給過薄聿珩一次二選一，選項同樣是應如願和程硯心。

那次薄聿珩選了應如願。

但那次他從一開始就很確定，自己可以帶走兩個人，所以那個選擇其實不算是選擇。

而這次不一樣。

薄老爺子並沒有被程硯心那個故事，他依舊要送走程硯心。

但薄聿珩若想保下一個人，即便他是爺爺也沒法兒跟他對著幹。

所以他選擇拿應如願當這顆棋。

他覺得在滴滴的新歡應如願，和殘花敗柳舊程硯心之間，薄聿珩一定會選擇應如願。

那麽程硯心就錘死是撒謊的人。

栽贓在前，誣陷在後，這兩條罪名下來，薄聿珩哪怕是想徇私，也不可能了——否則他怎麽在薄家立威信？

所以程硯心，會一定會被送走。

老爺子就是老爺子，手眼通天，城府深沉，他好整以暇地等薄聿珩的裁決。

而這會兒的應如願也想明白了，自己了他們爺孫鬥法的工。

後背僵。

薄老爺子自信薄聿珩會選擇，反而不自信……

薄聿珩知道程硯心是自導自演，但選擇捂的，袒護程硯心，又怎麽敢篤定薄聿珩必會選？

“怎麽要搞得這麽嚴重嘛？”薄夫人是全場唯一不明真相的人。

就不懂了，怎麽突然間就要“你死我活”了？

想來想去都覺得問題在應如願上：“你奇奇怪怪的，我都說了不用你擔責，硯心也說沒生你的氣，你跟爺爺說清楚，這件事就過去了，你聽不懂話嗎？否認什麽，搞這樣。”

“…………”

應如願突然很泄氣，很疲憊。

還有種好憋屈，好生氣，可就是沒有地方可以發泄出來的暴躁。

薄聿珩跟程硯心的事，到底跟有什麽關係！！！

就因為沒得選地跟薄聿珩有了私，所以挨罵的是，被當棋子是，現在連栽贓陷害都要承。

哪怕！哪怕薄聿珩選了，又為什麽要承擔此刻的不安心？

應如願好想點個炸彈，把這一屋子人，全送上天。

麻木地說：“夫人，我當時就在電話裏就拒絕您了，我既然已經拒絕您，就不會去做，否則不是自相矛盾嗎？所以真的不是我推的。”

薄夫人莫名：“那布條怎麽回事？”

“是啊，布條怎麽回事？怎麽會到硯心的口袋裏？”薄老爺子笑著看程硯心。

程硯心臉微白。

“不一定是們兩人之中誰撒謊。”

薄聿珩語氣淡淡，聽著緒並不多。

“如願隻是說沒有推硯心，硯心也沒有說是如願推的，布條可能是誤會，也有可能是第三者栽贓，二選一太草率，我會讓人查清楚。”

他在A和B之間，選了C。

是啊。

誰說薄聿珩一定隻能二選一？

王老板的選擇題，他能撕了局麵，現在為什麽不能？

這個案子，可以是“懸案”。

隻要薄聿珩執意想。

“時間不早了，爺爺早點休息，母親要跟硯心敘舊也等明日，今晚硯心和如願都了驚嚇累了，到此為止。”

應如願莫名覺得好笑。

他剛才讓“不舒服，去休息”，現在又讓所有人都“去休息”。

薄老爺子不滿：“聿珩！”

薄聿珩看過去，目溫和尊敬，語氣卻不容置喙：“爺爺，我說了，今天到此為止。”

老爺子再老謀深算，如今薄家的話事人是薄聿珩。

一切是他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