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一片安靜中開了五分鍾。

薄聿珩搭著雙，手肘擱在車門邊支著額角，腦袋微側，眼睛微斂，就這麽注視著應如願。

應如願自然覺得到他的視線，刻意地板著臉，想以一副無視的姿態對待他這道目。

但……不太功。

他哪裏是能忽略得掉的人……

應如願覺再被他這樣冷漠地看下去，鼻腔又會頂上來那種酸，咬後牙，看向窗外。

這會兒已經深夜十一點多，哪怕是港城，在遠離中心城區後，也開始從繁華走向靜謐。

街道上的人越來越，隻有五十的燈牌還亮著。

落水後換的服，是簡約的白運服，沒有任何圖案花紋，均碼，穿著會有點兒寬鬆，肩線落在肩膀之下。

夜為的背景，將襯得纖弱和小。

薄聿珩冷不丁開口：“從這裏，到老宅，還有半個小時，你想這麽一言不發下去，還是跟我說點什麽？”

應如願雙手在袖子裏，不自。

繼續不說話。

薄聿珩輕哂一下：“你以為母親護得住你？又想去跪祠堂？”

這下應如願忍不住，扭回頭咄聲：“你憑什麽罰我跪祠堂！就因為你認為我推了程硯心？那你去罰夫人啊，還是幕後主使呢！欺怕徇私枉法你算什麽家主！”

薄聿珩輕輕一笑：“現在這麽會給自己找到靠山了？一會兒老四一會兒夫人。”

應如願頂：“起碼！他們會護著我，而你呢，你隻會罰我！”

薄聿珩看似笑著，目卻漸漸沉下來：“我罰你，是因為你，不知深淺膽大包天，有勇無謀魯莽行事，看似聰明實際蠢死了。”

應如願都不知道自己還有這些罪名！！

“你罵誰蠢！！”

薄聿珩夠這段刻意拉開的距離，手就抓住的手腕，將一把拽過來！

應如願就從座椅跌跪到底盤上。

薄聿珩放下搭著的雙，岔開，撐著雙手手肘，住的下。

窗外是不斷掠過的路燈，忽明忽暗的線掃過他那張臉，讓他看起來綺麗又詭譎。

“你還不夠蠢？還是要我給你頒一個見義勇為獎？跳下去救人你覺得自己有幾條命可以作？嗯？”

“你就算不懂得噴泉池的設計原理，你又看不到那麽多的燈，那麽強的水柱，還有那些噴火裝置麽？就那麽一頭紮下水去，不怕電？不怕出事？不怕把你自己搭上？”

“……原來聿哥也知道危險啊。”

應如願說，“你知道危險，還不顧跳下去救程硯，果然青梅竹馬白月，就是比自己的命更重要！”

要掙開他的手。

薄聿珩卻抬高的下：“我自己可以不管危險，但你不行。”

應如願覺得他在強詞奪理胡言語，又覺得跪在他腳邊這個姿勢有種難以言喻的……M。

SM的那個M。

薄聿珩手指刮了刮的下頜，意味不明地哼笑：“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就你這個沒良心的，恐怕隻會計較我，是為誰丟了命。不像我，當時看見你在水裏，”

應如願眼睛莫名模糊起來：“……看見我在水裏你就怎樣？”

“你覺不出我的手很涼嗎？從剛才，就被你嚇的，到現在都沒恢複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