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鴻海只陪著坐了一會兒就說累了,起回了房間。
他一走,關于姜寧案子的話題也就停了,陸沉轉眼看江之行,馬上把話題朝著他與那古家小姐上引。
江之行似是料到了他又會扯這個話題,輕笑了一聲說,“我后來給家里人打了電話,跟他們說了一下古家那邊的事兒,可能是外邊傳岔了,江家和古家確實馬上要敲定聯姻的事兒,但不是我,是我大哥。”
他說,“我大哥跟古小姐已經了面了。”
“原來是這樣。”陸沉點了下頭,“可惜了。”
他轉頭問姜棠,“上次你也看到那個古小姐了,不是也覺得人還不錯。”
姜棠眨眨眼,實話實說,“長得還行,不了解別的方面,不好評價。”
江之行翹著角,“古小姐形象確實不錯,跟我大哥也很般配。”
姜棠不認得江之行大哥,但是一脈下來,江之行長得不錯,他大哥應該也差不了。
所以說,“他們要是能,也是好事。”
陸沉了姜棠的手,“你不覺得,還是可惜的?”
姜棠斜了他一眼,知道他心里的那點小九九。
這男人都快當爹了,還是這麼稚。
又聊了一會兒,時間也就差不多了,江之行起告辭。
姜棠要站起來送他,陸沉作稍快一點,按在他肩膀上讓他坐回去,“你歇著,我去送就好。”
也就從屋子里走到院子沒幾步路,哪那麼計較。
陸振亭也說,“休息吧,不是說最近累麼,讓阿沉送送就行。”
姜棠聞言便也就再沒彈。
過窗戶,能看到陸沉跟江之行走到院子里停了下來,兩人談了幾句。
江之行側對著客廳窗戶,表始終平淡,看不出什麼問題。
陸沉背對著,什麼都看不到。
聊了能有兩分鐘,江之行離開,陸沉在大門口站了一會兒后回來。
等他進門,陸振亭開口,“你別總那麼小心眼兒,明明這種事你占了上風,始終這麼兌人家,倒顯得你沒格局。”
“我兌他了?”陸沉一臉無辜走過來,“我明明是關心他。”
他像模像樣,“江先生年紀也不小了,按正常年齡算,早該結婚生子了,我問那麼一兩句還有問題了?”
陸振亭嫌棄的看著他,“一天天的,你可有詞了。”
隨后他起回房間,“我可不聽你叭叭了,鬧心的慌。”
姜棠沒忍住笑,也跟著起,“我也回去休息了,我也不聽你叭叭。”
上了樓,到二樓樓梯口的時候往下看,陸沉還在沙發上坐著,正抬頭看著,表莫名的有點委屈。
強著角,回了房間。
進屋后把手機出來,上面有條信息,是許云舒給發的,發了張照片,看著是律師事務所的門牌。
許云舒說這事務所不太有名氣,也不知打司靠不靠譜,問姜棠認不認識名氣大點的律師。
也知道姜寧這事兒板上釘釘,是要判刑的,但是想著大律師能盡量短刑期,覺得該爭取的還是得爭取。
話問的太明顯,姜棠在方城哪有那麼多人脈,不過還是想通過去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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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沉幫忙辦事兒。
懶得理,姜棠直接把信息刪了。
……
許云舒第二天下午去看了姜寧,結束后就給姜棠發了照片。
看角度似乎是拍的,但拍的還清晰,姜寧的狀態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前段時間看還紅滿面,被養的珠圓玉潤,這時候再一看,好不容易養出來的又掉沒了。
頭發糟糟,耷拉著眉眼,模樣要哭不哭。
不知道許云舒發這張照片的意思是什麼,姜棠也懶得問。
不搭理,許云舒勉強撐了一個小時,實在忍不住,就打了電話過來。
當時姜棠正跟陸沉在采買東西,今天要去安老先生那邊吃飯。
總不能空著雙手,肯定要帶點禮品。
著手機看了一會兒,姜棠還是退到一旁把電話接了,“干什麼?”
許云舒聲音帶著哭腔,“我剛剛看你妹妹去了。”
“我知道。”姜棠說,“你不是給我發了照片嗎?”
許云舒頓了頓,“我看你沒回復,以為你沒看到。”
“我沒回復,是因為沒什麼想回復的。”姜棠聲音很冷,“你那邊已經找了律師,等著開庭做辯護就行了,我能怎麼辦?”
許云舒好一會兒沒有聲音。
姜棠說,“要是沒有別的事兒……”
“姜姜。”許云舒開口打斷的話,說的有點艱難,“我知道我不應該再要求什麼,那麼多年也是我和姜寧對不起你,可是現在我們境不好,也確實走投無路了,你有陸家做靠山,能不能再手幫幫寧寧,幫找個好點的律師,把刑期短,讓盡快出來。”
姜棠笑了,“你之前不是說不管了,現在又放不下了?”
“我畢竟是媽。”許云舒說完吸了吸鼻子,聽著像是落淚了。
但姜棠毫不容,“你還知道你是媽,當初轉好,我們想把送到你那里去,你若是不拒絕就沒有后邊這些事兒。”
很好,一句話又把許云舒懟的沒了靜。
姜鴻海跟著陸沉在挑東西,見這邊遲遲不結束通話,大著聲音問,“誰的電話?”
姜棠直接把電話掛了,走了過去,“我媽打過來的。”
不等姜鴻海問,就說,“想讓我給姜寧換個律師,換個好點的。”
姜鴻海皺了下眉頭,“在方城生活快二十年,方城有哪些大名氣的律師不知道?自己不能去找?找你干什麼?”
真難得,姜鴻海似乎頭腦又清醒了。
姜棠說,“所以我拒絕了。”
姜鴻海嗯一聲,繼續在兩個禮品中挑選,“拒絕就對了,以后打過來的電話你也別接了。”
陸沉笑了一下,“好了好了,這兩個都買了。”
買完東西,直接去了安老先生家。
陸振亭先行到了,
正在沙發上跟安老先生聊天。
陸沉和姜棠拎著東西進去,姜鴻海走在姜棠旁邊。
安老先生趕起,先跟姜鴻海握手,“這位就是姜先生吧。”
姜鴻海對安老先生知之不多,只是很客氣的打招呼。
崔麗那邊飯菜也做的差不多了,將最后一道湯端出來,“好了好了,可以吃飯了。”
姜棠朝餐桌那邊瞥一眼,還真是盛,上面還擺了酒。
等著大家都坐下,崔麗坦的,把杯子里都倒了酒,“我和老安大哥的事兒大家也都知道了,今天請客也是想著慶祝慶祝。”
說完轉頭看著安老先生。
安老先生有點不好意思,抬手抓了抓頭發,“我在方城也沒什麼朋友,能想到的就只有你們,我……”
他中間停了一下,著杯子的手也了,“昨天下午我去了趟墓地……是有所愧疚的,但是我到了這個年紀,所剩的時間也不多,想要自私一回……”
陸振亭抬手在他手腕上拍了拍,“哎呀,說那些干什麼,活著的人是要好好活著的,我們都理解。”
姜棠眉心一皺,這話別人說還行,他說不太合適,他自己也沒走出來。
安老先生可能也不知該如何解釋才面一些,所幸被陸振亭這麼一打岔也就停了,“我能走到今天,謝謝你們大家,就……都在酒里了。”
說完他一仰頭把一小杯酒都干了。
酒的度數應該沒那麼高,他喝下去緩了緩,也沒看出任何不適。
崔麗趕拍著他的背,“怎麼一口喝這麼多,悠著點兒,真以為自己子骨養回來了。”
隨后又看上陸沉和姜棠,“我和老安大哥經歷相似,這段時間相的不錯,所以走了這麼一步,像老安大哥所說,我們已經到了這個年紀,可能不被人理解,那也就不被理解吧。”
“沒人不理解。”陸沉說,“這樣好的。”
一旁的三個男人也舉起了酒杯,姜棠倒的是果,也跟著端了起來。
先了一杯,都干了之后才岔開這個話題。
陸沉先開的口,“清清還在醫院,安叔叔要不要去看看?”
“不去了。”安老先生回答的很干脆,面上也再看不出從前會有的糾結。
他說,“這次我會跟著小麗去他老家生活,這邊的東西就都留給了,你跟說一聲就好。”
他算是全都看開了,“我對得起,個人因果個人負責。”
陸振亭說,“是這麼個道理,你說我家這臭小子,老早以前我就不管他了。”
安老先生嗯一聲,沒忍住還是說,“你家阿沉像樣,我家那個不行。”
似乎覺得自己又說多了,他擺擺手,“算了算了,不提了,我還想多活幾年。”
如此關于安清的話題也就到此為止。
陸沉原本也不知該如何講述安清的況,這樣一來倒好,省事兒了。
剩下聊的就是安老先生跟崔麗的事,聊了他們的新房,聊了老家那邊的風土人。
能看得出安老先生在那里過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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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聊天的時候還單獨跟崔立說起了家的某一個親戚。
說親戚約了安老先生,讓他們回去的時候上門喝酒。
應該是跟從前對比,安老先生眼可見的知足滿意。
姜棠從頭到尾沒怎麼說話,等了一會兒,見陸沉放在餐桌上的手機亮了屏幕。
陸沉他們正聊得歡,手就把手機過來,直接按了碼解鎖。
是醫院護工發來的信息,發的安清的照片。
姜棠往前翻了翻,護工經常發,但是陸沉從來沒有回復過。
照片里安清除了瘦的厲害,跟姜棠最后一次見也沒什麼兩樣。
這一次護工發過來的,是安清流淚的畫面。
現在全不能,就躺在病床上直勾勾的看著天花板,閉得,哭的兩鬢都了。
因為舌頭了手,現在連話都不能說。
護工也搞不清安清到底是怎麼了,可能也怕出點事兒擔責任,就給陸沉發了信息過來詢問。
姜棠靠著椅背,快速回復過去,讓找醫生。
護工那邊第二條信息很快發過來,說醫生過去看了,但也只能看看上的傷口愈合如何,幫不了別的忙。
姜棠又回復了幾個字那就不用管。
又把手機關了,放了回去。
安老先生隨后朝看過來,“之前就聽阿沉說姜小姐懷孕了,本來還想著晚一點回來,等著你們孩子都生下來,順便看看孩子。”
他嘆了口氣,“但是這房子租期快到了,也不想白白放在這兒花著冤枉錢,就提前回來收拾一下。”
解釋完他又問姜棠,“最近有沒有不舒服?”
“不舒服沒有?”姜棠說,“只是子重了很累。”
崔麗趕點頭,“是這樣的,人懷孕是很累的一件事,前期孕反,后期疲累。”
又看一下陸沉,“阿沉以后可得好好待姜姜,可付出不。”
角轉換快的,上一次見面還陸先生陸先生的,現在就已經阿沉了。
陸沉牽過姜棠的手,跟十指扣,“我知道的。”
這頓飯吃的大家都開心,安老先生喝了不,崔麗擔心的不行,勸了好幾次。
但是能看得出他是真開心,所以臨到最后也就罷了,“行吧,行吧,今天喝痛快了,以后我可就不給你這個機會了。”
安老先生也去握崔麗的手,喝的眼睛都紅了,說話還有點大舌頭,“小麗,真的是謝謝你了。”
“唉,說這些干嘛?”崔麗說,“都是一家人了,整這麼客氣,要給我發工資啊。”
飯局結束的時候,安老先生是徹底被撂倒了,同樣被撂倒的還有陸振亭和姜鴻海。
三個年齡差不多的男人,有點兒惺惺相惜,之前都是沒了老婆的單漢,稍微有點共同話題。
崔麗扶著安老先生回房間休息,姜棠扶著姜鴻海,陸沉扶著陸振亭。
等著崔麗出來,他們起告辭,崔麗笑呵呵,“等以后有時間,邀請你們去我們老家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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