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都打算轉回房間了，聽到男人的話又停了下來。

眉頭皺起，關于容貌這一塊，從不懷疑自己與姜棠的相似之。

畢竟當初頂替姜棠，陸沉可是并沒有第一時間察覺的。

男人捂著傷了的下，上一一，但卻哈哈大笑起來。

他說，“你可比你姐差遠了，我見過你姐，比你好看的太多。”

“胡說。”姜寧條件反的反駁。

如今這張臉已經毀了，已經能讓人把和姜棠區分開。

但從前不是，不管是小時候還是后來兩人重逢，一直到沒傷了臉之前，任誰都分辨不出們倆。

如果非要分個高下，是有那個信心姜棠一頭的。

男人口水都笑出來了，他說，“有什麼不信的，相由心生你沒聽過？你長得就尖酸刻薄，你姐完全不一樣，比你干凈多了。”

姜寧低頭看著那男人，不說話了。

男人疼的上下牙直打，腦門子冷汗直冒。

但他還是說，“我們一大幫人跟著陸先生，都是見過陸太太的，私下里也不是沒有討論過，你確實比差遠了。”

他艱難地抬起一只手，比劃出一截小拇指，“你也就頂得上這些。”

按理說，姜寧其實不在意這些說法了。

這張臉即便恢復的不錯，也確實是毀了，容貌什麼的早就想開了。

但是被男人這麼一說，自尊心或者是不甘心作祟，的火氣還是蹭蹭蹭的就上來了。

抬腳又去踹那男人，“你他媽再說，你再說一句我聽聽。”

男人雙手護著重要部位，子弓的像一只大蝦。

姜寧踹了好幾腳也沒得逞，反倒是聽著男人大著嗓門，“不過就算你們倆長得一模一樣，讓人完全分辨不出來，是個男人也不會選擇你，你太惡心了，你就是個臭婊子，一雙爛鞋。”

為了傷敵他連自己也搭進去。

他說，“我這種爛人，多個人發現我真面目都離我遠遠的，可是你還委曲求全留在我邊，你就是沒男人要，又離不開男人，你不是爛鞋是什麼？”

姜寧原本只想踹兩腳解解氣，但男人越說越難聽，又幾腳都踹不地方。

于是火氣就噌噌噌的往上漲。

最后一個沒忍住，直接撲到男人上，對著他又抓又撓，大子扇的啪啪響。

菜刀扔在旁邊，在手可的位置。

一個上頭，沒忍住，直接抄過菜刀，對著男人就是一下。

男人原本還哈哈大笑，覺得刺激到了，還是得意。

等這一刀下去，對方突然就沒了聲音。

姜寧頭腦混沌，舉著刀還想再來一下，結果對方溫熱的一下子濺到臉上，這才從恍惚中清醒過來。

盯著地上滿臉的男人看了幾秒，嗷的一聲從那人上翻了下去，挪著屁往后蹭，人也是懵了。

男人這次也不捂著下了，只躺在地上搐。

那一刀砍在對方腦袋上，噴的到都是。

姜寧愣模愣眼的看了一會兒，突然扯著嗓子尖，連滾帶爬的從屋子里沖了出去。

……

姜棠今天運氣不錯，麻將一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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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強子氣的嗷嗷，嘟嘟囔囔的說，“做牌了，你肯定做牌了。”

他自己老婆站在姜棠后，“媳婦你過去給我看著，你看看是不是牌了。”

姜棠笑起來，“不至于。”

實屬是運氣，在這方面并不擅長，真牌，可能到最后自己牌數還會對不上。

陸沉已經回來了，在旁邊看著強子的牌，“你就是手臭，你瞅你的都是什麼玩意兒。”

強子不服氣，犟，說肯定是麻將有問題。

就這麼嘻嘻哈哈中，陸沉的手機響了。

他拿出來看了一眼，沒當回事兒，直接接了，“怎麼了？”

過了兩秒，他表一頓，突然轉頭看姜棠，然后又去看姜鴻海。

姜鴻海正跟陸振亭坐在沙發上聊天，你好我好哥倆好，本沒注意這邊的靜。

姜棠不一樣，在他看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停了手上的作。

問，“出什麼事兒了？”

陸沉對著電話那邊嗯嗯兩聲，然后把手機放了回去。

他表自然，跟姜棠說，“沒什麼事，繼續玩。”

他在強子旁邊站了一會兒又轉走向別，撥了個電話出去。

姜棠等著一把牌打完，把麻將推了，站起對一旁的二丫說，“來來來，你玩一會兒。”

二丫本不會，“我不會呀，我連牌都認不全。”

姜棠說，“沒事兒，輸了算我的。”

強子一下來神了，趕招呼二丫，“快點坐下，坐下，我就等著在你這翻本了。”

他又對自己老婆說，“你在旁邊教教怎麼打。”

姜棠朝著陸沉走過去，那邊的電話已經掛了，走到旁邊，“是不是出事了？”

陸沉這次沒撒謊，對著點點頭，“我們得先去一趟醫院。”

過了幾秒鐘他又說，“姜寧把人砍了。”

姜棠瞬間就明白了，并不驚訝，“行，走吧。”

沒跟姜鴻海說，姜棠跟陸沉趁著大家不注意出的門，一路去了醫院。

那男人還在手室里，門口是一是的姜寧，姜寧邊還有兩個警務人員在對著做問詢，看樣子對方也是剛到。

陸沉走過去，“怎麼回事兒？”

姜寧整個人還是蒙著的，抬眼看到陸沉，又一轉眼看向姜棠。

然后的眼淚嘩啦一下就下來了。

對著姜棠說，“我不是故意的，你幫幫我，你一定要幫幫我。”

姜棠沒什麼表，三兩步走到陸沉旁邊，聽著一旁的警務人員說了事的大概。

姜寧把人砍了，嚇得不行，整個人從房子里沖出去。

上都是，出門沒跑多遠就被人看到了。

可能那個時候冷靜了下來，又帶著人回了家里，了救護車，把男人送到了醫院來。

是醫院這邊報

的警，警方也才得到消息。

姜寧還是哭，對著姜棠雙手合十，擺出祈求的姿態，“姜姜，你一定要幫我，求求你了，一定要幫我。”

姜棠看著，“我怎麼幫你？”

停頓了幾秒又說，“你老實代，如果不是你的問題，法律也不會冤枉你，但如果是你的問題，你找我也沒有用。”

姜寧直接從椅子上了下來，一屁坐到地上，雙手捂著臉說，“是他先手的，是他害我的，我只是正當防衛，他長得人高馬大，我哪里能打得過他，我也是沒辦法。。”

現在這麼說，警方那邊不會采納，等冷靜下來，繼續把筆錄做了。

手室那邊半個多小時之后醫生才出來，那男人沒死，命還大。

刀砍在了頭骨上，有可能是刀不夠鋒利，也有可能是姜寧力度不夠，傷得不輕，但是沒要命。

醫生說命保住了，后續得觀察看看。

隨后人被推去了病房。

姜寧一聽人還活著，當下又來了勁兒，站起大著嗓門，“他還活著，你們看到了嗎？他還活著，他沒死，我沒有殺人。”

這可不是人死沒死的事兒。

隨后又有警務人員過來增援，姜寧被帶走了。

姜棠跟著陸沉去了病房，那男人已經被拭的干凈，鼻青臉腫的模樣，讓姜棠都忘了他長什麼樣了。

有些意外，“這些都是姜寧打的？”

剛剛的姜寧雖然一，但看著似乎并沒有傷。

這男人一看武力值就表，怎麼姜寧把他打這樣，自己還能全而退。

陸沉沒有說話，醫生和護士站在旁邊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然后警務人員又過來詢問了一些。

一直等著這些人都走了，陸沉才開口，“他上這些傷是我打的。”

姜棠被嚇了一跳，趕說，“那現在有沒有事？”

原本私下里把人打這樣，只要對方不聲張就沒什麼問題。

但是現在鬧這樣了，警方那邊如果追究調查，也不知道陸沉這邊會不會被牽連。

陸沉沒把這些事當回事兒，“放心吧，這些都不是什麼事兒。”

他手著兜，盯著那男人看了一會兒，“沒想到姜寧還有，護工剛跟我說，這兩個人一個屋檐下，時間久了肯定要出事，看來還是了解姜寧。”

當時他覺得姜寧慫，沒那個膽量，現在想來，當初都敢要姜棠的命，怎麼就不敢殺了這男人。

不過人沒死，就算是判刑，應該也不會判太久。

在這邊看了一會兒，確定再沒什麼事，倆人也就回了家。

屋子里依舊熱熱鬧鬧，姜鴻海去廚房忙活了。

看到兩個人進來，姜鴻海走到廚房門口，問姜棠今晚想吃什麼。

這麼一折騰，姜棠早就沒了胃口，“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吃。”

原本是想去沙發那邊坐一會兒，但是想了想還是又進了廚房。

姜鴻海怕聞不了油煙味兒，“你去外面坐著吧，別在這等了，地上，小心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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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棠靠著料理臺，對姜鴻海說，“姜寧那邊的護工已經撤了，說想自己生活，陸沉已經同意了，剛剛離開了。”

姜鴻海切菜的作一停，轉頭看姜棠，意外的，“已經走了嗎？去哪了？”

也沒想要一個答案，他又收回了視線繼續切菜，自顧自的說，“之前還說不想離開方城，這是想開了。”

姜棠問他，“你會不會想？”

姜鴻海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趕手擺了擺，“不想，我可不想。”

他說，“你爸也不是什麼老好人，我其實后悔管的，前段時間還想著不把接回來，給點錢，讓把日子過安生了就行，但是后來我又想，都這麼大了，那麼多年也沒管過我，我沒必要再管，這人和人的緣分啊，有的時候是極淺極淺的，就比如你和你媽，比如我和。”

姜棠過去抱著姜鴻海的一只胳膊，在上面，“你能想得開就好，我就怕你心里難。”

姜鴻海都笑了，“有什麼好難的？”

他心里確實難過，但并不是這個時候，而是每次想到那十幾年間，許云舒帶著姜寧過著好日子，姜寧從來都沒有想過他和姜棠。

后來許云舒跟著姜棠去醫院看他，姜寧也打了電話回去，可一句關心他的話都沒問。

再后來就是那天在郊區的出租屋里，他站在姜寧的木板床旁邊低頭看。

姜寧看他的眼神不冷不熱。

都沒有發現他已經可以站起來了。

他可能反應比較慢，但并不是頭腦不清醒，有些事多想兩次也就能想得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

姜棠聽他這樣說，便再沒有開口說話。

等了一會兒，姜鴻海把從廚房趕了出來，“你快去打麻將吧，那個二丫都快把你贏的錢輸了。”

姜棠笑了笑，折出來，見陸沉站在臺，正在打電話。

想來他應該是在打聽姜寧的事兒，有他在姜棠也就不愁別的，過去站在二丫后。

二丫確實一直在輸，比強子勝負還重，氣的直跺腳。

老公坐在牌桌上，就在下家，不敢吃也不敢。

看到姜棠回來，二丫趕站起來，“姜姜你快點來，你把他們的錢都贏回來，他們全都欺負我。”

強子嘻嘻笑，“就趁著這功夫，翻本了。”

他很得意，“財運轉到了我這里，你回來也沒有用了。”

姜棠坐下來，“那可不一定。”

洗牌的時候，強子問，“你們剛剛出門了，干什麼去了？”

“下樓轉轉。”姜棠說，“今天天氣不錯，想出去走走，醫生說我要多活，生產的時候才不會遭罪。”

強子老婆趕接話，“是這樣的，我當時產檢的時候，醫生也這麼跟我說，我那個時候著大肚子，還跟他們去田里，后來是真的好升的，沒怎麼遭罪。”

姜棠嗯一聲，“我那個產檢的醫生也這麼說。”

話題一下子就轉了，聊起了懷孕生子。

姜棠緩了口氣，又沒忍住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