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原本是想回家補個覺的,但是跟姜鴻海聊了這麼一通,頓時沒了睡意。
在樓下坐了一會兒,眼看著時間差不多,起去了廚房。
陸振亭剛做完手,沒什麼胃口,早飯都沒吃。
反正閑來無事,也就給他做點帶過去。
姜鴻海又在客廳坐了一會兒,而后回了房間。
穆婧芙走到廚房門口,著聲音,“其實剛剛你沒必要說那些,我看叔叔心里不是滋味的。”
姜棠點了下頭,“是我沖了。”
嘆了口氣,接著又說,“不過這些事他早晚都是要知道的,以后那麼長的時間,誰也不能說一直瞞得住,現在讓他知道一些也好,如今不攔著他,依著我爸這種糯糯的格,我媽再利用姜寧在他面前賣賣慘,指不定他就要開始接濟們了。”
說,“到時候他再知曉那些破事,心里會更難。”
穆婧芙砸了下,“也是那麼回事兒。”
姜棠煮了個粥,炒了兩個青菜,又燉了個湯。
穆婧芙不太會做飯,想幫,“你還懷著孕,按理說應該好好休息。”
姜棠笑了,“我哪有那麼氣。”
懷孕初期反應還沒那麼重,油煙味兒也不是聞不得。
分出來一些給姜鴻海,剩下的姜棠裝進了保溫桶。
去敲姜鴻海房門,出來吃飯。
靠近房門,才聽到里面有聲音,應該是在打電話。
姜鴻海盡量著音調,“你不要跟我說這些,我就問你,我說的這些事是不是事實?”
那邊不知說了什麼,姜鴻海聲調突然拔高,“你胡說。”
可能是反應過來聲音太大,后面那句他又往下了,“姜姜不會騙我,說是這樣,肯定就是這樣,我現在打電話給你并不是向你確認有沒有這件事發生,我只是想知道為什麼,也是你兒,你怎麼就能偏心到這種地步?”
姜棠把手放下,轉回到餐桌那邊,拿起保溫桶,招呼穆婧芙,“走吧。”
穆婧芙朝著姜鴻海房間示意,“沒叔叔?”
姜棠說,“他估計要等好一會兒,沒事,出來看到飯菜擺在這兒他就知道了。”
倆人從家里離開,約了半個小時之后,姜鴻海才從房間出來。
他眼眶泛著紅,手放在膝蓋上,死死的握拳。
……
到了醫院病房。
讓姜棠意外的是,陸振肖居然還在,倒是他邊那的不見了蹤影。
陸振亭已經醒了,人看著憔悴,但狀態還可以。
兄弟倆原本在說這話,一轉眼看到來了,陸振亭微微有些不贊同,“怎麼又來了,你現在需要好好養著,別來回折騰。”
姜棠過去將保溫桶放在床邊的柜子上,“還不是知道你事兒多,吃不下去外邊的飯,特意給你做了送過來。”
陸振亭笑了起來,話是對著陸振肖說的,“你瞅瞅這孩子,一點不給我面子。”
他還逞強,想自己坐起來吃。
陸沉趕按著他肩膀,“你躺著別。”
姜棠把保溫桶打開,飯菜擺好。
剛剛做飯的時候沒覺得,如今聞到飯菜味,難的覺一下子又沖了上來。
陸沉一看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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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到了,趕拍著的背,“難了?”
他給姜棠倒了杯水,“喝杯水,順順。”
陸振肖不明所以,看向姜棠。
穆婧芙解釋,“姜姜懷孕了。”
陸振肖啊了一聲,幾秒鐘后笑了,“好的,咱們陸家可算是有件喜事兒了。”
隨后他慨,“阿沉比阿景小兩歲,他這孩子都有了,阿景還是單一個。”
陸景沒在這里,但穆婧芙在,他視線落在穆婧芙上,“當初阿婉要是沒鬧出那麼多事兒,想必你們的孩子也能滿地跑了。”
穆婧芙皺了下眉頭,這話現在來說毫無意義。
當時秦婉鬧的兇,可他陸振肖也沒站出來說一句攔著的話。
現在來馬后炮,只會讓人覺得他虛偽。
不想聽他裝模作樣的說那些憾的話,穆婧芙抬手搭在姜棠肩膀上輕輕拍了拍,“我就先回去了,晚一點電話聯系。”
姜棠知曉怎麼一回事兒,說了聲好,然后送出門。
把穆婧芙送到電梯口,等再回到病房,陸振肖正好在埋怨秦婉。
他說當初他看好陸景跟穆婧芙,都是秦婉從中作梗,橫豎不同意。
而他之所以沒出來說句公道話,純粹是知曉秦婉的脾氣,知道自己攔不住,若是開了那個口,還會引起家庭矛盾。
總之他怎麼說怎麼有理,自己一點責任不沾。
姜棠去一旁坐下,“有什麼好憾的,陸景現在也年輕,又不是不能再找。”
說,“沒在一起,就證明沒緣分。”
陸振肖知道姜棠看不上他,聽姜棠這樣說,點了下頭再沒多說別的。
陸沉喂陸振亭吃飯,飯還沒吃完,那個人找了過來。
就站在病房門口沒進來,陸振肖,“這都中午了,怎麼還不回去?”
陸振肖見狀,趕起,“這不是聊的高興,就多聊兩句。”
他走到門口,人趕挎著他胳膊,“阿杰來了,過來看你,你說你還不在病房。”
陸振肖哦了一聲,“又不是外人,來了就讓他坐一會兒。”
人嘖了一聲,可能是礙于病房里還這麼多人,所以沒說話,只攙扶著陸振肖離開。
等著他們走遠了,陸振亭開了口,“阿杰是誰,怎麼就不是外人?”
“是那人的兒子。”陸沉回應,“也算是我大伯的繼子。”
“這樣啊。”陸振亭也聽說了一些陸振肖的事兒,想了想就說,“之前不是說他們都一起生活了麼,確實不是外人,怎麼那繼子來了一趟,還好像了多大的陣仗,還得回去迎接一下?”
陸沉輕笑,“誰知道了。”
伺候著陸振亭把飯吃了,陸沉又找了個護工。
他沒辦法一直在這陪著,畢竟姜棠懷了孕,家里還有個腳不便的,分不開。
陸振亭擺手,“你們昨天晚上都沒休息好,趕回去睡吧,不用留在這兒,你們又不是醫生,幫不上什麼忙。”
他艱難的轉了下子,“你們不在這兒,我也好安安心心再睡一覺。”
如此,陸沉也就帶著姜棠從病房出來。
兩部電梯都在樓下,半天都沒上了。
猶豫一下,姜棠轉朝樓梯口走去,“不等了,走下去吧。”
住的樓層不高,走下去倒也不至于多累。
只是倆人剛下了兩層樓,就聽到了悉的聲音。
姜棠腳步一停,轉頭問陸沉,“你仔細聽聽,是你大伯的聲音吧?”
聲音在下面一層樓,陸沉探著子,從扶手上往下看,正好看到下一層樓梯口站著的人。
他嗯了一聲,“是他。”
陸振肖跟那人就在樓梯口,聽著似乎是在爭吵。
這樣的話陸沉和姜棠也就停了下來,沒辦法繼續下去。
也并非故意要聽,屬實是樓上樓下,有點靜,也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沒一會兒便也就明白下面那倆人在干什麼。
確實是在爭吵,那人的兒子過來,目的是讓陸振肖敲定他年后的工作,他想要去陸家公司。
陸振肖明確的表示不行,畢竟他自己都不在公司了,往里邊安排人手確實是不方便。
也不曉得人是不是不知陸家部的況,又或者不知曉陸振肖離開陸家公司的原因。
只覺得安排工作不過是陸振肖一句話的事兒。
陸家老人沒了,他是老大,一句話頂天,想安排個人進去,分分鐘。
陸振肖很是無奈,跟解釋,說即便是從前,陸家公司也并非他一人說了算。
而且那繼子若是想占個普普通通的職位還說得過去,他拉下來那張臉,找陸景或陸沉說說,興許也可以。
但偏偏對方胃口大,還想占個經理位置。
一點能耐沒有,上來就要坐高位,肯定是不行的。
人不聽他說這些,聲音里帶著哭腔,說兒子不好,若是從基層干起,子骨肯定吃不消。
想坐個高位,不過就是想要工作輕松點,不用出那麼多力。
陸振肖說,“他也可以不工作,在家閑著豈不是更自在。”
人不愿意,“他是個大男人,一直在家閑著啃老,讓他以后怎麼討老婆。”
話說到這里,似乎就進了死胡同,沒辦法再前進一步。
人后來哭了,說以為跟了陸振肖,以后日子能好過一點,卻原來是自己想的太好了。
這話應該不是第一次說,因為陸振肖表現出了不耐煩,“你現在日子過得還不好?你還想要過什麼樣的日子?”
他說,“我不用你工作不用你賺錢,家里也請了傭人,家務都不用你做,甚至連你兒子我都愿意掏錢養,你還覺得不好?”
他聲音冷了冷,“這樣的日子你不喜歡,要不然你繼續過從前的日子?我看以前那樣的日子過下來,你也沒一句抱怨。”
人語氣震驚,“陸振肖,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陸振肖說,“我言盡于此,能聽得進去你就聽,聽不進去我也沒辦法,至于今天你和你兒子說的,我辦不到,以后不要再跟我提。”
說完他轉進了樓道里,至于那人,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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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原地,大著嗓門,“陸振肖,你回來跟我把話說清楚,你給我回來。”
陸振肖沒回來,等了一會兒,也不知是不甘心還是真怕惹惱了陸振肖,又追了上去。
姜棠慢慢悠悠往下走,“白月啊,這麼快就了飯渣子。”
“哪有什麼白月。”陸沉說,“不過是當年沒得到,一直不甘心而已。”
姜棠點點頭,沖他挑了個眉,“總結的到位。”
倆人回了家,客廳沒人,不過看桌上的飯菜是有被了的。
陸沉走到姜鴻海房門口,扭了一下門把手,能打開。
他開了個,見姜鴻海躺在床上,背對門口。
他又將門關上了,回頭對姜棠點點頭。
姜棠上樓去,了個懶腰。
陸沉趕從后邊抱住,按下懶腰的手,“不能這樣扭子,小心點。”
姜棠不耐煩,用手肘頂了他一下,“讓開。”
隨后去換了服,躺了下來。
陸沉坐在床邊,“你中午飯還沒吃吧?”
確實沒吃,但是折折騰騰,早就不了。
姜棠朝被子里膩了膩,“先睡一覺再說,不想吃,不。”
陸沉沒說話,就在旁邊坐著。
姜棠沒一會兒睡去,陸沉幫掖了一下被子,起下樓。
他坐在沙發上,手機拿出來,原本是想給手下打個電話,讓他們晚一點送吃的過來。
結果號碼調出來,還不等撥出去,姜鴻海的房門就打開了。
姜鴻海坐著椅出來,四看了看,“姜姜上樓了?”
陸沉點了下頭,“吵醒你了嗎?”
“沒有。”姜鴻海過來到他邊,“我本來也沒睡。”
他說,“有點事想要問你。”
陸沉盯著他看了幾秒,把手機扣在一旁,“您問。”
……
姜棠這一覺睡得舒舒服服,醒來的時候都快傍晚了。
去洗了把臉,然后慢慢悠悠下樓。
樓下沒人,愣了一下,快了幾步到姜鴻海房間。
房間里也沒人,椅也不見了,看來是跟陸沉一起去醫院了。
姜棠有點,轉進了廚房。
結果就看到已經有飯和菜在鍋里溫著,看樣子是陸沉讓人送來的,清淡,符合口味。
姜棠把飯菜端出來,順勢也撥了電話給陸沉。
那邊很快接了,“醒了?”
姜棠問,“去醫院看二叔了?”
陸沉稍微停頓一下,然后含含糊糊的啊了一聲。
只這一停頓,姜棠便知道他沒去看陸振亭。
又問,“我爸跟你一起?”
陸沉說是。
姜棠問,“所以你們去哪了?”
陸沉沉默,幾秒鐘后手機被姜鴻海拿去,“姜姜。”
姜棠問,“你們去哪里了?”
姜鴻海說,“在醫院。”
姜棠眉頭一挑,就聽姜鴻海又說,“在神病院,我過來看看那個安清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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