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沒在老宅逗留多久，等了一會就跟陸景雙雙告辭回了公司。

如今公司里主事的人不多，他們倆離開的時間不能太長。

在公司忙了一下午，陸沉晚上有個應酬，接待個剛談下來的合作商。

對方總公司并不在方城，如今合作敲定，晚上消遣一下，說是明天就走了。

陸沉等著下班時間到，又在辦公室磨蹭了一會兒才趕往飯店。

對方人來的不多，此時已經全都到了飯店。

前期飯局一切正常，聊的都是生意發展和規劃。

一直到結束，還不等從包間出來，對方的副總便開口，說他們初來乍到，不知方城有什麼好玩的地方，趁著時間還早，想去看看。

不等陸沉這邊的人開口，對方又有人說，剛剛飯桌上喝的不盡興，想找個酒吧再坐一坐。

都是生意場上的老油條，怎麼可能不懂這些人彎彎繞繞的心思。

陸沉輕笑一聲，“這附近有一家酒吧，規模不小，過去坐坐。”

離的不遠，開車幾分鐘，到了酒吧，經理趕迎過來。

陸沉在這邊有固定包間，直接上去。

包間經理也是懂眼的人，本沒有詢問，過了一會兒就帶了一眾小模進來。

對方副總笑盈盈，連客套都沒有，領著自己團隊的人，一人點了一個陪酒。

似乎心照不宣下，也就不需要再裝模作樣。

陸沉自然也留下一個，小姑娘年紀小，還有點拘謹，坐在他旁邊扯著子，想要盡可能多的遮住大。

只是那包布料本就那麼，任憑再怎麼拉扯，長度依舊堪堪到。

陸沉快速的斜了一眼，“倒酒。”

姑娘這才反應過來，里說著對不起，快速給他斟了酒。

該談的事剛剛飯桌上已經談了，如今來這里純粹就是找樂子，也就沒有互聊，只顧著跟懷里的姑娘調。

陸沉端著酒杯靠坐在一旁，包間里開了彩燈，影迷離，住了他眼底恍惚的神。

那時陸景發現姜棠跟穆婧芙來了酒吧，他們找上去的時候，四個男模正坐于包間。

姜棠與邊的男模保持著距離，穆婧芙翹著二郎，男模坐在旁邊一臉討好。

只有那兩個朋友辣眼睛，不管不顧的在男模懷里調。

可仔細想想，場面也如他現在這樣。

兀自發了會兒呆，等著思緒歸位，視線一掃，那副總早就把手從模腰部挪往下面，用力將對方向自己。

旁邊的姑娘這時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聲音有些膽怯，“先生，我敬您。”

看那樣子是怕沒照顧好金主，領班計較起來，自己不好代。

陸沉將杯子放下，“不想喝就不用喝。”

接著他將手機出來，想了想，給穆婧芙發了一條信息。

對面的副總膩歪了一會兒抬眼看向陸沉，似乎意外的，“哎，陸總，伺候的不好嗎？”

他對著他旁邊的姑娘，“盡心點，伺候好了可不了你的好。”

姑娘趕點頭，“知道了。。”

又挪著子往陸沉跟前湊了湊，猶豫一下就從隨攜帶的小手包里了盒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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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士香煙，點燃一支，吸了兩口后遞給陸沉。

這一招也不知道跟誰學的，明顯有些笨拙。

陸沉把煙接過來，沒只紙夾在指間，開口問，“進這里多久了？”

姑娘被他的話問的一愣，聲音吶吶，“剛來。”

陸沉看出來了，一進門，別的姑娘抬頭大，就躲躲藏藏，一副不敢見人的樣子。

他等了等又問，“大學剛畢業？”

姑娘不敢抬頭，嗡了一聲。

陸沉點點頭，把手指間夾著的煙按滅在前面的煙灰缸，“怎麼沒找個正經工作？”

他這一問，姑娘更是的子恨不得一團，“需要錢。”

十個小模，八個問原因都是這一套。

陸沉不再說話，仰頭干了杯子里的酒。

姑娘又往他邊湊了湊，給他倒上酒。

旁邊幾個沙發上坐著的人已經不管不顧，抱著模又親又，場面讓人無法直視。

邊的姑娘也看到了，似是很，扭著頭，臉將將的埋在陸沉胳膊上。

陸沉看了一眼，“怕什麼，走這一步了，這些都是你早晚要遇到的。”

姑娘手抓著他的擺，怯怯的說不出話。

也就這時，包間的門被推開，有人站在門口，“陸沉你個臭不要臉的，你居然敢來這個地方鬼混。”

包間里一對一對，正是意綿綿的時候，門口的人嗓門大，嗷的一嗓子出來，嚇得包間里那些男人子一震。

陸沉似乎也意外的，趕站起，“你怎麼在這？”

穆婧芙冷哼，“我正好在這玩兒，有朋友說看到你們過來了，我就來瞅瞅，沒想到你還真敢。”

大步進來，扯著陸沉的胳膊往外拽，“你現在這是干什麼，對得起我姐妹麼，你趕給我回家去，要不然信不信我把你老婆來。”

陸沉順著的力度往外走了幾步，“我這里在談工作。”

他抬手將穆婧芙抓住自己的手拂開，“你給我放手。”

穆婧芙也沒糾纏，松開他，冷冷的警告，“今天這事兒你老婆要是知道，誰都別想好過，肯定會鬧到你們公司去。”

視線掃過旁的人，包間里開著彩燈，也看不太清那些人的容貌，又說，“我告訴你，你現在不走，我馬上給你老婆打電話，到時候你們誰都別想消停。”

陸沉一臉的不耐煩，往外轟，“都是正常談工作，你別到面前瞎咧咧。”

穆婧芙順著他的意思從包間出來，站在門口點了支煙。

煙了一半，旁邊的門打開，陸沉走了出來。

穆婧芙瞥了他一眼，沒說話，咬著煙往電梯口走。

陸沉走在后邊，沒走幾步，包間門再次打開，出來的是剛剛那個陪酒的姑娘。

姑娘表怯懦，“先生。”

陸沉回頭看，不遠的穆婧芙也聽到了聲音，停下腳步回

過頭來。

姑娘垂著頭，聲音小的，“你要走了嗎？”

陸沉不說話，對方有些尷尬，又說了一句，“如果你要走，那我也得回去重新等待點單。”

穆婧芙走過來，拿出手機，“收款碼，不就是要錢麼，給你。”

姑娘像是被嚇到了，整個人一驚，滿臉慌張，“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穆婧芙剛開口要懟，這種人見多了，擺出一副小白花的樣，其實心里的門道多了去了。

陸沉先一步抬手按在的手機上，從兜里拿出錢夾，掏出一些，“給你的小費。”

穆婧芙視線一轉，瞄了瞄他的錢夾，愣了一下，把手機收了回去。

那姑娘不想收錢，還推拒著，說不是這個意思。

陸沉開口，“你站在這里，除了拿點小費，沒有再獲取其他東西的機會，收收心思，訓練過你們的媽媽難道沒告訴你，來這里的人沒那麼傻，有些戲演多了是會過的。”

那姑娘子一僵，滿臉驚慌。

陸沉把錢塞在手里，錢夾收回去，轉離開的時候說，“行了，走吧。”

穆婧芙趕顛顛跟上，兩人進了電梯，這才笑了，“那的長得還行，你今天就是真的在外邊吃了姜姜也不會知道，你沒必要把我過來陪你演這一出戲，多虧啊。”

陸沉蹙眉，看著電梯的電子屏，一言不發。

穆婧芙等了會兒哼一聲，“也不知你是真潔自好，還是在這裝，想讓我在姜姜面前替你言幾句。”

陸沉不搭理，等電梯在樓下打開，他率先出去。

他認得穆婧芙的車，過去上車，“我的司機已經走了，送我一路。”

隨后他將車窗降下，吹了吹涼風，思緒稍微清明了一點，又補了一句，“去萬豪。”

穆婧芙奇怪，“你在萬豪還有房產？”

陸沉沒說話，車子也就朝著萬豪開去。

路上的時候，穆婧芙從車后視鏡看了他幾次，陸沉雖然喝了酒，但并沒上頭，自始至終表淡淡，向窗外。

車子停在萬豪小區門口，陸沉下車，不忘道謝，“麻煩你了。”

穆婧芙半個子趴在車窗上，“要不是為了我姐妹，我才懶得管你。”

陸沉轉進了小區，穆婧芙等到他影消失才重新坐直子。

拿出手機給姜棠發信息姐妹，你猜我在陸沉錢夾里看到了什麼。

……

姜棠這邊有點糟心，大偉又來了，站在院子外著名字，說想要帶出去兜風。

也不知他在哪兒弄了輛車，就停在旁邊。

一輛皮卡，看著有點破舊。

姜棠拄著拐杖出去，態度還是客氣，“不好意思，今天不太舒服，不太想出門。”

對方聞言又舉了舉手里的東西，“我給你帶了吃的。”

他另一手還拿了束花，有些不太好意思，“這個也是給你的。”

他解釋，“路邊采的，覺得好看。”

姜棠說不要，大偉又出那笑容，“你別總是拒絕我，我沒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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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思，只是想跟你朋友。”

隔著院子的柵欄，他說，“我很喜歡中式文化，看到華人會比較親切。”

他又說在這邊他有很多華人朋友，還想介紹給姜棠認識。

姜棠被他磨的頭疼，只能過去接過他手里的東西，“謝謝你了。”

對方見收了禮，便也就不強求別的，又跟寒暄了兩句才離開。

姜棠回到屋子，打開他帶過來的吃食，都是一些速食，轉手放在一旁，想了想，那束花倒是留著，在了花瓶里。

回到房間，過手機才看到穆婧芙發的信息。

又是關于陸沉的，穆婧芙每次聯系，話里話外都要提一提陸沉。

以前一直說看陸沉不順眼，可這時候瘋狂給陸沉拉好的也是。

姜棠懶得問，手機扔在一旁，躺到了床上。

躺在這邊緩神沒一會兒，手機就響了。

以為是穆婧芙打過來的，翻了個懶洋洋的起。

結果不是，是江之行。

姜棠趕接了，“江先生。”

江之行笑著問，“最近怎麼樣。”

姜棠聲音輕快，“好的，都適應了。”

江之行說，“我最近事多，一直也沒來得及聯系你，還怕你在那邊住的不習慣，想華人朋友過去看看你，看來是我多慮了。”

“不用過來。”姜棠說，“我這邊一切都好，每天除了去醫院就是在家，遇不到什麼麻煩。”

“這就好。”江之行說完停了幾秒，然后說，“我最近要出趟國，應該可以轉路去看看你。”

似乎怕姜棠有心理負擔，他解釋，“出國談個生意，離你那邊近的，順路的事兒。”

姜棠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不過還是說，“歡迎呀。”

江之行笑了笑，“有沒有想幫忙帶的東西，我給你帶過去，比如說吃的或者用的。”

姜棠很想跟他客氣客氣，但又實在不住心里的那點想法，在這邊飲食著實是不習慣，食不下咽。

所以不好意思的點了幾樣能長途跋涉帶過來的零食。

江之行嗯了一下，“好，我應該是這個星期過去，到時候多給你帶點。”

姜棠等了等問，“你回家里公司了嗎？”

“沒有。”江之行說，“有個朋友開了公司，知道我的況后，拉我過去伙，我早就想出來單干了，也就答應了。”

這樣也好，姜棠在這邊點點頭，“家族企業雖說框架大，但弊端也多，自己做的話，沒那麼束手束腳。”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電話才掛斷，姜棠看到手機上有一條未讀的信息，穆婧芙發過來的。

問的那個問題姜棠沒回答，是憋不住事兒的人，當下就自己揭曉了答案。

說陸沉錢夾里是你們倆的合照，應該是從哪里撕下來的，有點皺，尺寸還放不進錢夾，他給裁剪了一下。

還配了個大笑的表。

姜棠盯著信息看了一會兒，恍然明白那張照片哪里來的。

跟他也就只有那一張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