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后,姜棠幫忙收拾碗筷。
陸沉就在后亦步亦趨的跟著,看得出他想打下手,但姜棠完全不給他機會,不管做什麼都直接略過他,當他明。
二丫坐在一旁看的鬧眼睛,“你坐下吧,你在那里跟著晃悠的,我頭都暈了。”
陸振亭坐在火爐旁說話,“姜姜,你把東西都放下,你讓他弄,你過來歇會兒。”
姜棠沒說話,手里的作也沒停。
二丫盯著陸沉看了一會兒,突然問,“所以村口那輛車是你的麼,我還以為是昨天過來那些人的。”
陸振亭也看到那輛車了,冷笑一聲,“車子是租的吧,正常來說,跑我們山間小路,租那麼好的車子完全沒必要,你是故意整了一輛這麼扎眼的車,就想被我們發現吧。”
陸沉不理他,在姜棠把碗筷洗好后,他想接過來收到壁櫥里。
結果姜棠一手拿碗筷,另一手縱椅,看都沒看他。
陸沉的手僵在半空,好一會兒后才慢慢放下。
陸振亭又說,“江家的人這麼快能找過來,看樣子也是托了你的福。”
他笑了,“所以上次二丫在視頻里說了,我的那些解釋你是一句沒信。”
他饒有興趣的看著陸沉,“前幾日村外那輛到轉悠的車,是你派來打頭陣的?”
陸沉斜眼看他,大有一副他怎麼有臉問的架勢。
陸振亭砸吧砸吧,“你怪不著我,我做這些,本是想著替你解決麻煩的。”
姜棠東西都收拾完了,“二叔,我回屋了,你也早點睡。”
二丫驚訝的看著,“你這麼早就睡了。”
姜棠回房的時候經過旁邊,了一下的臉,“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去睡,明天再來找我玩。”
陸振亭聞言起,“時間確實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其實哪里用他送,二丫天天往這跑,平時回家的時間比這都晚,他不過是想給兩個人獨的機會。
姜棠趕進屋,不到半分鐘聽到外邊房屋門開合的聲音,過窗戶看到陸振亭和二丫離開的影。
那兩個人離開后,陸沉又過來敲門了。
姜棠依舊把門上了鎖,他只能站在門外,“姜姜,時間真的不早,你要不要出來坐一會。”
他聲音放放輕,“你理理我好不好?”
姜棠的椅就停在門旁,兩人之間只隔了扇門,能清楚地聽到陸沉的嘆息聲。
陸沉也不知要再說點什麼,該解釋的下午都說了,如今姜棠不理他,他就只能干杵在這兒。
陸振亭回來的很快,看到陸沉靠在姜棠房門外臊眉耷眼的模樣就忍不住嘲諷,“你瞅你那活不起的出,丟不丟人?”
他轉回自己房間,“過來自己鋪被子,別指我這麼大歲數還伺候你。”
陸沉猶豫一下跟著他回了房間,姜棠等了一會兒才開門出去,盡量放輕了聲音洗漱一番。
一直到他回屋睡覺,陸沉再沒出來,父子兩個應該是在討論著什麼事。
姜棠躺下來,被窩里暖暖的,往里邊膩了膩,今晚應該能睡個好覺。
……
第二天剛吃過早飯,江家人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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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沉站在屋里往外看,“廢。”
姜棠不知他說的是誰,但陸振亭明白,“你也別嘲笑別人,他們帶不走江之行,你也未必能帶走想帶的人。”
一句話在了陸沉的肺管子上,他面一變,皺眉去看陸振亭。
陸振亭也是看熱鬧的表瞧著外邊,“江之行死咬著不回,江家人應該也跟他耗不起。”
江家來的人多,又瞧不上小山村,聽說是投宿在鎮上。
鎮上的條件也沒那麼好,至對他們這些養尊優的人來說算得上環境惡劣,時間久他們是不住的。
而且小鎮離著山村較遠,他們需要來回跑,實在是折騰。
話說完沒幾秒鐘,江夫人的影出現在大門外,看那樣子是想進來。
陸振亭拽了一下陸沉,“你躲一躲。”
陸沉不愿意,“我為什麼躲?”
陸振亭像看傻子一樣看他,“你出現在這里,他們很輕易就能坐實姜棠的份,到時候你方城的那個如何解釋?”
他這麼說,陸沉也反應了過來。
江之行之前解釋了姜棠的份,江夫人明顯是不信的,今天要來看姜棠,無非也是想探一探的底。
若是看到他在這兒,又不是白癡,不管信不信,回去都會人去查一查。
即便他已盡量遮掩,可有些事還是不經查的。
陸沉猶豫一下,轉進了陸振亭的房間。
能看到江之行也在大門外,盡量攔著他母親。
陸振亭看了一眼姜棠,“我收回之前的話,我還以為在婚姻這件事上沒有人把控江之行,你若想嫁給他應該容易,但現在看來,這江夫人還難纏,就算你份這件事瞞得過去,應該也很介意,不會輕易接你。”
屋子里傳來陸沉的聲音,“你又在那胡說八道什麼,什麼時候要嫁去江家了,你說話給我注意點。”
陸振亭咧了一下,“我要是姜姜,我澡踹了你選擇江之行了。”
屋子里傳來砰的一聲,不知道陸沉把什麼東西砸了。
陸振亭面一變,轉就進去了,然后傳來他的罵聲,“你個兔崽子,滾,你今天就給我滾。”
屋子里兩人吵鬧,外邊二丫跑了進來,一邊往屋子來,一邊回頭看門口的人。
呼哧帶,但表興,“姜姜啊,那些人又來了。”
姜棠就在窗口,看著窗外嗯了一聲,“看到了。”
二丫跺了跺腳,昨晚又下雪了,今天氣溫降了好幾度。
去火爐那邊烤火,說,“阿瑤也過來了,剛剛還想去跟那的搭話,被舅媽給拽走了。”
說到這里嘻嘻笑,“那的一看就不好惹,膽子真大,我都繞著路走,還想湊上去。”
姜棠沒說話,就見外邊的江夫人把江之行拉著自己的手甩開,又說了幾句什麼,轉大步往這邊走。
江之
行似乎無奈,追上來,快了一步越過進了屋。
他聲音放輕,“姜姜。”
姜棠嗯了一聲,“沒事兒的,你母親有所懷疑,早晚都是要跟我面。”
說著話,江夫人已經到了門口。
被凍的不行,這北方的天氣本適應不了,整個子著,面頰通紅。
進門看到姜棠,江夫人站直了子,表很是復雜。
這張臉實在太像了。
基于禮貌,還是對姜棠點頭打了招呼,也趁著這個空檔把打量一番。
姜棠頭發松松挽著,未施脂,上穿了件普通款式的棉,上蓋了張小薄被。
這個模樣,除了這張臉,倒也沒什麼地方跟陸二夫人相似了。
之前也聽說了一些姜棠的事,他出了車禍,雖然說傷的不嚴重,但因后續調養不當,又重新了場手。
這地方偏僻,又傷筋骨,就算想找別的城市養傷,也不可能來這邊。
姜棠開口,“有事兒?”
江夫人說,“聽說我兒子是為了你過來的,我想見見你。”
江之行有些不太高興,“你不是說再不干涉我的生活?”
江夫人對上他馬上緩和了表,“不干涉不干涉,我就是好奇,過來見一見。”
然后又看向姜棠,“你是姜棠的妹妹?”
姜棠小幅度的點了下頭,沒說話。
江夫人笑了,“我們家跟穆家沒什麼來往,得到的消息不多,剛知道原來姜棠還有妹妹。”
視線落在姜棠上,“腳怎麼了,怎麼還需要坐椅?”
那樣子,看著是恨不不得掀開被子親自檢查一下才能放心。
姜棠看出來了,直接把被子掀開,抬了一條,“扭到腳了,傷了骨頭,醫生說要好好養著。”
江夫人啊了一下,附和的說,“是得好好養著,這傷到筋骨可是很難恢復的。”
接著又把這屋子打量一翻,屋子老舊,爐火燒得旺,旁邊的墻壁被煙熏的有些發黑。
自是看不上這種環境的,掃了一眼就有點嫌棄,而后抬腳朝姜棠房間那邊走。
江之行趕開口,“媽。”
江夫人停下腳步,也知道自己行為唐突,趕笑了笑,“屋子還大,晚上不冷嗎?”
姜棠說,“不冷?”
原本江夫人想兩邊房間都檢查一番,但是被江之行停,另一個房間也就沒過去看。
再沒問姜棠問題,只跟江之行說家里公司需要他,他父親和那些叔伯之前也只是一時氣頭,才很魯莽的簽了他的辭職申請,其實第二天大家就后悔了,不過畢竟是長輩,多有點拉不下面子,所以一直拖到現在。
嘆氣又嘆氣,說家里人很想他,他一個人在外,都也很擔心他。
江之行聽不下去,看了姜棠兩眼后對著江夫人,“要不我們回去說,本也不是什麼讓人臉上有的事兒,還是別弄的人盡皆知的好。”
江夫人一頓,瞥了一眼姜棠和坐在濤旁邊的二丫,嗯嗯兩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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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也是。”
江之行先轉出去,江夫人臨走又回頭看著姜棠。
不知想到什麼,補問了一句,“你以前生活在哪個城市啊?”
“媽,你問完沒有?”江之行又折回來,拽著的胳膊要走。
姜棠并不虛,報了自己跟姜鴻海生活的城市名稱。
江夫人點點頭,又問一句,“那怎麼來了這里。”
姜棠說,“出門旅游,在這邊傷了,也就留下來養傷。”
江夫人笑了,“這樣啊。”
再沒說別的,跟著江之行一起離開。
他們出門沒走多遠,陸沉就開門出來了,“他什麼意思?”
他說的是江之行,“你是姜寧?”
他冷笑,“他想的倒是,重新給你安個份以為就能順利接你進江家?”
他看著外邊,江之行跟江夫人已經走到了大門口。
他說,“這男的怎麼就賊心不死,我……”
姜棠轉了椅,“二丫,我們進屋聊。”
陸沉話音一頓,轉頭看。
陸振亭也從房間出來,看傻子一樣看他,“現在是你吃醋的時候嗎?輕重緩急都分不清,腦子呢?”
他過來站在陸沉旁邊,“你也別瞧不起人家,至人家不遠千里跟到這邊,一直守在旁邊,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可都是他在照顧姜姜,真要算起來,你還得謝謝他。”
陸沉一聽就瞪眼睛了,“我為什麼這段時間不在邊,你是不是得反思一下自己,要不是你在中間瞎攪和,都不可能跟你來這天寒地凍的地方遭罪。”
“遭罪?”陸振亭眼睛比他瞪得還大,“沒我都得死,你現在跟我說這話?”
他又指著外邊,“滾,既然在我這是遭罪,你今天就給我滾。”
滾肯定是不能滾的,姜棠在這兒,陸沉哪兒都不想去。
他著臉一轉坐到旁邊的椅子上,想了幾秒就說,“那我帶走。”
陸振亭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我倒是不攔著,主要是你看看你能帶走嗎?”
又是一刀扎口上了,陸沉沉著臉不說話。
陸振亭轉往火爐里添柴,想了想就岔開了話題,“方城那邊你就這麼扔著不管了?”
“不管了。”陸沉說,“他江之行都能扔下一堆爛攤子跑過來,我也能。”
陸振亭扭頭看他,看那樣恨不得上去給他一下子,“你總揪著人家干什麼,做好你自己的事得了,這玩意兒有什麼好比的?”
接著他又說,“方城那邊暫時不管也行,看看他們能玩出什麼花樣來,不過靜你要一直盯著,尤其老三那邊。”
添完柴他站起,“他太能作死,可千萬別被別人搶了先。”
踢了踢旁邊堆放的木材,“有些陳年老賬,我還是想自己跟他算一算。”
陸沉嗯了一下,再沒說別的。
房間里,二丫坐在姜棠床邊,一下一下的著,“二叔在說什麼呢。”
姜棠聽著外面父子倆的談話,眉頭慢慢的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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