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不太想管許云舒跟穆長頌間的那些事兒,如今這日子是自己求來的,就算結的是苦果也得自己往下咽。
所以說,“沒事,你不用擔心,他那些罪名如果被坐實,即便不死,日子也難過,你慢慢等著就好了。”
許云舒一點兒也沒有被的話給安到,依舊哭哭咧咧,“這個天殺的,他太喪心了,他可坑死我了,讓我以后怎麼過。”
姜棠不想再聽絮叨這些,說自己到公司了,馬上要忙起來,也就把電話給掛了。
回到公司,姜棠先去衛生間洗了把臉。
鏡子中的面無表,與昨晚飯店衛生間里看到的截然不同。
可退去了那一層虛假的微笑,這才是真正的。
回到辦公室,手機扔進屜,拍了拍臉頰,又看了眼桌上那一大摞的文件,無論什麼時候,先解決眼前事。
一下午都在忙,忙起來就這點好,那些七八糟的全都顧不上。
等到晚上下班,稍微加了會班才下樓。
結果一出電梯就看到穆婧芙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翹著二郎,整個子向后靠,仰頭盯著天花板。
姜棠走過去,一點都沒察覺,明顯是走神了。
在旁邊站了一會兒,實在忍不住,姜棠抬手在眼前晃了晃,“想什麼呢?”
穆婧芙被嚇了一跳,哎喲一聲坐直子,“什麼時候過來的,我都沒察覺。”
姜棠坐在對面,“所以才問你在想什麼,這麼神。”
穆婧芙緩了口氣,“想了多事。”
盯著姜棠看了幾秒,“今天我爸找我了。”
姜棠點頭,“因為他現在被調查的事兒?”
穆婧芙說,“算是吧。”
想了想,從兜里掏了張卡,“我爸給我的。”
姜棠一愣,“錢?很多?”
穆婧芙看著掌心的那張銀行卡,“我不知道里邊有多,我爸說是他的家,這卡在我名下,他說不會被查到。”
姜棠瞬間就明白過來許云舒之前給打電話,為何對穆長頌罵罵咧咧。
今天估計是了離婚轉移財產的念頭,回家那段時間,大概率是跟穆長頌商討這件事的可行了。
結果穆長頌告知,說他把自己的財產都給了穆婧芙。
許云舒這才大打擊,在電話里不顧形象的大吵大鬧連連詛咒。
穆婧芙又說,“我爸說這筆錢都是他之前賺的,全是干凈錢,讓我安心收著。”
緩了口氣,“他說項目里貪污的那些錢,被他們幾個人瓜分了,那些人也已經把錢都轉走了,他害怕最后清算,那些人賠償不出來,這些錢都會落在他頭上,所以他著急給我。”
姜棠沒說話,但想來穆長頌這麼著急把卡給穆婧芙,還有另一個原因。
他也是在防著許云舒,他們夫妻倆十幾年,互相太了解。
如今他遭了這種難,許云舒那樣明的人不可能守著他,肯定會早早的想退路。
姜棠說,“阿姨知道這筆錢嗎?”
問的是宋蘭芝。
穆婧芙搖搖頭,“我還沒告訴,我爸現在遭了事兒,我媽高興的走路都帶風,這個錢我還不確定到底要不要收著,但是如果我媽知曉了,這錢肯定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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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還給我爸。”
姜棠說了句也是,別的也不知該再說點什麼好。
穆婧芙等了等就問姜棠,“你媽那邊……”
姜棠知道什麼意思,“應該不需要別人心,向來是會做多手準備的人,估計有自己的小金庫。”
不止,大概率姜寧也有。
畢竟不是穆長頌親生的,許云舒又那麼疼,怎麼可能不提前為謀劃。
穆婧芙吐了口氣,“這樣啊,這就好。”
那張卡似乎有些燙手,把卡趕放回兜里,然后轉了話題,“今晚陸沉是又要加班還是有應酬?”
姜棠說,“誰知道呢,不管他,忙就讓他忙去。”
中午沒吃飯,但姜棠現在還不,穆婧芙也被鬧騰的沒什麼胃口。
倆人先去逛了一圈,然后打算隨便找家飯店坐下。
只是飯店還沒能找到,姜棠就覺穆婧芙手拽了拽,“你看那邊。”
倆人站在路邊,穿過街道看向馬路對面的飯館。
也不知穆婧芙眼神怎麼就那麼好使,這麼遠的距離,又隔了一層窗玻璃,居然還能準確的認出安清。
姜棠瞇眼看過去,安清坐在大廳靠窗的位置,對面的人是林斌。
倆人在說著什麼,聽不清容,但只看肢作也能知道他們聊的不太好。
安清只說了幾句話,剩下全是林斌在輸出。
也不知是不是說到了緒上頭,他噌的一下站起了,又對著安清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
安清抬頭看了他一會兒,然后緩緩低下頭,手撐著桌子支著額頭,一副很無奈的樣子。
穆婧芙有點好奇,“這倆人怎麼了,吵架了?”
不是很理解,“才訂婚沒多久,應該還在月期,大庭廣眾的怎麼就吵起來了?”
然后賊兮兮,“我們要不要過去聽一下?”
說完就覺得自己這個提議特別好,穆婧芙拉著姜棠穿過馬路走過去。
姜棠其實并不太想知道倆人爭吵的容,猜也猜得到會是什麼。
但多多還是想知道安清的態度。
林斌之前就出想跟分手的想法,不知這次有沒有提,若是提了,安清又會如何。
是會覺得沒面子,還是會覺得長舒一口氣。
大廳里顧客還多,穆婧芙拉著姜棠去了角落的位置。
此時大多數的客人都被林斌和安清吸引了注意力,轉頭看過去,竊竊私語。
林斌還站在那,不過已經不說話了,膛劇烈的起伏,看樣子被氣的不行。
安清轉頭看著窗外,同樣一聲不吭。
過了好久,林斌似乎才緩過勁兒來,快速的掃了一眼四周,也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樣子為眾人議論的焦點。
他抬手抹了把臉,深呼吸一口氣,“就這樣吧,大家都解了。”
這話姜棠聽得清
清楚楚,穆婧芙也聽到了,眼睛瞬間瞪圓。
一把抓住姜棠的手,激的表遮都遮不住,“你有沒有聽到他說什麼,那小賤人是被甩了對不對,剛訂婚就被未婚夫給踹了,我沒理解錯吧?”
忍不住嘻嘻笑,“這可太好了,老天開眼吶。”
林斌說完轉頭就走,安清還坐在原,依舊是那個姿勢,就好似本沒有聽到林斌的話。
等了一會兒,周圍看熱鬧的視線都撤了,安清才把頭轉回來。
面上看不出任何的傷心,麻木的。
穆婧芙撇了下,“你瞅那是什麼德行。”
們倆點了菜,邊吃邊看安清。
安清一直沒走,飯菜還擺在桌上,一口不,只坐在那里發呆。
一直到姜棠這邊飯都要吃完了,安清那邊才有靜。
把手機出來,撥了個電話出去。
這個時候大廳里的人也都走的差不多了,安清即便聲音放輕,姜棠跟穆婧芙還是聽到了說的容。
了聲阿沉,然后問對方吃飯了沒有。
大概率陸沉是說沒吃,接著就報了自己的位置,說讓他過來。
姜棠猜測陸沉是答應了,因為安清隨后了服務員,把涼了的飯菜都撤了,又重新點了幾道。
穆婧芙在這邊牙都了,“不是吧,陸沉還真的過來?”
磨著牙,“你不用怕,姐妹不會讓你吃虧,那狗男人真來,我等他們倆坐下之后,上去就大掌伺候。”
還給了姜棠一個安的眼神,“等著看好戲就行。”
姜棠笑了,抬手了服務員,把帳結了,“算了,我可不想丟人。”
“什麼算了?”穆婧芙瞪著眼睛,“你這是什麼意思?要走啊?你走什麼走?要走也是這兩個人灰溜溜的滾,怎麼你還先撤了?”
姜棠了紙巾,一邊手一邊拉著起,“走吧,別人不要臉,我們自己還要。”
把從飯店拽出來,倆人沒走太遠,就在附近候著。
也沒多大一會兒,陸沉還真就來了。
他從車上下來朝著飯店里面走的時候,穆婧芙就想沖出去,“你怕丟人,我不怕,我去收拾這倆賤人。”
姜棠拽著,但視線是落在遠陸沉上的。
說,“不用過去。”
穆婧芙被氣的不行,眼瞅著就要跳腳了,“哎呀,這種時候你還在意什麼面子不面子的,就算鬧起來丟人的也是他們倆,你怕什麼?”
姜棠緩了口氣,“我不是怕。”
也不是要面子,只是此時此刻,突然覺得鬧起來也沒什麼意義。
難不通過鬧一場,就讓那個男人回心轉意,而后安分守己。
不不不,沒必要。
姜棠把穆婧芙拉走,說,“我今天突然想到個事兒。”
穆婧芙還恨恨,語氣帶著恨鐵不鋼,“你又想到什麼事兒了,比去捉你老公和小賤人還重要。”
姜棠緩了口氣,“想起我和陸沉結婚證上的份。”
穆婧芙子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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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了張,好半天才說出話來,“話說跟他結婚的是你還是姜寧?”
姜棠笑了,“你猜。”
哪里用得著猜,肯定是姜寧。
穆婧芙眨眨眼,“那那那,你不是他老婆,是不是隨時可以撒丫子跑路。”
姜棠點頭,“可以這麼說。”
這麼一想,穆婧芙就沒那麼生氣了,轉頭朝著飯店那邊看去,陸沉已經坐在了安清面前。
安清對他熱的很,一個勁兒給他夾菜。
對比剛剛對林斌的態度,天差地別。
穆婧芙哼了一聲,“之前姜寧不是想回來嗎,這爛攤子扔給好了,你頂替這麼長時間,該遭的罪也遭了,自己的人生總得讓自己也嘗嘗滋味。”
姜棠想起之前開車時候看到路邊的那個影,眉頭微微皺起。
倆人又逛了一會兒才分開,各回各家。
陸沉還沒回來,姜棠也算是習慣了,洗漱完直接躺了下來。
其實睡不著,閉著眼睛胡思想。
姜鴻海有給發照片過來,他癱瘓的時間太久了,醫院那邊也沒說判死刑,只是說想重新站起來困難會不小。
他有點沮喪,看字里行間的意思是打了退堂鼓。
姜棠有點理解他,孤一人,又遠在他國,周圍人說的話都聽不懂,本就孤單寂寞,上的反響又不大,難免會消極。
今晚穆婧芙的話又繞在耳邊,隨時可以撒丫子跑路。
若是真的要走,可以去姜鴻海那邊,好好照顧他。
七八糟的想法還沒從腦子里退去,樓下就傳來車子引擎的聲音。
是陸沉回來的。
沒一會兒房門被推開,陸沉站在門口,沒想進來。
姜棠閉著眼睛,能覺到走廊的燈照進屋子里。
一不,繼續裝睡。
好一會兒后陸沉又把門關上,然后隔了十幾秒,房門再次被推開。
姜棠還是那個作,丁點沒變。
雖沒有睜開眼,可也能聽到陸沉長吐一口氣的聲音,再然后門就被關上了。
接著外面安安靜靜,姜棠等了好久才慢慢睜開眼。
房門下有一條亮進來,走廊的燈還亮著,證明陸沉沒下樓,大概率是去了書房。
姜棠把手機過來看了一眼時間,他如果是吃完飯直接回來,這頓飯吃的時間也長。
又等了一會兒,實在是心難耐,給林斌那邊發了信息,也沒遮掩,直接說自己今天看到他了。
林斌很快回復了過來,他說也看到姜棠了,看到跟穆婧芙就坐在飯店角落,鬼鬼祟祟的看著他。
他這麼一說,倒弄得姜棠掛不住臉。
想解釋說自己并非故意過去窺,但解釋的信息打了一半,林斌的信息又過來了,他說今天跟安清爭吵,沒提陸沉,說的是安清父親住院卻沒通知他這件事。
林斌說他還沒跟家里人提起這些事,其實今天那些話也是一時上頭,他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真的解除倆人的關系。
他生氣,卻不甘心就此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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