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今天不在狀態,好幾次胡牌都沒看出來,還有幾次把牌打丟了。
宋蘭芝吃完飯,煮了桂圓紅棗茶,端過來后就坐在姜棠旁邊。
隔一會兒就哎哎兩聲,“打錯了,打錯了。”
過去把牌拿回來,“你在想什麼,這牌怎麼能這麼。”
可偏偏就是這樣,大部分還是姜棠在贏。
穆婧芙哀嚎,“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場失意賭場得意?我就不應該說要打麻將。”
宋蘭芝一邊幫姜棠擺牌一邊說,“怎麼了?場怎麼失憶了?”
在座的都算自己人,穆婧芙看姜棠沒有阻攔的意思,也就開口說了,“就是狗男人陸沉,又跟安清勾搭到一起去了。”
宋蘭芝作一停,接著就冷笑一聲,“我就說吧,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穆婧芙嗯了一下,“那你還給我介紹男人,著急讓我嫁出去。”
宋蘭芝緩了口氣,“但話也要說回來,家里沒男人也不行。”
轉頭看了一眼姜棠,“你啊,學聰明點,別跟我似的傻呵呵,趁著你們倆現在還被法律認可,能多撈錢就撈錢,攥在你手里的才是你的,可別指男人的那點心。”
姜棠點頭,“說的對。”
剛剛打麻將的時候一直在想另一件事兒,手里還著陸家公司的份,在想要不要轉給陸沉。
如今一看,還轉個屁。
差點被陸湘文禍害的是,份補給也正常。
后來幫著安清聯系江之行的是,要點份也正常。
手里的這點東西跟陸沉毫無關系,沒必要轉給他。
打麻將這個玩意兒很是消磨時間,忽忽悠悠就快到半夜去。
然后姜棠的電話終于響了,是陸沉打來的。
他問,“怎麼不在家?”
姜棠還沒等說話,宋蘭芝了一張牌甩出去,“九條。”
陸沉馬上明白了過來,“在穆婧芙那里?”
他應該是在車里,能聽到雨水砸在車玻璃上的噼啪聲,“我過去接你。”
姜棠本想說句不用,但是想了想,總不能讓穆婧芙送回去,最后就沒拒絕。
又打了幾把,陸沉來了,在外邊按了門鈴。
宋蘭芝慢悠悠的站起,還嘟囔了一句,“渣男來嘍。”
開了門陸沉進來,徑直走到小房間,也沒說馬上要帶姜棠走,而是像模像樣的站在后看了一眼牌面。
他問,“誰贏誰輸。”
穆婧芙沒看他,但也開口回答了,“你老婆贏,高興吧。”
陸沉單手兜,完全接替了宋蘭芝的工作,在姜棠打錯牌的時候急救助,幫換了張牌。
這麼打了一鐘下來,姜棠徹底沒了興趣,“行了,今天就到這里吧。”
外邊雨勢正好降了下來,時間也不早,把麻將桌收拾一下,姜棠跟陸沉也就告辭了。
走到門口才看到陸沉還帶了一件服過來,他拿過來給姜棠套上,“晚上有點降溫,你多穿一點。”
往常這樣的話,穆婧芙肯定要調侃兩句,但今天沒有,只是抱著胳膊看著。
等姜棠穿好服,說,“姜姜,高興點。”
姜棠晃了晃手機,“贏了這麼多錢,能不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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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穆婧芙家出來,陸沉撐傘到車邊。
確實降溫了,風刮過來有點涼,雨也斜斜的往傘里進。
陸沉將傘傾斜的厲害,把姜棠護了個周全,他自己半邊子都了。
上了車,他將外套掉扔在一旁,“晚上跟們一起吃的?”
姜棠理了理頭發,“沒收到賬單信息?”
陸沉笑了,“就你們四個,吃的還多。”
他將車子啟開出去,“早知道我早點忙完跟你們一起了,據說那家店海鮮特別新鮮。”
姜棠沒接他這句話。
等著車子開出去一段,開口問,“一直加班到現在嗎?”
陸沉啊了一聲,沒有正面回應,“是晚的。”
等回到家,姜棠沒用陸沉打傘,自己快步跑進了屋。
上樓拿了換洗服,進了浴室。
陸沉剛剛也被淋了,他在外邊洗漱一番,等姜棠出來,他已經躺在了床上。
也沒什麼要說的,姜棠上床熄燈。
兩人沒有一句談,就這麼睡過去。
只是姜棠在半夜的時候突然又醒了過來,沒有任何預兆,大腦瞬間神了過來。
翻看了一眼后邊,陸沉并不在床上。
外面還是在下雨,敲在窗玻璃上噼里啪啦有些擾人。
姜棠先到窗口看了一眼,陸沉的車子還停在院子里,就放輕了聲音過去開了房門。
書房那邊亮著燈,時間已經到后半夜,按道理來說,不至于起來理工作上的事。
姜棠腳走過去,不等到門口就看到了陸沉。
他站在窗口,窗戶開了一條,有涼風吹進來。
他單手兜,另一只手里夾了煙,搭在窗臺上。
也不知是想什麼了神,陸沉一直沒有作,手里那節煙煙灰掛了老長。
他明顯是有心事,過了好長時間,他順手把放在窗臺上的手機拿了起來,撥了個電話出去。
姜棠被嚇了一跳,趕后退幾步。
陸沉并未發現,開口,“清清。”
那邊說了幾句,他嗯一聲,“對,睡不著。”
隨后他嘆口氣,低頭把煙按滅在窗臺上,轉走到沙發那邊坐下。
姜棠離書房門口有一點距離,已經看不見陸沉的影,但聲音還是聽得到的。
他說,“安叔叔怎麼樣,他今天被氣夠嗆,你在旁邊多觀察著點,安阿姨的離開對他來說打擊不小,這時候可千萬不能讓他出事。”
停頓了一下,他又說,“放心吧,我這邊我當然能理的好,不會被發現。”
姜棠一步步退回房間里,放輕了聲音把門關上,重新進了被窩。
確實降溫了,夏天快過去,馬上要秋了。
有點冷。
……
姜棠不知陸沉晚上幾點睡的,更不知他幾點起的。
第二天醒來,他已經不
在家里,車都開走了。
姜棠簡單的做了早飯,吃完后開車回了公司。
看到來上班,程總被嚇了一跳,“哎呀,我的好姜姜,你怎麼來了啊,公司這邊不著急,你把養好了再說。”
姜棠穿著平底鞋,走路倒也不費勁。
轉了一下,“看看,養的好。”
程總不是很贊同的看著,“那你悠著點,有什麼事找那些部門經理幫你理,別來回跑。”
姜棠答應了下來,回了辦公室。
也沒坐幾分鐘,陶特助就來了。
他進門就有些賊兮兮,把姜棠上下打量一番,“你怎麼還面紅潤的。”
姜棠被他態度整得一愣,“不盼著我好?”
陶特助拉開一旁的椅子坐下,問,“你和陸總昨天是不是吵架了?”
姜棠有些意外,“吵架?”
昨晚確實不高興,但并沒有說出來,而且看陸沉那個樣子好似也沒察覺。
陶特助擰眉,“那就怪了,陸總昨晚那樣一副神,不是因為跟你吵架啊。”
姜棠趕問,“你昨天見到他了?”
“啊,看見了。”陶特助說,“昨天晚上我跟程總出去應酬,結束回家的路上看到了陸總的車,停在路邊,位置奇怪的,打著雙閃,我以為他遇到什麼問題了,趕讓司機停車過去問問,陸總就在車里,臉沉的嚇人。”
他說,“像要吃人一樣,帶著一狠勁,把我嚇一跳,我跟他打招呼,他半天才注意到,我問他有沒有事兒,他只擺了擺手。”
他吸了口氣,“我還以為是你們倆吵架了,他一個人在那生悶氣。”
姜棠意外的,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昨天陸沉的狀態,沒什麼不對勁兒的。
又問,“他當時狀態不好嗎?”
陶特助想了想,“不是狀態不好,應該是心不好。”
他了鼻子,“哎呀,我就這麼一說,也保不齊是我昨天喝多看差了,你們倆沒吵架就行。”
他似乎也覺得自己說這一番話唐突,接著就把話題岔開了,說了說跟江家合作的項目。
項目最近都是他負責,有一些數據更新,他都跟姜棠代了一下。
結束的時候他又說,“你跟江家那邊也聯系一下,通知他們一下,接下來又是你負責了。”
姜棠點頭,“行,我知道了。”
等著陶特助離開,姜棠把文件放在一旁,心里一團。
陸沉昨天確確實實是去見了安清,據穆婧芙那邊回饋過來的信息,他應該是在安清家里待到晚上。
結合他昨晚打電話說的容,難不還真讓林斌給蒙對了,倆人真是在那屋子里發生了什麼,被安老先生撞個正著……
越想越鬧心,猶豫一下,姜棠給林斌發了條消息,約他見面。
林斌那邊幾乎是秒回,說可以。
約好地方,姜棠從公司離開,直接過去。
覺得自己已經夠快了,可到的時候林斌已經在了。
他表不太好,拉著一張臉。
看到姜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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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他連招呼都懶得打了,直接就問,“陸沉昨晚回去有沒有跟你解釋為什麼跟清清面,倆人又為什麼會在安家停留那麼久。”
他問這個,很顯然,在安清那里沒有得到答案。
姜棠有點失,不過還是強打起神問,“他沒說,你那邊呢,安小姐回去狀態如何?”
林斌說,“眼睛是紅腫的,明顯哭的厲害,我問怎麼了,說想母親了。”
這話一聽就只是托詞。
林斌又說,“半夜的時候又躲在衛生間里打了電話,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是打給陸沉的。”
姜棠說,“不是他打過來的,是陸沉打給的。”
林斌一愣,放在桌上的手握拳,好一會兒后還是沒控制住,咣的砸了桌子一下,“陸沉什麼意思,是在玩我嗎,他要是喜歡,何必介紹給我。”
姜棠趕說,“你冷靜點。”
接著又問,“那天聽你母親的意思,好像要盡快安排你們結婚,你怎麼打算?”
林斌繃著臉,“我媽今天還在跟我商量,說找大師算了日子,我跟說先等等,問我怎麼回事,我沒辦法說。”
姜棠嘆了口氣,“事也未必就是我們想的那樣,等等看吧。”
林斌盯著姜棠,好一會才問,“我看你淡定的,好像一點都不生氣。”
生氣。
但這人子就這樣,不管如何生氣,第一反應都是解決當下面對的問題,然后給自己快速的尋找退路。
自嘲,“我又不是第一次面對這種況,都習慣了。”
是了,之前陸沉跟安清的事鬧得沸沸揚揚,比現在這種的可過分多了。
凡事都需要有對比,這麼一襯托,林斌就覺得自己沒那麼慘了,平時也慢慢的緩和下來,“我是真的很喜歡,我還沒這麼喜歡過一個姑娘。”
姜棠問,“你喜歡什麼?”
林斌仔細的想了想,看那樣子是沒想出個所以然。
于是他自己也笑,“不知道,很可能是最開始聽外界議論,說的都不是好話,但是相下來發現跟別人談論的截然不同,帶著好奇,也就越陷越深。”
他自嘲,“生意人大忌。”
話還在這麼說著,林斌的電話就響了,是安清打來的,在公司沒有看到林斌,特意問問他在哪里。
林斌敷衍了兩句,把電話掛斷,然后對著姜棠,“我平時去哪里都會跟報備,你看,都習慣了,可是不管去哪里,卻從來不會知會我一聲。”
他嘆了口氣,“因為是陸先生介紹的,我相信他為人,也就沒有保留,這又是生意人的大忌。”
就說這麼多,倆人分頭離開。
姜棠回到公司,意外的看到江之行。
他一個人來的,明顯不是為了對接項目的事。
看到姜棠,他笑著說,“看來恢復的不錯。”
姜棠跟著笑,“還行,老天保佑。”
倆人去姜棠辦公室,江之行說,“其實我昨天看到你了,不過那時你還坐著椅。”
姜棠挑眉,聽他繼續,“在商場,你和穆小姐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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