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总只是顺瞎掰，姜棠一看他的表就猜到了。

若陆沉真的在这家饭店，程总哪里能忍得住不过去敬个酒。

犹豫一下，说，“他今晚确实有应酬，不过不知道在不在这，我没问。”

程总笑了笑，“他们那边应该还没结束，那算了，就不去打扰了。”

对方公司那些人也没敢搭话，一个个垂头丧气，从包间出来下了。

在门口，程总姜棠跟陶特助一起上车。

还不等姜棠有动作，对方公关又住了，摆出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姜小姐，能不能单独谈谈？”

陶特助转头看姜棠，对方老总见状赶紧说，“小袁知道错了，应该是想跟你赔个礼道个歉。”

他一脸殷勤，姜棠想了想，也就应了下来，转头对着程总，“你们先回，我一会儿打个车。”

程总不太放心，“我让司机开出去兜一圈，你这边聊完了给我打电话，我们再回来接你。”

说完他就示意司机将车开走。

对方老总给了那公关一个眼神，应该是让尽量取得姜棠原谅。

门口这些人呼呼啦啦都走了，那公关才两步走到姜棠旁边，跟并排站着，等了一会才开口，“其实我知道两家的合作肯定是谈不了，我也没所谓的，本来在这里干的就不高兴，早就想换工作了。”

听的语气也不是逞强之说，应该是真有这样的打算。

想一想也是，就算跟安清关系再好，应该也不至于为了打个炮就把自己的前途堵上。

公关又说，“只是我们老总人确实不错，带了我那么长时间，也算多有照顾，我不太想坑他，所以你如果只是想针对我而拒绝与我们公司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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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可不必，反正我应该马上就走了，不影响你们合作。”

姜棠转头看，“既然都要走了，管那么多？”

觉得好笑，“你要是真不怕，也就不会站在这儿跟我磨叽。”

整理了下服，“我若没猜错，安清应该也没承诺过你什么，你想拿当退路这事还不安稳，所以怕自己搞砸两家合作惹怒你老板，将来业内名声毁了，找不到下家。”

姜棠笑了，“就你长脑袋了？真以为别人都傻？”

似乎是被给说中了，公关表一变，不过几秒钟后，神又放松了下来，嗤笑一声，“你有什么好端着的，你跟陆沉结婚一年多，是独守空房的吧。”

有些得意，“你怎么好意思嘲笑我？你看看你出来工作，也只能到个不起眼的小公司给人家当助理，陆家那么大的公司都没有你的容之，你这陆家的二混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有什么资格嘲笑我？”

话音刚落，就听后有人开口，“你说有什么资格？”

姜棠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这个时间点饭店门口没别人，俩人又站在侧边，一直安安静静。

突然有人搭话，一个哆嗦。

哆嗦的也不只是，还有旁边的公关。

回头去，愣怔的表瞬间就没了，带了笑意，“陆先生，你真在这里啊。”

陆

沉是一个人出来的，应该是饭局还没散场，出来个气。

公关几步走到陆沉面前，“刚刚就听说你晚上在这有应酬，还以为遇不到了呢，没想到这么巧。”

陆沉应该是对没有太深的印象，只冷着脸看着。

公关应该也看出来了，马上又开始自我介绍，“是我呀，袁茵，清清的朋友，之前我们见过面的。”

自顾自的说，“我是清清那个高中同学，前几天我们才打过照面，在医院那边。”

表殷切，还带了点讨好。

也不知陆沉有没有想起来，他开口问，“你刚刚是在跟我夫人说话？”

袁茵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姜棠，稍微收敛了一点，“今天我们公司跟万众有饭局，我跟姜小姐上了，然后……”

一副言又止的表，略微扭的说出后边的话，“然后姜小姐知道了我和清清的关系，就跟我起了点争执。”

还叹了口气，“好在清清不在，我倒是没什么。”

陆沉朝姜棠过去，“你跟他们公司今晚有饭局？在这儿？”

在这种况，姜棠并不想通过和陆沉表现的亲而打对方的脸，觉得没必要。

只是说，“我不知道你在这儿。”

刚刚程总应该也是顺胡咧咧，结果谁知好巧不巧，还真就凑到一起了。

陆沉抬手搭在肩膀上，动作稍显亲，“我车子在那边，你先上去，这里给我。”

车子就停在路边的停车位，这个时候肯定不能撂他面子，姜棠瞥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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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关一眼，转朝着陆沉车子走去。

袁茵在职场上也混了几年，眉眼高低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一看陆沉跟姜棠在互动，就直觉不太对劲儿，心下有点突突。

但还是强装镇定，等姜棠走远了，又凑到陆沉旁边，“陆先生，安夫人体好些了没，这两天我本来还打算再去医院看看的，我和清清关系一直不错，母亲子一直不好，我也跟着着急上火……”

还没说完，陆沉就开口打断了，“你把你刚才那句话再重复一遍。”

袁茵话音一顿，啊了一声，勉强笑了笑，“哪句、哪句话呀？”

“你跟说的最后那句话，你再说一遍我听听。”陆沉从兜里出烟盒，慢条斯理的挑了一支叼在上，结果上了两下，没找到打火机。

他只能把烟拿下来一团。

没等到袁茵说的话，他转头看，“这么快忘了说的是什么了？”

袁茵脸已不只是难看可以形容了，又不傻，自然看出陆沉强压着的怒气了。

对上姜棠还能仗着跟安清的关系梗着脖子说话，但对上陆沉，可没那个胆子。

有点话不句，“我和姜小姐、其实我和姜小姐、就是刚刚……”

夜晚冷风一吹，莫名的出了一汗。

手心也开始泛，在子上蹭了蹭，“陆先生，你和清清……”

“别跟我扯那些没有用的。”陆沉说，“还没想起刚才说了什么？要不要我替你回忆回忆？”

袁茵手进了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