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宴說,“之前的確傳出過這個說法,後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聽人再提起過,今天跟劉一接,才知道非但所言非虛還有之過而無不及。”
他補充了句,“這方麵是我想淺了。”
手權力的人,財和不能明目張膽地收,可不代表他們不收,有多天才都會想出各種招數將這些東西如數送到他們手裏。
江年宴之前沒跟劉打過道,劉在職這幾年都是跟江年泰打道的。劉在政壇圈裏的口碑不錯,否則也不能被上頭重用。
,江年宴是想到的,而且也老劉去合適的人選,以備不時之需。
但劉看他是江家人,還真真是毫不遮著藏著的,給江年宴來了個措手不及。
但劉也要臉,把自己的好扣在了上級的腦袋上。
虞念又不傻,問,“劉的目標是我?”
江年宴冷笑,“他想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麽東西。”
虞念抿,想笑,忍住了。
“你不會這麽不相信我吧?他連多看你一眼的資格都沒有。”江年宴微微皺眉,“還是,你想換換口味?就劉那樣的我勸你想都別想,滿肚腸走路兩腳發飄的,這種人在床上就慫蛋一個,哪怕吃了藥也奔著變態去的,滿足不了你。”
虞念眼皮微微一抬,“我又沒說什麽。”
又笑問,“那要是對方英俊瀟灑腰間有力的,我是不是就能想上一想了?”
“別做夢了。”江年宴的態度表明地十分幹脆,“你是我的,誰敢你,我要他生不如死。”
虞念見他眉眼肅穆的,自然是相信他這番話的堅決。
便饒有興致地道,“哎,劉什麽說的,講來聽聽唄。”
江年宴沒瞞著,一五一十將離開後發生的事講述出來。
劉始終是打著上級的幌子,可眼睛裏流出來的都是對虞念的貪婪。
先是提了人妻這個話題,然後又跟江年宴說,“照理說呢,以我的資曆肯定不敢跟江家人提出這要求,但江家也在京圈,我跟宴你也不藏著掖著,誰這綠洲項目在別人手裏呢,你說是吧?江家有權有勢沒錯,但總不能麵麵俱到吧,有些人打點的我想宴是心裏有數的。”
江年宴當時很想把對方腦袋擰下來,然後讓老劉給扔到湄公河去。
什麽上級的癖好,純粹就是他想從中撈個好而已,這好除了錢財,人也是他想要的。
江年宴喜怒不言於,問劉,“人妻?不知道劉看上了誰家的老婆?”
都在私之地,周圍沒人,又不可能留證取證的,人前正兒八經的人,人後貪婪的心思就毫不遮掩了。
他笑說,“我看啊,虞小姐就不錯。”
江年宴眼底悄然染了暗沉,“虞小姐還沒結婚。”
“不是宴的未婚妻嘛。”劉兩眼都是對虞念的,剛剛虞念離開時那妖嬈婀娜的段簡直是饞人。
他暗自看著都幾番咽口水,那小腰細的,在床上掐起來肯定帶勁。再加上可是京城太子爺的人,那麽高高在上的人卻將自己的人拱手讓人,想想就刺激。
“虞小姐雖然還沒嫁人,但就因為是虞家千金,所以上頭那位絕對是滿意的。”劉笑說,“隻要虞小姐陪上一晚,絕對值一個綠洲項目啊。”
“虞念這麽值錢嗎?”江年宴冷笑。
他太不喜怒於,導致劉一時間也猜不他的心思,於是就按照他的字麵意思去說。“虞家千金是值錢,但更值錢的是你宴未婚妻的份。你知道啊,有多人往上頭主塞人呢都沒渠道,綠洲項目他們連邊都不到。”
劉都快趕上苦口婆心了,“宴啊,我知道你不舍得,但俗話說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你現在剛坐上主席的位置,還不穩吧,這個時候綠洲項目是重中之重。男人嘛,始終要向前看的。”
江年宴笑問,“看來我大哥當初能進綠洲項目,也是下了本的。不過,不會是我大嫂吧?”
唐慧的年齡跟江年泰的年齡差不多,雖說唐慧平時注重保養,可江年宴並不覺得對方會對唐慧興趣。
果然,劉笑說,“怎麽可能?你大哥帶了個更刺激的。”
江年宴將事複述到這裏,抬眼看虞念,“能想到嗎?”
夾了一口牛放到虞念的盤碟裏。
虞念思量著。
不管出於什麽原因,唐慧是不了對方眼的。
那麽江年泰肯定會想辦法從外麵弄人頂上,這人的份首先要特殊,要給對方能帶來刺激,不能是隨隨便便的什麽人。
既要跟江年泰有關,又要漂亮眼,份還得是刺激……
虞念冷不丁想到一人來,手一抖,筷子竟掉了一。
卻顧不上撿了,盯著江年宴,雖說想到了這種可能,可說出來還是抱有遲疑,“不會是……季姿吧?”
江年宴緩緩點頭。
虞念倒吸一口氣,大腦瞬間嗡嗡的……
喃喃,“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綠洲是個大項目,早在五年前就開始規劃了,最終能到今天這個局麵也算是大浪淘沙。”江年宴意有所指。
虞念怔愣了好半天。
良久後才恍悟,“怪不得季姿會那麽做了……”
季姿出軌江年啟不是出於一時寂寞。
現在想來應該是報複心在作祟。
而這件事對於季姿來說是絕不能說的過往,寧可承認跟江年啟有染,都不會去承認被人送上高的床。
“我雖然不喜歡季姿,但多也算了解,不可能答應這種事吧?”虞念問。
“是被江年泰的手下喂了藥。”江年宴淡淡地說,“之後這樣的事大概發生過三四次,最後江年泰拿到了開發權。”
虞念倒吸一口氣,“江擇……知道嗎?”
“應該不知道。”江年宴說,“江年泰總得維持個好父親的形象吧,但對季姿,他應該是談好了條件,至不會讓追究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