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群裏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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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正月初七。

    今天霖城一中高二高三寒假宣告結束，重新恢複了上學的日子。

    昨天白天，老師就在群裏發了新的課程表，第一天來校不用進行新學期的報道，直接就開始上課。

    早讀課前，同學們陸陸續續到班，九班格外熱鬧。

    過了回來，裴忱走進班級。

    一進門，他第一眼看向第四組最後一桌，發現桌子前空空的，梁梔意還沒到。

    他在位子上坐下，整理了下課桌，轉頭就看到桌子上落了有許多灰塵。

    有點潔癖，桌子一髒就難。

    裴忱頓了頓神，幾秒後還是忍不住默默用紙幫把桌麵和椅子幹淨，又幫把屜整理了下，想著等會兒來的時候可以輕鬆點。

    這兩天，梁梔意並沒有找他，也沒有給他發任何信息。

    他知道今早來之後可能會不再理他，或者是從他旁搬開，但是他現在已經不敢奢求什麽，隻要還能看到就好了。

    弄好後，他拿出書，複習著。

    班裏的同學陸陸續續到班，他時不時轉頭看向門口。

    過了會兒，宣夏走了進來，到他麵前，吊兒郎當拍拍他肩膀：“好久沒見啊，你說你怎麽回事，放假約你們出來玩，一個個都沒空。”

    裴忱斂眸。

    宣夏坐到位子上，看向樊高，繃不住笑：“胖哥，你知道你現在你就胖得像個球，能直接在地上滾起來了都……”

    “去你的，你也胖了……”

    前排兩人說笑著，十幾分鍾後，早讀鈴聲響起。

    裴忱再度看向班門口，卻沒見到人。

    裴忱聞言，眸更深。

    天氣這麽冷，會不會是冒生病了。

    末了，早讀鈴聲響起，各個同學回到了班級。

    因為算是補課，所以課程比較集中，今早是兩節語文兩節理。

    第二節結束後，裴忱看到梁梔意還沒來，更加疑，隻是班主任不在，他無法去問。

    從辦公室送完材料，他走回到班級門口，就看到季菲兒正好走出班級，他剛想去找問問，有個同學就住他：“班長，這個表格該怎麽填啊？”

    他和對方講解完，而後就看到季菲兒已經下了樓。

    他隻好走回班級。

    ……

    一整個早上過去。

    梁梔意的座位都是空的。

    裴忱心不在焉聽著課，總覺思緒有點，心緒不知為何無法平穩。

    雖然拒絕了，他又怎麽能控製自己不在意。

    主要是，他擔憂是不是生病了。

    早上最後一節下課，班上同學陸陸續續離開班級去吃飯，裴忱收拾完書包，看到季菲兒正起，便走了過去。

    到了生麵前，他薄抿了抿，開口：

    “菲兒，你知道梔意是有什麽事嗎？今早怎麽沒來上課？”

    季菲兒看向他，忽而一笑：

    “一個早上了，你現在才反應過來沒來啊？”

    裴忱間一，開聲解釋：“我……”

    “你不是都拒絕，說你們不合適了，你現在還關心幹什麽？”

    男生長睫微。

    班級裏，其他同學都離開了，宣夏看到他倆，最後走了上來，班裏隻剩下三人。

    裴忱忽而不知道該說什麽，季菲兒看向他，道：“你不是不喜歡嗎，正好，接下來的一年半你也看不到了。”

    他微怔：“什麽意思？”

    “從這個學期開始，去W省念書了。”

    裴忱聞言，瞳孔一震，猛地愣住：

    “你說不在一中念書了？”

    “是啊，昨天就不在霖城了。”

    忽而間，裴忱腦中失去所有理智邏輯運轉，宛若天翻地覆，隻剩下一片空白。

    “前幾天得知必須要去外省讀書，因為不能再見到你，你知道有多難過嗎？而你呢，你做了什麽？初四晚上給你打電話，是因為第二天就要走了。”

    季菲兒從包裏拿出禮袋子，氣得忍不住砸到裴忱上。

    “這是那天晚上想要給你的新年禮，當時去了你家樓下，是想和你道別的，”季菲兒微微哽咽，“而你……你卻連見都不願意見一眼，你還說你們不合適，你知道哭什麽樣嗎？”

    裴忱指尖微了下，怔然地拿著袋子，看到裏頭的棕圍巾，眼底影破碎。喵喵尒説

    那天晚上，竟然是要找他說這個……

    季菲兒憤憤道：“裴忱，你知道嗎，梁梔意從見到你第一眼開始，就喜歡上你了。”

    男生怔愣住。

    當時在酒店樓下，穿著華麗的晚禮服，撞到了正在搬書的他，哪怕他們當時看過去宛若是兩個世界的人，還是一眼就對他心。

    “從一開學，就打算開始追你，即使我告訴你特別不好追，即使你第一次拒絕，說不是你喜歡的類型，還是那麽傻，選擇義無反顧地喜歡你。”

    “你去哪兒，就去哪兒，你要參加校際賽，就加後勤隊，當時你傷了，又擔心又著急，後來你贏了球賽，比任何人都開心……眼裏隻有你。”

    在一旁的宣夏，聞言歎了口氣，忍不住對裴忱道：“裴忱，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有個生這麽喜歡你，而且有件事我一直沒說，其實我給你的那個護膝，是梔意買給你的。”

    裴忱震驚：“……買的？”

    “很擔心你的，怕你傷，所以就給你準備了那個護膝，那天你傷被送去醫院，你還謝我說是我給你的這個護膝才讓你傷沒那麽嚴重，我本來當時就想說實話的，是梔意不讓我說。”

    宣夏歎：“是害怕你會介意，害怕你覺得是在同你，所以一直都在維護你的自尊。”

    季菲兒道：“你舊傷複發，讓幫你瞞傷，你知道心理力有多大嗎？但是還是答應你了。那天晚上，從你家出來的時候，我問為什麽願意幫你瞞。”

    季菲兒心酸一笑：

    “說因為已經做好決定了，哪怕你這輩子瘸了，都認定你這個人了。”

    當時，那是把所有壞結果都考慮到了，仍然堅定地說要喜歡他。

    “你為著你那一點可憐的自尊心傷害了，你有沒有想過曾經邊有那麽多優秀的男生追求，都沒有放在眼裏。作為閨，我從來沒有想過會為了你放下千金大小姐的份，隻為努力讓自己被你喜歡上。”

    “在眼裏，你永遠都是最好的，沒有任何人能代替，而你——你至始至終都沒有給一個肯定的答案。”

    季菲兒搖搖頭，哽咽：

    “裴忱，其實你本不懂梁梔意。”

    他本就不知道，梁梔意有多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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