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洵，你下次想喝早茶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嘛。”般般在蘇慕洵的懷中撒著，說話的同時，忍不住側眸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陸傾亦。

陸傾亦的臉上始終都掛著一抹溫淡的笑容，看不出半點的緒來。

徑自拉開了椅子坐了下來，端起茶壺往杯子里倒了一杯君山銀針。

般般看著的舉，當下努了下鼻子，“慕洵，你看……”

“行了，跟你不一樣。”蘇慕洵了的頭發，攬著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陸傾亦瞧著，皮一掀，“蘇家主一早來找我喝早茶，是想跟我聊什麼事嗎？”

“找你敘敘舊，不行嗎？”蘇慕洵坐下，子慵懶地靠著椅背，連同跟說話時的態度都帶著幾分冷峭來。

就這樣的態度，也是跟人敘舊的？

陸傾亦了下后牙，拿起包便準備走人。

“我們之間的還談不上可以敘舊吧。”陸傾亦往門口走，腳步突然一頓，“啊，不對。我跟你之間除了一些見的事，應該沒什麼好說的。”

“那批貨……”蘇慕洵頓了頓，大手著般般那雙又細又白的手背。

看著眼前的景象，陸傾亦只覺得來這里跟蘇慕洵見面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貨的事我已經跟焱爺談好了。蘇家主對這件事還有其他看法嗎？”陸傾亦哼笑了一聲，半點不想在蘇慕洵的上浪費半點時間。

“你許了他什麼好？”

“好啊……”想了想，“大概不就之后，你能收到沈辭焱的請帖吧。”

陸傾亦撂下這句話后，直接開門離開。

突如其來的沉默讓般般頓時察覺到了不對勁，等反應過來時，蘇慕洵已經追了出去。

“你給我站住！”

他沖著陸傾亦道。

陸傾亦扶著欄桿立在原地，卻沒有轉過來。

“蘇家主，沒什麼事的話我可要走了。我跟焱爺還有約會……你也知道，這要結了婚的男是一刻都不想分開的。您是過來人，應該清楚吧？”

陸傾亦說著，轉看向蘇慕洵。

那一眼的明就這麼看向他。

恍惚間，蘇慕洵想到了他向陸傾亦求婚時地畫面來。

那時候，已經在自己的邊做了五年的金雀。

私底下，眾人都說他蘇慕洵是不是栽在了陸傾亦的手上，好像除了之外，就沒見過他對哪個人多留意過一眼。

那時候，他并不覺得自己有多心思在陸傾亦的上，只是覺得既然選擇留在他的邊，大約是不會走的。

乖巧懂事，與蘇家上下的人都相融洽，就連老爺子跟老太太都喜歡。仟仟尛哾

這樣的人，是適合做妻子的。

之后的結婚似乎也是按照他的計劃進行的，直到那件事發生……

原來，在他眼中的“順其自然”還有“理所應當”，在陸傾亦看來完全不一樣。

陸傾亦見蘇慕洵不說話，這才想到了什麼。

兀自扯了扯角，出了一抹憾來，“也對，我跟你之間的婚姻一點都不幸福。這種常人能會到的快樂，你一點都不懂。”

陸傾亦嗤笑一聲，再也不肯跟他浪費時間了。

離開茶樓的時候，陸傾亦再度掏出了手機準備聯系衛濯。

可惜電話打出去，就是沒有人接通。

想到這里，陸傾亦的臉上遍布愁容。

——

與此同時，蘇慕洵坐在椅子上看著對面那杯已經涼的茶水。

久久地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一旁的般般看著他這個樣子，即便想開口說些什麼，也無從下手。

想著陸傾亦那張臉，還有他們剛才說話時候的曖昧氛圍，即便再不懂事也能察覺出一些端倪來吧。

“慕洵，是不是我做出什麼，惹到衛小姐不開心了？”般般小心翼翼地問。

“跟你無關。”蘇慕洵摘下眼鏡來，重重地了鼻梁，冗長的沉默后，他才看向般般，“后悔跟我嗎？”

般般愣了一下，猛地搖頭，“不后悔！您對我好，又幫我還清了我爸爸的賭債，我一點都不后悔！”

“是嗎？”蘇慕洵聽著，忍不住想起了那時候同樣十八歲的陸傾亦。

當初，他從沒有問過，有沒有后悔。

甚至，一度因為陸南州的陷害而對冷眼相待了好長一段時間。

“你說，當時后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