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陸傾亦急于解釋，但是話一說出口，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于是想了想，終究還是沉默了下來。

司月魄聽不到出聲，連忙寬，“那行，我替你查一下吧。你告訴我今天是在哪家醫院產檢的，去讓人調一下監控，查清楚。你這樣應該放心了吧。”

“好，謝謝你了。月魄。”陸傾亦應了一聲，便不再說話了。

司月魄并沒有掛上電話，語氣也溫了不，“傾亦，那天我問你的那句話，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回復。”

“我還是之前回答，我有非留在這里不可的原因，至于什麼時候離開，等到孩子生下來再說吧。”陸傾亦說著，似乎聽到了門外傳來了腳步聲，于是便說，“月魄，二哥的事就煩請你心了。如果對方真的不是他，那……算了，我不打擾你工作了。拜拜。”

陸傾亦說完直接掛上了電話。

這時，門口傳來了蘇慕洵虛弱的聲音。

陸傾亦毫不意外地轉過看向他，“為什麼不在醫院待著？”

“我還好。”這樣的話已經不是第一次從蘇慕洵里說出來了。

陸傾亦轉過看向他，這才注意到他的臉上幾乎沒有什麼，頭上也戴著一頂帽子。

出致下頜線的同時，似乎看清楚了什麼。

話都在邊，猶豫了好一會兒怎麼都說不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蘇慕洵扶著椅進了門，同時將一份協議到了的手上，“這是離婚協議書，生效時間是產子當天。”

“你說什麼？”陸傾亦有些不敢相信，翻看協議書后，不免吃了一驚。

這一次，這份離婚協議書上寫得特別清楚，“即陸傾亦士生產當日，離婚時間生效。”

再無其他的附加條件。

陸傾亦反復將這一式二份且僅有一頁的協議書反復看了好幾遍，確定沒有問題后，這才從包里拿出了一支筆將自己的名字簽了上去。

遞給蘇慕洵的時候，他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自嘲的笑聲來，“我原本以為你多會有些留的。沒想到……終究是我傷你太深，是我不配。”

“以前的事不是我不想跟你計較，只是覺得這樣繼續折騰下去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陸傾亦說著，下意識看了一下他那張無比慘白的臉，“簽字吧。不過我還是會信守之前的承諾，在你康復之前，我會替你理好公司的事。”

“多謝。”蘇慕洵接過筆，這一次總算在協議書上將自己的名字簽了下來。

兩份協議書都簽訂完了，陸傾亦這才想到了什麼，“之前你不是讓我簽過一份嗎？”

不過當時還沒有重新恢復“陸傾亦”的份，而是用了一個蘇慕洵為重新創造出來的新份。

——衛般般。

“陸傾亦是你，衛般般也是你。”蘇慕洵并不想多解釋什麼，“回頭你可以親自將協議書給寧斯保管，至于其他的……”

蘇慕洵的話還沒有說完，忍不住捂著咳嗽了起來。

陸傾亦看著他這副孱弱的樣子，第一次生出這個男人可能真的熬不了多久的覺。

“既然你把什麼都安排好了，那我能問你兩件事嗎？”

“你說。”

“為什麼不讓我知道念念是你跟我的兒？”陸傾亦問，這是最不能理解的事。

明明孩子就是他們倆的親骨，為什麼當初一出生他就要帶走念念，還要給阮苼養。

為什麼不承認他就是念念的父親？

“抱歉，這件事我不能給你任何的解釋。”蘇慕洵轉椅背過去。

陸傾亦咬了咬，見他不肯說實話，于是又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我二哥的死，跟你到底有沒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