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新年越來越近,周穎跟田嫂還有亦園的保鏢早就將亦園里里外外打掃干凈了。
下午三點左右,周穎提著一只行李箱,上樓跟陸傾亦道別。
此時的陸傾亦剛換上睡準備午睡。
現在亦園上下都知道懷孕了,全都金枝玉貴地照料著。
周穎有些冒,于是進門前就戴好了口罩。
陸傾亦子疲倦,隨口代了兩句就讓走了。
周穎下樓的時候剛好遇到田嫂準備上樓,于是趕住了,“陸律師剛睡下,我都沒敢跟多說什麼。”
“是嗎?我剛熬好了雪燕,準備吃點再睡的。”
“等醒了再說吧。”周穎說著,看了一下手表,“田嫂,我定了五點的高鐵票,再不走就遲到了。提前祝您新年快樂!”
“嗯,你也是。”田嫂沖笑了笑,忙說,“我人送你去高鐵站吧,這邊偏僻,車子也不好打。”
“好,我就不跟你們客氣了。”兩人道別完,周穎便推著箱子往門口走去。
田嫂替了車,剛上車,司機忍不住看了一眼周穎。
周穎雙眉一挑,準備摘口罩,“你是新來的,警惕些也是對的。”
說著,將口罩摘了下來,司機看了幾眼,確定沒什麼問題后,便發了車子。
從亦園去高鐵站走的路確實很偏,即便是這種春運高峰期,這條路也是格外的僻靜。
周穎看了一眼窗外,暗自將行李箱的拉鏈拉開了一些。
車子開了快半個小時,沒想到沿途卻遇上了一起通事故。
一輛白小汽車撞上了一輛大卡車,還嚴重的。
周穎提醒道,“繞開一點,免得遇上麻煩。”
“好的。”司機話音剛落,路邊那輛白小轎車突然就了起來,還沒等司機反應過來,已經撞上了周穎所在的這輛車。
同樣的伎倆,沒想到還能再一次功。
車子被撞的那一瞬,周穎下意識抱了行李箱。
下一秒車門直接被打開了,司機掙扎著要解安全帶,偏偏這會兒,一把槍已經頂在了他的腦門上。
接著他就看到周穎跟行李箱一并被人從車子里拽了出去。
到底,怎麼回事?
“別!”
對方警告,槍口直接挪到了司機的太,“雙手抬起來!”
周穎下了車后,直接被人一把推上一輛不知何時出現的越野車上。
還沒等坐穩,頭上的假發就被人扯了下來。
“像啊。”
修長的手指把玩著手中的假發,角是一抹濃到暈不開的戲謔聲。
陸傾亦手了下臉上厚重的底,“不像,我能順利離開嗎?”
說著,打開了行李箱,從里面將昏睡當中的小念念抱了出來。
衛濯看了一眼陸傾亦懷中的孩子,雙眼暗自瞇了瞇。
“像的。”
同一句話,卻是不一樣的意思。
陸傾亦臉不怎麼好,“快走吧,說不定亦園那邊已經察覺不對勁了。”
“知道。”衛濯打了個響指,吩咐司機開車。
只聽到一聲刺耳的發機聲,陸傾亦一時間竟忍不住咧開了角來。
自由了……
自由了嗎?
忍不住問自己,真的自由了嗎?
近乎三個月的囚,從最初的抵死反抗,到后來的溫順從,蘇慕洵是信的吧。
“不想走了?”衛濯看到這樣的反應,不住溢出了一聲冷哼來,“不想走,我可以送你回去。”
“不用。”陸傾亦直接拒絕,“我不會再回到他邊的。當然了,我跟你之間的易依舊算數。”
此時此刻,陸傾亦繃的神經仍舊沒有放松下來。
這里是彌城,是蘇慕洵的地盤。
只有離開這里,才算真正意義上的逃離。
“送我回闕城,等我見到了司月魄,我會兌現你我之前的承諾。”
“陸傾亦。”衛濯狹起的眼眸突然一睜,下一瞬一把握住了的手腕。
指關節稍稍一用力,直接將人抵在了車門上。
看著這張妖冶的臉愈發靠近自己,陸傾亦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衛濯!”
“怎麼不‘二哥’了?”衛濯湊近,余忽地落在了小念念的上,“對了,聽說你一年多前在蓉城發生的事都忘了。正好,我可以幫你回憶、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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