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頸傳來疼痛的瞬間,陸傾亦只覺得有一溫熱的順著脖子溢了出來。
等回過神來,一把將蘇慕洵給推開了。
蘇慕洵的腰直接撞在了椅背上,他抬眸,意興闌珊地著角的鮮紅,然后摘下了眼鏡。
這一下,陸傾亦更能清楚地看到了他眼中的慍了。
陸傾亦捂著被他咬疼的脖子,剛要發難,卻見蘇慕洵右手握著手機,然后當著的面掛了司月魄的電話。
接著一通作,直接將陸傾亦手機里一切看不順眼的人全都刪除了。
從號碼到微信,甚至連QQ號還有微博關注列表都沒有放過。
陸傾亦心里本就積著怒火,被他這麼一激,如果火山發一般,直接控制不住了。
“蘇慕洵,我告訴你,現在不是你們蘇家不要我。是我不要你!”
“你再說一遍?”蘇慕洵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冰凍三尺,足以侵骨髓的冷。
陸傾亦訕笑,毫無畏懼地將剛才的話又重復了一遍,“我說,是我不要你了!這世上,這麼多人,三條的不好找,兩條的男人到都是。再說了,沒了你,宋之檀還在等……”
這番話倒也不全是氣話,可是人一旦失去了理智,有些話便不經過腦子就出來了。
“宋之檀”這個名字剛從里蹦出來,陸傾亦便閉上了。
然而,余及,卻見蘇慕洵的結滾了一下。
下一秒,蘇慕洵一個翻直接將陸傾亦在了下。
陸傾亦吃了一驚,哪知道蘇慕洵會來這一套,嚇得手腳并用起來。
彎起的膝蓋直接頂在了蘇慕洵的小腹上。
“蘇慕洵,你別發瘋!我還在坐月子!”陸傾亦臉慘白,真擔心蘇慕洵會把怎麼樣。
蘇慕洵歪了一下脖頸,下頜微抬的同時,眸清冷地看向他。
骨節致修長的手已經不耐煩地去扯領帶了。
陸傾亦看著他的舉,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你知道,還敢試探我?”蘇慕洵的手指,一寸寸地扯著領帶。
直到他將領帶從脖頸上了下來。
陸傾亦怔怔地看著他,視線冷不丁地朝領帶剔了一眼,那是一條藏青的暗紋領帶。
還是有一次跟著一幫師兄們出去實習時,在一家品店買的。
實習回來那天,怕蘇慕洵生氣,于是便拿出了這條領帶去哄。
那是用了實習期第一筆工資買的,花了五百多呢。
可是蘇慕洵看到的時候,明顯顰了一下眉頭,上沒說喜不喜歡,卻一次都沒有戴過。
只是今天突然戴了起來,不免讓陸傾亦訝異了一下。
片刻的愣神,陸傾亦快速地從過往當中回過了神來。
但此時,蘇慕洵已經從上起來了。
往窗邊靠去,手從煙盒當中抖了一出來。
夾在了指間,隔了好久都沒有……
彼時,司機已經在山上轉了好幾圈了,眼看著油已經快沒了,司機不得不落下了擋板。
“爺,快沒油了。再這麼轉下去,咱們可能得在山上留宿。”
蘇慕洵聞言,示意司機往回開。
回到半山別墅的時候,陸傾亦率先一步下了車,只是沒想到一下車就看到了蘇老爺子。
老爺子拄著拐杖站在門口,臉上早就沒了初見時的溫了。
陸傾亦沒有跟他打招呼直接往里面走去。
蘇慕洵跟在后,經過蘇老爺子邊的時候,老爺子直接住了他。
讓他去書房。
十五分鐘后,蘇慕洵進了書房。
此時蘇老爺子正站在窗邊修剪著一株稀有的蘭花。
蘇慕洵對侍弄花草沒什麼興趣,于是開門見山道,“您找我有事?”
“我就問你一句,什麼時候跟姓陸的那個丫頭離婚。”
“什麼時候都不可能。”蘇慕洵就沒考慮過這件事。
“那顧曼音怎麼說?”老爺子手中的剪刀“咔嚓”一聲,直接將蘭花從部剪斷了。
蘇慕洵不為所,“生意跟私人我分得很清楚。”
“那個姓陸的丫頭有什麼好?你當真以為我跟你住在深山老林里,對外面的事就一無所知了?”
“……”
“那個野種呢?”蘇老爺子開門見山,“前段時間那個丫頭的事鬧得滿城風雨,如果讓外人知道你們早就領了證,你是不是要蘇家的名譽跟著那個丫頭一起陪葬?”
“不會的。”蘇慕洵態度十分堅定,“您要是沒有其他的吩咐,我不打擾您休息了。”
“你給我站住!”蘇老爺子見他要走,忙住了他。
同時將一疊資料甩到了書桌上,隨后他自己先離開了書房。
蘇慕洵立在桌旁,手拿起了文件夾。
里面是一些剪報,各個時間段的都有,最早的甚至能追溯到二十多年前。
蘇慕洵翻看著,最終實現落在了一條十幾年前的新聞上。
于是,他立刻掏出了手機,給遠在闕城的江淮打了一通電話。
簡短的通話結束后,蘇慕洵合上了文件夾。
——
陸傾亦下樓吃飯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了蘇老爺子邊的顧曼音。
顧曼音大家閨秀出生,自然比一般人要懂禮貌得多。
見陸傾亦下了樓,恭敬地尊了一聲“蘇太太”。
這個稱呼委實讓陸傾亦驚訝了一下。
不過很快就注意到了另外一件事。
“他呢?”
顧曼音說,“慕洵臨時有事,先回闕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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