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陸傾亦想也沒想就否認了,隨后從蘇慕洵的手中將掛號單了回來,“我只是不來復查上次的黃破裂而已。”
蘇慕洵聞言,眉頭鎖得更深了,“正好一起回家。”
他說著,理所當然地牽起了的手朝門口走去。
彼時,江淮的車子已經停在門口。
蘇慕洵替開了車門,陸傾亦彎腰上了車。
包口的搭扣沒有扣上,里面的東西約可見。
蘇慕洵瞧著,下意識就想去抓,卻在指尖要到的那一刻又收了回來。
上車后,陸傾亦將包抱在了懷中,腦子里仍舊是周穎的事。
“跟你商量一件事行嗎?”
“你說。”蘇慕洵翹著,雙手疊放在了膝上,整個人姿態很放松,周的氣焰似乎刻意收斂了一些。
“我有個當事人況不太好,我打算讓來公館這邊工作。”陸傾亦上這麼說,語氣上并沒有半點要征求蘇慕洵的意思。
蘇慕洵看著,眼神有些意味深長,“你自己決定就好。”
“好。”其余的,陸傾亦就沒多說什麼了。
包括今天被人潑了油漆,被人打了的事,只字未提。
蘇慕洵習慣地把玩著無名指上的戒指,轉了轉,一抬眸,剛好對上了后視鏡里的那雙眼睛。
江淮被驚了一跳,忙收回了視線。
到家后,陸傾亦上了樓,直接進了衛生間。
惴惴不安地從包里拿出了驗孕棒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兩只驗孕棒上無不是顯示出了兩道杠來。
懷孕了!
陸傾亦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手里的東西,睜眼、閉眼、再睜眼。
顯示得很清楚。
確實是懷孕了。
意識到這一點后,陸傾亦幾乎頹然地坐在了馬桶上,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才徹底接了這個現實。
扯了扯角,苦笑著將驗孕棒舉在了半空中,對著燈照了照。
也不知道現在懷孕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蘇父、蘇母那邊是可以代了,但因為阮苼的事,心里始終都有一個疙瘩在。
想了想,把驗孕棒塞到了垃圾桶的最深。
洗了下手這才出來。
下樓時,蘇慕洵正教著小念念學三字經。
陸傾亦走過去,看著這對父,忍不住了小腹。
“還小,不用這麼激進吧。”陸傾亦說著,一把將小念念抱到了懷里。
很明顯,相比之下小念念更喜歡的人是陸傾亦。
蘇慕洵眉眼彎了彎,笑意淺淡地看著,“聽說小孩子最喜歡上有香味的人。”
說著,蘇慕洵就朝耳邊湊了湊,灼熱的呼吸細細噴薄。
陸傾亦下意識要躲,卻被蘇慕洵一把扣住了脖頸。
“頭上的傷怎麼回事?”蘇慕洵張口,沖著的傷口的地方吹了一口氣。
清淡的薄荷味里夾雜著煙草的氣息,不算難聞。
陸傾亦下意識閉上了眼睛,殊不知這時的蘇慕洵另一只手已經捂住了小念念的眼睛。
蜻蜓點水的吻從上一掃而過,刺得陸傾亦往后躲了躲。
偏偏,越是躲,蘇慕洵越是糾纏。
然后,就這麼被他帶著吻了起來。
直到蘇慕洵察覺到有些不上氣兒來了,這才松開。
只是剛放手,蘇慕洵的手指便點在了的傷口上,“是跟你那位當事人有關?”
陸傾亦默了默,搖了搖頭,“應該不是。”
少年相識,周牧澤成了秦意的監護人,免她輾轉流離。未成年時,秦意的目標是成年後拿下周牧澤,成年後,秦意的目標是跟他過一輩子。卻從沒想過他會絕情的拋棄她。分開四年,身負無法背棄的責任,秦意不想跟周牧澤再有關係,他偏偏緊追不放。有人問:“你跟周牧澤到底是什麼關係?”秦意衝周牧澤喊了聲:“爸爸。”周牧澤麵無表情,晚上把她壓在床上:“叫聲爸爸來聽聽。”秦意怒:“信不信我明天開個記者會告你猥褻國家新聞官!”周牧澤:“哦,你想下不來床。”秦意:“……滾!!”
兩年前,他為救白月光迫不得已娶她為妻,在他心裡她卑鄙、無恥、奪人所愛,他把自己最冷酷無情的一麵給她,對她恨之入骨,卻對白月光百般溫柔。即便如此,她還是隱忍地愛他十年,後來她累了,想放棄,他卻慌了……當她腹中懷著他的孩子生命垂危,他終於意識到那個願意讓他拿命去換的女人一直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