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接到蘇慕洵電話的時候,正陪著老婆孩子吃飯。
一通電話剛來,江太太的臉就沉了下來。
“又是你家老板?”
“噓!”江淮捂著聽筒,沖著老婆做了個噤聲的作。
江太太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由著江淮去接電話了。
電話那頭,蘇慕洵的聲音幾乎已經沉到了谷底,緒上也是屬于一點就炸的階段。
江淮跟了他這麼多年,怎麼可能不了解。
當下推開下的椅子站了起來,“先生,有什麼吩咐。”
“把陸傾亦給我抓回來,就是把彌城給我翻了個底朝天,也得給我抓回來!”蘇慕洵說完,直接掛上了電話。
江淮面鐵青,一旁的江太太扶額咒罵。
“你老板是不是哪里有問題,一個人都搞不定。他自己過得不開心,就折騰人家家庭,就他這樣的,哪個人吃得消。”
江淮被氣笑了,忙安老婆,“行了,你跟孩子吃完早點回去,我先去忙了。”
——
江淮到蘇公館的時候,整個公館的傭人齊刷刷地站在客廳里,氣氛恐怖又詭異。
尤其是看到蘇慕洵翹著坐在沙發中央,一副殺伐果決的模樣,江淮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先生,到底怎麼回事?”
蘇慕洵沒作聲,只是視線冷冷地從傭人上一掃而過。
直到這時,田嫂撲通一聲癱在了地上。
“先生,我真不知道太太走了啊!今早起來就沒看到太太在,我以為太太是去上班了……之前也是這個樣子的,從不在家里吃早餐的。”
田嫂被嚇得不輕,渾濁的淚水流了一臉。
“既然發現了不對勁,為什麼沒有立刻聯系我?”蘇慕洵的慍正盛,話音落下之際,一揮手直接砸了手邊的杯子。
崩碎的玻璃碎片直接劃傷了他的手。
看著鮮順著他的手背流了下來,消失在了地毯當中,江淮幾乎瞬間察覺到了事的嚴重。
江淮定了定神,趕來其中一個傭人去拿醫藥箱,同時他則去了安保室,將這兩天的監控調了出來。
很快就查到了陸傾亦的蹤跡。
不過蘇家的監控范圍有限,出了這個范圍再想找人就有些困難了。
況且,他們也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就用那邊的人吧……
想到這里,江淮立刻將陸傾亦的證件號發給了各個酒店,只要住,就一定會有跡可循的。
理完這些事后,江淮這才將注意力放在了蘇慕洵的上。
可惜蘇慕洵現在這個狀態,本就沒有第二個人敢靠近他。
看著蘇慕洵這個樣子,江淮頓時生出了一別有用心的小心思出來。
二十分鐘后,陸續有人給江淮打了電話過來,可惜都沒有找到陸傾亦的蹤跡。
連同寧斯跟姜穗爾也不知道。
江淮定了定神,如實匯報,“先生,沒找到太太的下落。”
“機場、港口、但凡走過哪兒,都會留下痕跡的。”蘇慕洵忍著痛,攥的拳頭還在滲著。
江淮下意識剔了一眼,角的弧度細不可查地揚了一下。
“沒有記錄,太太人現在應該還在彌城。”江淮說著,將姜穗爾的證件號一并發到了酒店那邊。
果然,沒幾分鐘,瑞德酒店那邊提供了消息。
陸傾亦是以姜穗爾的名義辦理的住手續,定了一周的房。
有了這個消息后,江淮并沒有立刻向蘇慕洵匯報,而是地將蘇慕洵傷的照片給陸傾亦發了過去。
好在,陸傾亦拉黑了蘇慕洵,卻沒有拉黑他。
——
此時,陸傾亦剛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就看到放在桌上的手機亮了一下。
拿起來一看是江淮發來的消息。
陸傾亦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是了,顧著拉黑蘇慕洵,反倒忘了拉黑江淮這個狗子了。
江淮能找到,不就意味著蘇慕洵也在找嗎?
想到這里,陸傾亦幾乎沒有多想什麼,直接點開了信息,準備將人拉黑。
然而消息一打開,看到的就是一張鮮淋漓的照片。
那只漂亮且致的手似乎被玻璃劃傷了,鮮直流……
是這麼看著,就能想象得出來對方的多疼啊。
可是……好不容易下定了決心要離開他了,因為這個就回去……那算什麼了!
想到這里,陸傾亦心下一橫,直接將江淮給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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