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彗星？”

    皺起眉頭回憶了一下，“這個名字，我好像聽百靈說起過。”

    眼鏡男目一亮，“你認識白菱？”

    “怎麽？你也認識？”

    劉囂詫異反問。

    對方點點頭，“我忘了幾年前，找到我，然後問有沒有興趣給某個人寫本傳記類的小說，就是在那時候認識的。”

    “哈？”劉囂想了想，十年前，在裁斷比鬥中百靈確實問過自己要不要出一本自傳，也就是那時，提起過這個作者的名字，“那你怎麽會在這？”

    “當時我的生活一塌糊塗，是白菱安排人給我提供了住宿和經濟來源，讓我能夠安心寫作，直到那個人出現。”

    眼鏡男托了托鏡架，看著劉囂，“那個人，是你吧。”

    “你知道我是誰？”

    劉囂覺得這個作者對胃口的，但好像又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劉囂？”

    眼鏡男試探問道。

    “我去~~”劉囂的表有些僵，“你怎麽知道這個名字的？”

    “那就是沒猜錯，”眼鏡男自顧自點了點頭，“其實關於你的傳記早就開始寫了，白菱將一些重點事件和時間節點都告訴我了，不過細節方麵，基本是我自己想象和杜撰的，在你提到百靈時，我就猜到應該是你了。”

    “寫小說的，都和你一樣嗎？”

    劉囂總算知道哪裏不對勁了，這個人實在過於淡定，似乎本沒把自己當回事。

    “不知道，他們應該不喜歡待在咖啡廳裏吧。”

    眼鏡男若有所思。

    “厄.....算了，這不是重點，”

    除了淡定之外，這家夥似乎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裏，“那麽，你寫的那個什麽原點序列，其實就是以我為原型的？”

    “對啊，不然我哪知道那麽多原點的事，而且你在地球上打了那麽多架，殺了那麽多人，我都不在現場，隻能靠白菱提供的隻字片語，剩下的都得靠編。”

    眼鏡男無奈說道。

    “我看看。”

    劉囂雖然覺得這個作者還比較靠譜，但不敢保證他寫的東西行不行。

    對方也不廢話，出手，在自己手肘上揮過。

    覆麵係統中立刻顯示出一本名為《原點序列》的小說。

    「第一章，一切的開始

    明，劉囂慵懶地窩在客廳的沙發上，手裏拿著一本厚重的書，卻顯得心不在焉。

    窗外的過薄薄的窗簾，灑在地板上，投出斑駁的影。空氣中彌漫著一淡淡的花香，似乎是從鄰居家的花園飄來的。

    劉囂微微瞇起眼睛，向窗外。夏日的熱浪一波波襲來，讓人昏昏睡。他合上書，了個懶腰，打算在這片寧靜中再小憩一會兒。然而，他的手機突然震起來，打破了這片短暫的寧靜。

    ......」

    “不對，我當時就在這家咖啡廳！不是在家。”

    “不要什麽花香，不要什麽斑駁的影，覺有點娘，我當時在煙，還在投簡曆，就坐在你現在的位置上。”

    “剛進試煉界域的時候，我可沒那麽厲害，要不是靠襲，絕對死的很慘。”

    “我之所以可以獲得多種元素核心，不是什麽億萬中無一的絕世天才，我覺得這裏你可以發揮一些自己的想象，比如給我加一個吞噬類的天賦靈，這樣就說的過去了。”

    “這一段你怎麽想到的？我好像沒有和百靈提起過。”

    “嘶......我再看看，這些東西最好不要寫出來。”

    “你這兩百多萬字，怎麽才寫到我第二次返回地球，太慢了，把那些沒用的劇都刪了，特別是那種爽文的套路節，統統不要，咱們實事求是就行。”

    “.......”

    劉囂耐心說，眼鏡男專心記。

    一些關鍵節，直接在現場就做了改。

    兩個小時後。

    劉囂覺得短期是無法將全部全部信息傳達給對方了，而且這樣的效率也並不高。

    於是，他決定自己弄一個大綱，在廢土遊離的時間結束前給九天。

    怎麽說呢，看起來，這個作者雖然文筆一般，但想象力還可以，筆下的原點世界也確實像那麽回事，如果是自己，幾乎不可能想象出沒去過的世界。

    “先這樣吧，之後我做一個大綱給你，再將一些重要事件單獨列出來，不過，可能要幾天之後了，有些事我也需要回憶一下。”

    突然覺得有人將自己懶得做又覺得過於繁瑣的事給做，心中還是很舒服的。

    “沒問題，自己憑空去想象確實有點累，而且會和你真實的經曆相差很遠。’

    九天撓撓頭，笑道。

    “你總是這麽淡定嗎？”

    遇到奇怪的人，劉囂總是會比較好奇。

    “差不多吧，腦子總是在構思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有些時候，會分不清現實和虛構，其實不是淡定，隻是一時反應不過來，腦回路還停留在另一個地方。”

    九天托著下，慵懶說道，“問你個事。”

    “什麽？”

    “你有沒有想過，原點究竟是什麽？為什麽要原點？它與混沌虛空，還有廢土宇宙之間究竟有什麽關係？為什麽廢土沒有靈能？有那麽多小千和中千世界，為什麽沒有大千世界？還有原點世界的歸宿和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麽？”

    劉囂樂了，“怎麽，你對這些興趣？”

    “是的，我對事本質之間的邏輯關係有一種病態的偏執，如果不弄明白，就會很難。”

    九天撓了撓有些淩的頭發，無奈說道，“無論是傳記還是小說，其實都是一種歸納和總結，也是通過你的經曆才讓我領略到那些未知的神世界，這期間，我一直沒搞明白這些問題，總覺得，看似複雜的問題，應該會有一個極簡的解釋，但探尋的過程卻很艱難。”

    “你剛才的問題，我一個都答不出，”

    長歎一聲，劉囂繼續說道，“即便我所在史隆中千，或許也沒有一個人知道，還好，有一大群人和你我一樣，正在這條尋找真理的道理上砥礪前行，不過，確實如你所說，非常艱難。”

    “哦，對了，”劉囂接著說道，“混沌虛空，其實是封印師的意識空間，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這句話的意思，很玄乎，但是事實。”

    “意識空間......”

    九天皺眉頭，陷沉思。

    良久後，他抬起頭，“那麽，宇宙會不會也是一個意識空間？原點母呢？是不是和一樣？之所以沒有靈能，是不是因為我們的存在本就是意念形的個？黑，是不是意識空間的門？我們其實不是真實的？如果反向進黑，是不是有某種方式能找到前往史隆中千的通路？所謂的大千世界，會不會就是我們所在的宇宙？好吧，問題又回來了，原點，究竟是個什麽？”

    “厄......”

    劉囂突然領悟，為什麽百靈要選這個人給自己寫自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