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止歡笑瞇瞇的說著，同時坐起來，了一個懶腰。

    “雖然做了一個噩夢，但今天也是開心的一天呀。”

    說這話的時候，看向旁邊的顧行景，眼裏似有星辰。

    “嗯。”顧行景握著的小手，眼裏也盛滿了笑意。

    他從未覺得幸福離自己如此之近，手可及，甚至可以說是握在了掌心。

    這種手可及的幸福讓顧行景有一種恍惚，他下意識握住了程止歡的手。

    “我們會一直這樣，對嗎？”

    他聲音放得很低，像是在問程止歡，又像是在問自己。

    程止歡反手拍了拍他的手背，“你要是不惹我生氣的話。”

    顧行景睫羽微，追問道：“止歡什麽況下才會生氣？”

    他得多問幾句，免得以後他不小心惹生氣了還不知道。

    男人和人生氣的點似乎是不一樣的，所以他得問清楚。

    程止歡聽到這話，還真認真的思考了起來。

    想了幾秒，很認真的說道：“傷害我在乎的人，我就會生氣。”

    頓了一下，又加重了語氣，“會很生氣。”

    “我知道了。”顧行景握了握程止歡的手，“不會傷害的。”

    他很聰明的沒有問程止歡在乎的人是誰，和他到底是不同的。

    他最在乎，但他的小乖在乎的人卻有很多。

    溫司，祖櫻，甚至是席玉清又或者方章，這些在他錯過的時間裏進生命中的人，自然也占據了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

    顧行景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不問。

    他怕他會不小心就泄出自己的嫉妒，那些醜陋甚至是罪惡的緒，不該表現在他的小止歡麵前。

    “絕對不能。”程止歡再次強調道，“我在乎的人對我很重要。”

    家人，朋友，夥伴……

    這些在的生命中占據了重要地位的人們，是著的存在。

    雖然喜歡顧行景，但並不代表他能傷害他們。

    顧行景也很認真的點頭，再次保證道：“我不會的。”

    他輕輕將摟懷中，“我怎麽舍得傷害你在乎的人呢？”

    他怎麽舍得惹生氣呢？

    程止歡聽著顧行景的保證，這才滿意了。

    “這才對嘛。”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不跟你說了，我今天還要去找阿司。”

    還有點事要問阿司。

    上午九點，到達小店的程止歡找到了正在做栗子糕的溫司。

    溫司臉依然是冰冷的，但周的氣質卻比之前變得和了。

    在烹飪之中，的心漸漸變得。

    看到程止歡來了，停下手中的作，角微微上翹，“止歡。”

    程止歡走過去，揚起一抹大大的笑來，“阿司今天這麽早啊。”

    “嗯。”溫司點點頭，“有個客戶訂了兩盒栗子糕，得在十點的時候送過去。”

    程止歡很會過問小店生意的事，這些事都是溫司和祖櫻在心的，所以對於小店客戶們的要求，知道得很。

    聽到這話，若有所思的點頭說道：“你親自送過去嗎？”

    “讓快遞員送。”溫司調解了一下烘焙機，又看向程止歡說道，“止歡，你還是別心這些了。”

    “店裏有我就行。”

    的能力理這些事，綽綽有餘。

    程止歡拉著溫司的手，笑意，聲音放，“阿司，你想不想大哥？”

    溫司一愣，下意識的搖頭，“不想。”

    眼裏飛快的劃過一抹慌，雙手握住程止歡的手，“小姐，你想把我送回到大爺邊嗎？”

    如果是以前，肯定毫不猶豫就同意了。

    他們是主，是仆，是該聽從他們的命令。

    可這兩個月來，看著這小店一點點變好，就如同的生活，在一點點變好。

    不需要每天提心吊膽，也不需要跟從著他人的命令生活，可以自己決定早上吃什麽，也可以決定自己下午要不要來個下午茶。

    這種自己決定自己的人生讓有些貪，不想再回到從前了。

    程止歡看出了的張，連忙說道：“不是不是。”

    “我隻是隨便問問，不是要讓你回大哥邊。”

    向來堅定的溫司此時卻有了幾分不確定，“真的？”

    “真的！”程止歡再三保證道，“你在我這裏待得好好的，幹嘛要回我大哥那個工作狂邊？”

    溫司這才放鬆下來。

    程止歡見冷靜下來了，又繼續問道：“阿司你是什麽時候跟著我大哥的？”

    “七八歲的時候。”溫司回憶了一下，“我父親是程家的管家，和我母親生下我之後，便一直將我當作他的接班人培養。”

    程止歡眼裏劃過一抹若有所思，又問道：“那你是一直跟著我大哥嗎？”

    “不是。”溫司搖頭，“十六歲之前我都在進行係統的學習和訓練。”

    “十六歲之後才跟著大爺，在他邊學習和做事的。”

    溫司說到這裏，疑的問道：“小姐，你問這個做什麽？”

    “隨便聊聊。”程止歡回道，“不是什麽大事。”

    “前兩天我不是回了海市一趟嗎？本來想帶行景去小學看看的，但後來發現我好像沒有讀過小學。”

    溫司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這個事我知道。”

    “小姐你的確沒有上過小學，是直接上初中的。”

    溫司回憶了一下，“好像是因為小姐你不太好，便一直在家裏由大爺他們教學的。”

    “不過我當時並沒有在老宅，所以了解的況也不多。”

    “我父親也不準我問關於小姐你的事。”

    程止歡臉上劃過一抹笑意，“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我初中之前不在老宅呢。”

    “嗯？”溫司有些疑，“小姐你怎麽會這麽想？”

    程止歡輕笑著搖頭，沒有回答。

    難道要說完全沒有這方麵的記憶嗎？

    聯想到那個費勁心思給遞紙條的人，有個猜測，失去了某段記憶，時間點大概就是五歲到十歲之間。

    隻有這五年的記憶，隻有一個模模糊糊的概念。

    好像在上學，但仔細回想，卻又完全沒有這方麵的細節作為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