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默看著信息,心裏劃過一種不好的預。
歡歡小的時候他還忙著訓練國家隊員,沒能出多時間陪歡歡,就記得有那麽幾年大哥那兩口子極與他們這些家人見麵。
逢年過年也不帶孩子過來團聚,每次他們問起歡歡這個家族裏唯一的孩,他們也總是說歡歡不好,在家休養,不方便見人。
他們這些做大人的也不想為難小孩子,隻能買點補品送過去。
一直到歡歡十歲那年,大哥兩口子突然帶歡歡回老宅團圓。
小孩看上去很是瘦弱,明明已經十歲了,看上去卻像是七歲的小孩,臉蒼白,瘦弱得可憐。
但歡歡很聰明,十歲便自考了初中,從初中開始讀起,年年都是三好學生,他們都以為驕傲。
程默想起過去,忍不住又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歡歡你十歲就讀初中了,很厲害的。】
他們家歡歡是最厲害的,誰說不是他就跟誰急!
程止歡看到自家二叔這條信息,忍不住了手機,指尖快速在屏幕上著。
【二叔,那我十歲前呢?】
程默:【在家養啊!歡歡你從小就不好,大哥他們都不準我們這些叔叔舅舅的去看你。】
【也就是十歲那年你好些了,我們才被允許去看你的。】
【雖然大哥說你好些了,但我看你瘦弱得不行,可把我心疼壞了。】
【歡歡你現在怎麽樣?待在那個姓顧的小子邊還行吧?】
【前兩天我還跟小寒那小子打電話,他說你養養得不錯,正說著等你生日的時候接你回來舉辦一個盛大的生日宴會呢。】
【這不,我想著等你生日的時候休息一個月,最近還有點忙,都沒好好問問你。】
…………
程默一連發了好多條關心的消息過來,程止歡一一回複,安好了二叔後,將手機收了起來。
正好這個時候,顧行景朝走來,“止歡,我們可以進去了。”
他已經打通了人脈,可以進去查查了。
程止歡搖搖頭,“不用了,我們走吧。”
拉著顧行景的手,往車那邊走去。
顧行景看著的影,微微蹙眉。
上車之後,他反手握住了的手,問道:“怎麽回事?”
程止歡緩緩抬眸看向顧行景,眼裏流淌出一抹,“我二叔說,我沒有上過小學。”
可在的認知裏,是上過小學的。
————
程默這邊和程止歡聊完之後,總覺得心裏不得勁。
他思來想去,還是給程亦寒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他立馬說道:“歡歡今天有點奇怪,竟然不知道自己沒有讀過小學。”
那邊呼吸好像有了一瞬間的停頓,隨後便傳出程亦寒那嚴肅又張的聲音,“你怎麽說?”
“我跟說沒讀過小學啊,十歲就直接讀的初中,聰明得很呢。”程默大著嗓子說道,“咋啦?有問題嗎?”
“我們家歡歡難道不聰明?”
“二叔,我還有事,先掛了。”程亦寒直接掛斷了電話,留下程默一臉懵。
程亦寒這小子竟然這麽忙?也沒聽說程氏集團要破產了啊。
程默還想打個電話過去,但訓練時間到了,他隻能暫時下這個想法,去訓練那些臭崽子們去了。
另一邊,京市程氏集團分部,程亦寒匆匆掛斷電話後,立馬撥通了三弟程無清的電話。
一開始還沒人接,直到打到第三個電話,電話才被接了起來。
“妹妹去海市了。”程亦寒聲音嚴肅,“還知道了沒有上過小學。”
“誰說的?”那邊程無清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涼薄。
“二叔。”程亦寒有些頭疼,“當初妹妹失蹤的事隻有我們自己知道,被抓走去研究所的事更是隻有你我知道。”
“二叔他們不知道,這次就說了。”
“三弟,當初你給妹妹催眠時,究竟有給植小學的記憶沒?”
“沒有。”程無清回道,“我隻給植了在第一小學讀小學這樣一個認知。”
“我沒想到時隔這麽久,會回小學去。”
這是他和程亦寒的疏忽。
程亦寒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你說如果意識到自己的認知出錯了,會發生什麽?”
“認知錯。”程無清聲音多了幾分抑,“催眠很有可能失效,可能會想起在研究所發生的一切。”
那近乎殘忍的讓一個小孩完全無法承的一切。
“不能讓妹妹再調查下去了。”程無清說道,“我立馬去海市,先掛了。”
程無清掛斷了電話,下白大褂就去了機場。
————
海市,酒店裏。
程止歡站在窗邊,眺著遠方。
那遠的風景是那樣悉,但同時又是那樣讓陌生。
不過是兩年多沒回來,竟是覺得這裏陌生得讓覺得可怕。
的後空無一人,顧行景被支走去買離酒店很遠的一家糕點了。
可以肆無忌憚的放飛自己的思維,任其胡思想,也許能在這雜無章的思緒中找到疑的答案。
又或許,答案會自上門。
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突兀響了起來,程止歡角輕輕上揚,走過去將手機拿了起來,按下了接聽鍵。
“三哥。”聲音悠遠,仿佛從遠飄來,又好像無不在。
程無清敏銳地聽出了自家妹妹語氣的不對勁,他心裏咯噔一聲,心頭冒出一種不好的預。
他還沒說話,就聽到程止歡說道:“三哥來海市了嗎?”
“嗯。”程無清應道,“妹妹,你在哪裏?我們見個麵吧。”
“好。”程止歡應了下來,聲音低了些,“我們是得好好聊聊。”
掛斷電話後,程止歡拿起桌上的包便出了門。
半個小時後,顧行景打開門,看著空的酒店房間,瞳孔一,子裏的好像在這一瞬間倒流而變得冰冷。
“止歡?”
他了一聲,回答他的隻有寂靜。
如同死寂一般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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