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溫說著,還深深歎了一口氣。
“早知道我昨晚就不纏著張生喝酒了。”
程止歡腳步一頓,看向關溫說道:“你們喝酒了?”
“喝了。”關溫點頭說道,“還喝了不呢。”
“哦。”程止歡抿了抿,重新邁開步子,在關溫的帶領下,很快就來到了包廂。
包廂,張生坐在正中央的沙發上,他手裏還拿著一瓶啤酒,眼鏡歪歪斜斜的掛在鼻梁上,似乎是有幾分醉了。
聽到腳步聲,張生扶了扶眼鏡,咧一笑。
“我就知道你和程止歡關係匪淺。”
他眼裏一片清明,哪裏有醉酒的樣子。
那手裏的啤酒也是滿滿當當的,本就沒有一下。
見人來了,張生將啤酒往桌子上一放,笑嗬嗬的說道:“程止歡,我們又見麵了。”
程止歡站在門口,並沒有往裏麵走去。
現在張生雖然沒有喝酒,但昨晚他們是實實在在喝了不酒,現在整個包廂都是酒味,實在是不怎麽好聞。
關溫站在後,小聲嘀咕道:“這小子我!草,我以為他真的喝醉了。”
枉他和張生兄弟十幾年,這丫的居然他!
關溫擼起袖子,“程姐你走吧,這小子竟然沒醉,就不需要你幫忙了。”
他非得揍死這混蛋不可!
張生沒看關溫,似乎也不怎麽在意他那即將要揮到自己臉上的拳頭,而是看向程止歡說道:“你究竟是什麽人?”
“接近景哥究竟有什麽目的?”
程止歡逆著,眉眼清冷,漂亮到極致的瞳眸中藏著一抹。
看著張生,角微微上揚,“你究竟是為了你自己問的,還是……”
停頓了一秒,聲音漸漸染上一抹人之意。
“為了顧行景問的?”
張生低笑一聲,他微微低著頭,鏡片反著。
關溫夾在兩人中間,左看看右看看,隻覺得自己像個傻子一樣,什麽都不明白。
最後他還是選擇站在了程止歡這邊。
“我程姐自然是為了保護我景哥的!”
“保護?”張生聽到這話,有些疑的抬頭,“你是為了保護景哥?”
程止歡:……
沒回答。
但此時的沉默更像是默認,所以張生也理所當然的認為關溫這話是真的了。
“難怪。”張生低喃一句,雖然他依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但酒還是麻痹了他的大腦,讓他暫時還真信了關溫這話。
而且這個時候關溫還在一旁說道:“是啊是啊,我程姐可厲害了!”
他正想說出那天他所看到的,但下一秒便收到了程止歡那警告的眼神。
關溫輕咳一聲,了鼻子,“那什麽,反正程姐很厲害就是了。”
不然怎麽是他的姐呢!
張生“哦”了一聲,子歪倒在沙發上,再仔細看去,他已然睡著了。
關溫推了推他,張生睡得很沉,一點兒也沒醒。
關溫趁機拍了拍他的臉,算是報了他他之仇。
見張生確實不醒之後,關溫又跑到程止歡邊,帶著狗子般的笑說道:“程姐,麻煩你跑一趟了。”
“沒事。”程止歡看了一眼時間,“既然沒事了,那我就走了。”
“我送你啊程姐!”關溫說道。
程止歡拒絕了關溫的提議,自己開車很快離開了。
————
顧行景是在下午四點的時候發現程止歡並不在小店裏的。
也許是出於某種直覺,又或許是出於其他原因,總之,在下午開完會之後,顧行景便吩咐王助理讓其他人去【淺嚐止歡】小店裏買一份栗子糕。
王助理辦事很靠譜,他知道自家BOSS想要些什麽,在帶回來栗子糕的同時也帶回來一個消息。
“程小姐並不在店裏。”
就是這麽一句話,讓顧行景知道了程止歡並不在店裏這件事。
顧行景站在落地窗前,看向對麵一樓略顯空的小店,眼眸微閃。
“去查。”
話音剛落,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顧行景接起電話,冷聲道:“說。”
“景哥!”關溫在那邊咋咋呼呼的說道,“張生這小子,竟然敢我,景哥你可得好好說說他。”
顧行景垂著眸,沒什麽耐心,“你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
“景哥我還是不是你最好的兄弟了!”關溫聲音有些吵,“要不是我今天厚著臉皮將程止歡請到我這酒吧裏來,張生那小子說不定還真就賴在我這裏不走了。”
顧行景準備掛斷電話的手一頓。
“止歡?”
他眉頭一皺,“去你那裏了?”
“是啊。”關溫承認道,“我專門給打的電話請過來一趟呢。”
“這不是張生喝醉了,非得說程止歡有什麽嘛。”
關溫還記著答應程止歡不能暴的事,這話便就說了一半。
“反正就是賣了我一個麵子過來了一趟,誰知道張生那家夥竟然裝醉!”
“哦,也不算裝醉,反正醉肯定是醉了,現在還在我那裏睡著呢,但意識肯定是清醒的!”
“他非得問程止歡接近景哥你有什麽目的,這能有什麽目的?”
“不就是……”
話未說完,便被顧行景將話頭接了過去。
“喜歡我。”
關溫:???
“什麽?”關溫下意識問道。
“目的就是喜歡我。”顧行景難得對關溫有幾分耐心的說道。
關溫有一瞬間沉默。
顧行景角輕勾,心由轉晴。
他掛斷了電話,對等候在一旁的王助理說道:“不用去查了。”
他垂眸看著一樓,眼裏帶著幾分笑意。
沒過多久,一樓小店的門口出現了一個悉的人影。
程止歡回來了。
顧行景角的笑意更深,看了一眼時間,語氣淡淡道:“今天工作辛苦了。”
“通知大家,做好工作後可以提前下班。”
王助理驚訝地看了自家BOSS一眼,也不敢多問,很快就將這個命令傳達了下去。
很快,顧氏大廈便傳出了歡呼聲。
另一邊,關溫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撓撓頭,嘀咕道:“景哥好像有點自啊。”
他程姐,能喜歡景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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