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丈劍氣轉瞬而至,黑芒劃破虛空,瞬間便從大印之上一穿而過。
大印落下之勢忽停,整個頓在半空,其忽然綻出萬丈金,金龍虛影慘嚎一聲便炸無數金消散無影,大印抖片刻後,更是轟然炸無數碎片!
“怎麽可能?!”
五皇子目眥裂,那可是地階九品的鎮山印,當初他花費了極大代價,才從一散修手中將其奪到手。
其蘊含了一土之意境,不但氣勢極其厚重,威力也是極強,防力更是一等一的。
他之前可是特意請了位元嬰期長老,幫他試了一下,鎮山印就算遭遇元嬰期的攻擊,也能擋上半刻鍾的時間。
可眼下,隻有結丹中期的江寒,竟然一劍把鎮山印斬了碎片!
五皇子覺腦中一片昏沉,間湧起一腥甜,就連眼前都仿佛出現了幻覺。
他怎麽看到一名結丹中期修士,在追著一群結丹期假嬰期修士殺?
甚至,他們竟然連一劍都擋不住,到就死!
他不知道是自己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但是,他現在知道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們完了,趙國完了。
隻要等到江寒出去,境中的事,絕對瞞不住,屆時紫霄劍宗必然來人,將他們趙國皇室脈,屠戮殆盡!
他心中湧起無盡驚恐,趙國傳承數千年,偌大的基業,難道就要毀在他的手中嗎?
五皇子心中升起一強烈到極致的懊悔。
如果當時拒絕四大宗門的要求,如果當時不去貪圖那些虛無縹緲的承諾。
如今,是不是不會變這樣?
“不對!還有希!隻要宗出手,江寒必定無路可逃!”
他猛地清醒過來,卻發現邊其他三位皇兄,竟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
“一群廢!”
他恨恨的罵了一聲,接著大聲喊道:
“程公子,你們宗若是再不出手,江寒可就要逃了!”
他話音剛落,一聲輕笑便從不遠響起。
“急什麽,這就來了。”
接著,一道破空之聲忽然響起,一顆人頭從天而降,骨碌碌滾落在一坑之中。
五皇子定睛一看,瞳孔頓時一,那頭顱,竟是剛才消失的大皇子。
“我看這人想要逃出去報信,我便幫你殺了。”
程玄銘的影從一堆碎石後漫步走出,後跟著眾多宗修,他剛說完,又好似想到了什麽,連忙補充道:
“哦,對了,不用謝我。”
三皇子神複雜,卻是不敢多言,他知道這是對方的警告,對他擅自多話的警告。
隨著他們出現,一淡淡的香味漸漸彌漫開來。
香味極淡,卻能將場中的腥氣徹底下,江寒隻聞了一口,頓覺全流轉速度驀然加快,不過很快,這香味便被吞噬之力吞掉。
他持劍立在場中,平靜的看向突然出現的宗眾人,吞噬之力全速運轉,將飄至周的香氣,全部吞噬。
“江寒,又見麵了。”
程玄銘角掛著一抹淺淡的笑意,輕搖折扇,一副風度翩翩的貴公子模樣。
他看向江寒的目,猶如看著一位多年不見的老友,喜悅中帶著一抹淡淡的思念。
如此模樣,已毫看不出之前在外麵時,他恨不得殺了江寒的滔天怒意。
江寒食指輕點劍,將奔雷劍上沾染的一霧震開,任由剩餘那二十幾人狼狽逃走,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來的倒是巧。”
“那是自然,我想著,你靈力也該耗盡了,此時場,自是最佳時機。”
程玄銘停在霧邊緣,瞥了眼五皇子,見他麵慘白,沒有作的樣子,於是合起折扇,朝著逃跑的那些人輕輕一點。
“留下吧。”
“砰——!”
一聲極為整齊的炸響,二十幾人同時炸一大片霧,隻留下一堆金丹落在汙中,滾了兩下後,便沾滿了紅。
江寒瞳孔微,他剛才竟然沒有發現對方是怎麽出手的,幾乎隨著對方話音剛落,那些人就炸了一片霧。
“咦?你竟然沒事?”程玄銘的聲音有些訝然。
江寒略一思索,便已知曉,恐怕是那香味的原因了。
好在他及時將其吞噬,不然,怕是要著了道。
“不愧是紫霄劍宗萬年來天資最強的弟子,這份手段,果真是讓人佩服。”
程玄銘在遠不斷說著話,隨著時間推移,場中的香味越發濃鬱。
隻可惜,江寒本聞不到這香味,但他卻能到,隨著時間過去,吞噬之力形的黑,竟在不斷的吞噬中,開始壯大起來。
不過一小會兒的時間,黑便長大了一,吞噬之力的籠罩範圍,也已覆蓋到周二丈方圓。
“本來我們打算先去找那個白沐劍下手的,隻可惜,他也不知躲到哪裏去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蹤影。”
程玄銘聲音溫和,一刻都不停,絮絮叨叨的說個沒完。
不過江寒也樂得如此,也不知那香味到底是什麽東西,就這一會兒功夫,黑已經明顯大了一圈。
吞噬範圍也增長到了周五丈方圓,吞噬速度大了五倍左右,四周的香味被其瘋狂吞噬,場中香氣很快就淡了下去。
“隻是沒想到,雖然沒找到白沐劍,但卻發現了你的絕世劍意,隻要能將你斬殺,一切也都值了。”
“說完了嗎?”
江寒上雷再現,香氣似乎已經不能再增加吞噬之力了,這一會兒時間,竟然毫沒有長大。
剛好他也聽的差不多了,說來說去,不還是四大宗門,聯手打紫霄劍宗的那些事。
他有時候真的很疑,紫霄劍宗以前到底有多強?竟然得其他宗門害怕到這種地步?
甚至不惜,公然違反五大宗門不可自相殘殺的約定,拚著付出巨大代價,也要對他這個結丹中期的小輩,斬盡殺絕。
“你急什麽?多活一會兒不好嗎?”
程玄銘臉上的笑意越加濃鬱,就好像有什麽大病一樣,看的江寒有些皺眉。
黑的劍意凝在劍,蓋住了紫的雷霆,一比之前都要淩厲的寒氣突然出現。
一陣哢哢聲響起,場中快速凝結了一層厚厚的冰晶。
他看著對方驟然凝重的臉,開口道:
“還有誰,一起出來吧,不然就憑你們,可留不下我。”
江寒偏頭看向右側,就在剛才某個瞬間,那裏突然有一道極強的惡意襲來。
也不知是何人,單是到對方的目注視,他就有種比吃了蒼蠅還難的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