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家主,自然是不想讓家奴逾越的,即便他還要仰仗源拓馬,可他在家族會議上被源拓馬穩一頭,還是讓他心里很不舒服。
所以即便聽到了源稚雅辱石原里城,他也沒當回事。
當初知道了石原里城的武道天賦,原本源滕建并沒有心思把人接到主家來培養,而是源拓馬親自找到了他,告訴他要重點培養石原里城。
他當時也覺得,若是石原里城真的有天賦,那麼把他當做源稚明的左膀右臂來培養也不錯。
可是一開始,石原里城和源稚明接同樣的資源栽培的時候,所展現出來的天賦居然比源稚明還好。
源拓馬對此很滿意,可是源滕建卻起了戒心。
畢竟已經有一個源拓馬在前了,他并沒有老家主那樣的懷,自然不想給自己的下一代留下患。
所以哪怕源稚明自骨不錯,他也還是了心思,暗中將石原里城的培養資源降級了。
不過石原里城很老實,從來沒有對此表達過不滿。
甚至連源滕建將他調給最驕縱的兒當保鏢,時時遭冷眼也沒有任何怨言。
但是石原里城確實天生就是屬于武道的,即便在這種條件之下,他竟然還是躋到了十大天驕的行列中。
好在他對源氏還算忠心,源滕建覺得多多敲打的話,源稚明恢復之后,石原里城會是一個不錯的助力。
畢竟一年后源稚明還能不能恢復都兩說,要讓他繼任家主,需要有一個保障在邊。
源滕建穿過院子,直接去了源稚明所在的小院。
可是剛一進門,他就嗅到了濃烈的腥味。
他眉頭一皺,沖邊的家奴問道:“怎麼回事,不是說爺回來之后傷勢已經控制住了麼,為什麼還有這麼濃的腥味?”
家奴也不知道什麼況,臉煞白:“我、我不知道啊,醫生剛走不久,他走之前是這麼說的!”
源滕建當下就覺得不好,立刻帶著人沖進了源稚明的房間。
房門一開,濃重的腥味撲面而來,讓人幾作嘔。
而房間,源稚明靜靜地躺在床上,咽一道傷口被貫穿,甚至噴得連天花板上都是,整個榻榻米都被鮮浸,而源稚明則早就沒了呼吸。
看到這一幕,源滕建脈噴張,眼睛瞬間瞪得老大,一口氣險些沒能提得上來。
“稚明!”
源稚明死了,被人一劍割斷了嚨,連掙扎都沒掙扎。
下手的人非常狠辣,那一劍在割斷嚨之后,甚至差點把他整個腦袋都割下來。
由此可見,下手的人對源稚明是有恨意的。
而且下手的人手非常了得,居然能在源滕建的眼皮子底下殺人,而且還沒驚到任何人。
當天晚上,整個源氏大。
源滕建怒不可遏,立刻讓人排查家里所有的監控。
原本已經離開的源氏族親又再度返回,就連源拓馬都被請了回來。
這一次源拓馬倒是不像之前那般高姿態,看到源稚明居然死了,臉上除了震驚更多的是憤怒。
哪怕源稚明丟了源氏的臉面,可他畢竟是源氏的子孫,還是當今家主的兒子。
無論他做了什麼,也該由源氏自己人來審判,而不是讓他被外人所殺。
源稚雅一看到源稚明的尸就驚聲尖起來:“哥哥!”
瘋狂地撲倒源稚明上,怎麼也不敢相信引以為傲的哥哥居然就變了一尸。
一場決斗,不僅讓原本前途無限的源稚明失去了繼承人的資格,現在居然連命也丟了!
石原里城跟在后面進來,看到源稚明的尸時,難得出了詫異的神。
而源拓馬看著源稚雅撲在源稚明上痛哭,眼中殺意翻涌:“查,一定要查出來是什麼人干的。敢在我源氏家中殺人,看來是不把我源氏放在眼里!”
源滕建已經派人去調查監控了,但是據監控的結果看來,確實有人悄無聲息地潛到了源氏宅,而且就是在他們聚集在大堂商議的時候。
不過監控十分模糊,本看不清人臉,對方也有意遮蓋住了面容。
但是可以看到的是,那人手上拿著一把細長的長劍。
“拓馬前輩,當時我們都在大廳議事,有人潛,若是用了勁,您應該會有所察覺對吧?”源滕建悲痛絕,但他說這話并不是在懷疑源拓馬。
雖然他對源拓馬一直有所不滿,但不得不承認的是,源拓馬對源氏忠心耿耿。
他要殺源稚明,絕對不會用這種方式。
而且他也應該明白,這個時候源稚明死了,對源氏沒有任何好。
源拓馬明白他的意思,眼神幽深:“呵呵,能在我眼皮子下面殺人,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是這人本沒有用勁,要麼就是他的境界比我要高,輕而易舉掩蓋了自己的氣息。”
話音落下,所有人都偏向前者。
一來,沒有人會想到有人膽大到這個地步,會潛源氏的府邸殺人,還是源氏所有人都在的時候。
二來,則是因為源氏今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大堂,源稚明雖然傷勢穩定了,但彈不得,甚至還在昏迷之中,殺他本不需要用勁。
如果是一個武道境界強悍的高手潛,完全可以在不用勁的況下殺了源稚明,而且還不讓源拓馬發現。
當下,已經哭紅了眼的源稚雅歇斯底里道:“是秦風,肯定是他!”
“只有他有這個本事,而且和哥哥有仇!”
“肯定是他記恨哥哥在擂臺上捅了他一刀,所以專門找來報仇的!”
聞言,其他人沉默了。
源滕建則眸生恨意:“稚雅說得沒錯,現在在國境,敢在我源氏眼皮下面殺人,而且有實力有機的,就只有他了!”
“拓馬前輩,我們……”
源拓馬這下也不猶豫了,眸一冷:“我們去找他。”
這次,源拓馬是真的了殺心了。
可就在這時,源滕建的一名手下跑了進來:“家主,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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